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将手中的东西重新丢进柜子深处,洛白芷手忙脚乱的关上了抽屉。
甚至因为过于慌乱,还不小心夹了一下手。
白嫩的指腹上立马出现了红色血迹,疼的她嘴角直咧咧。
看的出来,这次她是真的慌了。
就在她隐藏好一切的同时,浴室里传来了陆铭的声音:“洛洛,能麻烦你把我的睡衣放在浴室门口吗?”
洛白芷拍了拍仍有红晕的脸蛋,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拿着陆铭的睡衣来到了浴室门口。
浴室的门上有一块很大的磨砂玻璃,虽说不至于透明,可借着浴室内的光线,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陆铭的身材轮廓。
这下原本就在脸红的少女,脸蛋更红了。
当然,这不是因为看到了陆铭的身材脸红,而是她想到了以后如果自己在里面洗澡的话,学长是不是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呢?
如果是真的话,那干脆羞死她算了。
穿好衣服的陆铭刚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洛白芷站在门前,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少女的眼前挥了挥:“洛洛,你站在门口干啥呢?”
洛白芷恍然回神,立马捂着脸跑了。
只不过说是跑了,可实际上也只是从浴室门口跑到了卧室而已。一进卧室,她就迫不及待的冲到了被子里,将自己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难怪柔柔说女生要是色起来,就没男生什么事了。
现在洛白芷总算是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刚才她居然真的站在浴室门前,想着那些只能用某种颜色来形容的画面。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身体里也仿佛有一股热流在四肢百骸间来回徘徊。
不明所以的陆铭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到卧室,一眼就看到了脑袋埋在被子里,两条光洁修长的小腿却露在外面的洛白芷。
这副鸵鸟般的模样逗笑了陆铭,他忍不住拍了拍少女的小腿。
谁能想到,只是刚一接触,洛白芷就猛地缩回了腿。
这副不愿意让人接触的样子,倒是给陆铭整愣了。
自己这是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
不应该啊,洗澡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想不明白的陆铭索性不想了,试探着对被子里的人问道:“洛洛,我可以关灯吗?”
他的话音刚落,被子里就响起了闷闷的声音:“可以。”
很好,还愿意搭理自己,看来问题不大。
有了这个判断,陆铭的心情好了不少,熄灯后来到了床铺的另一边,轻轻掀开了被子。
真好啊,久违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自从旅行过后,陆铭的睡眠质量就一直不太行,他已经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怀里抱着点什么。
你看,这次怀里有人后,陆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速度快的完全不像是因为抑郁症导致经常失眠的病人。
……
接下来的两天里,除了去医院做了一趟复查外,陆铭又开始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
哪怕是周一上午去了趟医院,他也保证了周一那天有十二个小时在工作。
周二那就更不用说了,早上一睁眼就是干,干到凌晨实在撑不住了才去洗漱睡觉。
他这么拼命,完全是为了能够安心参加周三的世界计算机大会。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级别如此之高,参会人员如此之众的活动。
陆铭真的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没有老师的关系,恐怕他连蹲在会场外面给人递名片的资格都没有,哪能像现在这样狐假虎威的享受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呢。
一进会场,陆铭就感受到了老师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不管是黄皮肤的亚洲面孔,还是那些自诩尊贵的白种人,见到白婉娴的态度都格外亲切。
甭管人家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至少面子上的工夫给足了。
进入会场后,陆铭很快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老师,我的座位在那边,我先过去了。”以白婉娴的地位,她的座位肯定安排的很靠前。
陆铭目前只是个准研究生,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项目和成绩,能参加这次大会就已经是沾了洛氏的光了,两人的座位肯定不会安排在一起。
白婉娴点头道:“行,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或者直接找阿天也行。”
这次大会的承办商是洛氏,正常来说第一天的日程,洛天景也是要露面的。
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陆铭边上的那个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陆,你也来参加这次会议了啊。”
“周浩?”陆铭怎么也没想到,他边上的人居然是周浩,也就是马建成的徒弟。
“干嘛这么吃惊,我跟着老师来学习学习不过分吧?”周浩嘚瑟的挑了挑眉,马建成的地位虽说没有白婉娴高,但想要带着自己的徒弟来长长见识,还是没问题的。
真以为五组的组长是这么好当的?为了照顾陆铭,洛天景和白婉娴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陆铭也笑了起来,五组的同事对他都挺好的。尤其是周浩,两人不仅年龄相仿,加入项目组的理由也差不多,都是为了学习。
再加上周浩的性格很好,属于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儿去的,所以陆铭对周浩的印象特别好。
趁着会议还没开始前,周浩凑过来问道:“上次我就想问你了,你那个小女朋友,是不是白教授的女儿?”
陆铭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是。”
“啧。”周浩忍不住咋舌:“你说我老师家里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女儿呢?”
陆铭哭笑不得,你拜师到底是为了泡老师女儿,还是为了学东西啊。
周浩很快又反应了过来:“等会儿,你的女朋友是白教授的女儿……那不就是洛氏的千金?”
上次会议的时候,大家已经知道了白婉娴的身份。
虽说都很默契的没有往外传,但项目组内部还是知晓的。
想到这里,周浩的牙更酸了。
陆铭的女朋友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富婆啊!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