“路大哥这些人是不是又要来害我们家?”
柳红是被这些人彻底搞怕了。
先是家里的药材铺差点被这伙人给烧了,紧接着就是父亲被这伙人泼了汽油,烧成全身重伤,现在这伙人又上门来,柳红吓得身体都在颤抖。
“放心吧,今天应该不是就算是,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如果在这里呢。”
路向明伸手拍了拍柳红的肩膀安慰她不要害怕。
对于路向明来说,既然拿了人家柳家的龙葵草,那么柳家发生的一些事情,他路向明自然是责无旁贷。
扑通一声,进来的几个小混混齐刷刷地跪下了,这直接把柳红给吓傻了。
而路向明则是显得较为镇定,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一幕,他淡淡的看着,眼前几个人没有说话。
“路先生,求你放过虎哥。”
几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小混混,此时跪在地上一个比一个虔诚。
“你们都是真心的吗?”
路向明还是很诧异的,毕竟在他看来,这些江湖朋友之间不过是酒肉关系而已,现在这些小弟竟然为了虎哥甘愿磕头认错。
“是啊,路先生,我们都是真心来找你认错的,是虎哥不对也是我们不对。”-
“只要你肯放了虎哥,今后我们全部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干那种欺负人的事情了。”
几个小混混齐刷刷地朝着路向明保证。
“嗯,还不错,看你们讲义气的份上,就让那个虎哥进来亲自给我认错,我倒是要看看他的态度。”
路向明点了点头,朝着几个小混混示意,示意他们把虎哥带进来。
虎哥是哭着被人抬进来的,半边身子都不听使唤了,整个人又是一个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连说话都要流口水。
进来之后虎哥不是站着也不是趴着,而是跪着眼神祈求的看着路向明。
柳红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想到,那凶狠的虎哥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着实让柳红大吃一惊。
“路大哥,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红一脸惊悚地看着虎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向明只是笑了笑,看向了虎哥:“柳红,这个人就是把你爸爸烧伤的罪魁祸首,之前还嚣张跋扈,现在你看他这副样子,是不是好像一条狗?”
柳红恨不得伸手捂住路向明的嘴巴,就算是虎哥如今偏瘫了,柳红也觉得这个人不敢惹。
“路先生,你就放过虎哥吧,我知道您很厉害,您高抬贵手。”
几个小弟跪在地上,朝着路向明哀求。
路向明看向了虎哥:“这两天你有什么感受?”
虎哥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口水却喷得满地都是。
就算是这样,虎哥还是坚持说话,只不过说了出来的话跟鸟语差不多,路向明根本就听不懂。
“我大哥刚才说,他知道错了,这几天他受尽了苦楚,终于明白之前被他害了的那些人是什么感觉了。”
“我大哥还说,他要把之前弄的钱全部都捐出去,今后做一个正常人。”
旁边的小弟给路向明翻译,而路向明听了这番话之后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经此劫难之后,虎哥可以大彻大悟,那么路向明未必不能放他一条生路,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是现在路向明担心的就是,虎哥只是假模假样的忏悔……
“你听好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如果你骗我的话,我会让你比现在痛苦十倍。”
路向明认真的看着虎哥说道。
而此时的虎哥则是不断地点头,泪水泪流满面。
一个人真心忏悔是骗不了人的,至少此时此刻虎哥是真心的,路向明点了点头,伸手朝着虎哥的脑后一点,一股气流瞬间进入到虎哥头部的穴位经络之中。
只是片刻的时间,虎哥就长出了一口气,身上的力量好像重新恢复过来了一样。
他尝试了一下,右半边身子好像一下子就有力了,整个人站起来也不晃了,说话也利索了。
扑通一声,虎哥再次朝着路向明跪了下来。
这一次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断地磕头。
“路先生,我这一次是真知道错了,这些年我到处嚣张跋扈,害了不少人,也聚敛了巨额财富,这些钱我全部都要捐出去。”
“从今往后,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哪怕去码头扛大包当苦力,我也心甘情愿。”
虎哥咬牙说道。
路向明看了看虎哥又看了看虎哥旁边的几个小弟,微微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其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虎哥之所以作恶,并不是因为虎哥这个人喜欢作恶,而是身边的这些人推着他不得不作恶。
“你们走吧,今后不要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负人了。”
其实路向明之所以针对虎哥,完全是因为柳红一家而已,如果不是柳红的父亲柳三才被虎哥烧伤,路向明或许连虎哥是个什么玩意儿都想不起来。
虎哥走了,带着几个小弟走了,至于他能不能实现他的承诺,路向明根本不关心,对于他来说虎哥只是一个小角色。
躺在病床上的柳三才慢慢地感觉身体里的痛感消失了,而原本被烧伤的皮肤,好像突然间就变得光滑了起来。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任何伤势在痊愈的过程之中都需要一个过程。
且被严重烧伤的区域,首先改变的就是那个皮肤,好像出现了一丝丝红润。
“路先生这些天让你为了我们家太费心了,先是我老婆,现在又是我。”
躺在床上的柳三才哽咽地看着路向明,眼睛之中充满了感激。
路向明想了想,朝着柳三才说道:“其实应该感激的人是我,倘若不是你的那只龙葵草,恐怕我现在……。”
有些话到了嘴边路向明,反而说不出来了。
“总之那棵龙葵草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了柳大哥,我想问问你,那龙葵草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到的?”
路向明诚恳地朝着柳三才说。
刘三才似乎陷入到了思考之中,也似乎有些迟疑。
“若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路向明一脸苦笑地朝着柳三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