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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苏氏族人都是隐藏的精灵混血种?什么意思?!”

“你既然知道「血海祭坛」,那想必也知道「血族」的存在吧?”

“吸血鬼之类的东西吧,不过我并不认为它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不存在,那个祭坛也不会被人调试了。”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吧?谁知道调试它的人是不是抱着其他目的来的。”

苏宁竹还想继续装傻,但却引来了对方无奈的长叹。

“我直说了吧,所谓「血海祭坛」,是一个理论上能把普通人转换成「血族」的东西,而「博士」让你们族长召回所有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试验这玩意的真伪。”

苏宁竹没有说话,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只是以他的体量,不仅阻止不了这种事,还不得不按父亲的命令行动,更别说向他人求援了……

“如果我没猜错,「博士」应该给了你们一个特别的名单,而苏苑,就是他要的其中一人。”

“你这不是……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吗?”

从他人口中再次听到这件事,苏宁竹只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正是明白这背后的真相,才清楚自己的渺小——就算他用尽全力,反抗家庭,甚至反抗族氏,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成为「血族」?获得力量?那些不过是「博士」的幌子罢了,在族内古籍的记载里,「血海祭坛」所要进行的仪式绝不是什么“转化”,那是献祭!是血淋淋的吃人!他不知道「博士」有没有搞清楚它的运行原理,但他只知道,如果真的把苏苑带回村,那么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看你的表情,看来是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啊。”

“不过是毫无证据的猜测而已……”苏宁竹苦笑,“还是说,你想成为另一个「博士」?”

“不,我问你这些问题,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而已,而现在,我想我已经得到充分的证据了。”

“是吗?那就随便你吧!反正我们这些小人物……对你们来说不过是蝼蚁罢了。”

“就算我们想反抗,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苏宁竹一脸苦涩地低下头,他本以为那个神秘强者的出现总算是救下了苏苑的性命,他自己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但没想到有人居然能探查到这种地步……只可惜,现在他已经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我问你这件事,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而已。”

“你说……什么?”

“算了,也怪我,习惯性地把你当犯人审讯起来了。”

女孩把台灯的亮度降低,然后把灯头下压了个90度。

“正式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是阿尔法,「魔女工坊」的现任坊主。”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了吗?”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最后“好好聊聊”的阶段却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以阿尔法的能力,她自己就已经把那个祭坛的运转法阵给看了个七七八八,自然不需要苏宁竹再为她解释什么技术上的问题。

至于先前的“审讯”,也只是她为了搞清楚苏宁竹的态度而已,如果他在知道这些事的情况下还想着把苏苑带回去,那么阿尔法和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想保住他这个妹妹,不然也不会在被「暗丝」监视的情况下想方设法地暗中救助了。

也就是凭借这些蛛丝马迹和零零散散的信息,阿尔法最终拼凑出了「血海祭坛」的真相——它的确如古籍所记载的一般,是血淋淋的献祭之地,而运行原理,大概就是从每个苏氏族人的身体内提取出最纯正的血肉,然后用于复活他们遥远而又强大的先祖,也就是所谓的「血族」。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去除杂质,取其精华的融合法阵,在阿尔法看来,这玩意其实和离心机的技术含量差不了多少,重点在于,现在没人知道「博士」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血海祭坛」的运行原理,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博士」似乎对它进行了多次调整,但他有没有从中取得成果,这无人得知,阿尔法只知道,这个危险的家伙在不断探索着由人类变成精灵的方法,虽说她自己觉得这并不可能,但他这一路探索得出的“成果”,却是和「灵毒」一样重量级的东西,如果不尽早抓住这个畜牲,他们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处理。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苏宁竹暗暗地观察着阿尔法的神色,“如果真按古籍里记载的,那么要完成这个仪式,至少要献祭上百人,那个「博士」大概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才放弃了这个祭坛。”

苏宁竹所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无非是想暗示对方不要抱这个心思,却不知道阿尔法根本不在乎这玩意。

“上百人可不够,据你们的长老交代,自从「博士」下了命令,族内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失踪”,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名单上的人。”

“什……”

苏宁竹呆呆地睁大了眼,他本以为这个仪式的达成困难而又不可信,「博士」应该早早就放弃了它,可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从一开始就在吃人了……

对于阿尔法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既然那个祭坛被多次调试过,那么「博士」不可能不做任何实验,而最终让他放弃的,大概是因为这个法阵的提取效率实在太低,就算把名单上的六十七人全部炼化,恐怕也达不到他创造「血族」的目的。

不过她倒纳了闷了,这么垃圾的法阵,到底是谁留下的?这不是纯纯害人吗?

她轻叹一声,起身欲走。

不过这个时候苏宁竹却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我们都是“精灵混血种”……到底是不是真的?”

“算也不算,你们确实有「血族」的血脉,但实在太稀薄了,不然「博士」也不会专门开一个“精选名单”。”

“我说句不好听的,如今就连他那种疯子都放弃了拿你们做实验,“精灵混血种”什么的,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信,别太当回事了。”

阿尔法随口扔下的几句话,却让苏宁竹彻底安心了下来,这就代表着,至少不会有人再去打他们苏氏族人的主意了。

不过如今不少苏氏族人沾了制毒贩毒之罪被捕入狱,也不会有几个傻子会想着再往他们身上打什么主意,至于那些「紫灵花」,早就被尽数烧毁,再无复生的可能。

如今众人的焦点,大概全放在了「灰黑之果」这个“新生犯罪团伙”的身上,单单是一个「博士」犯下的罪行,就足以让过去二十年所有的类灵力犯罪事件成了儿戏,而相比起这人哪来的胆子犯天下之大不韪,众人更关心他是怎么把别人一生都开发不出来的东西投入实用的。

「拟态灵核」,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那可是可以帮助人类跨越种族限制,轻易突破自我的东西!而如今在「博士」手里,它不过是大人奖给孩子般可以随手施予的小糖果,至于副作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追求强大的力量必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这是孩童都明白的道理。

于是众人虽然明面上都在谴责「灰黑之果」,但对这个组织的好奇已经远大于厌恶了。

不过阿尔法倒不在乎其他势力怎么想,她现在只奇怪林天海那个家伙怎么前一天还在学院,第二天就跑到另一个城市去了,而且闹出的动静还不小,很快就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虽然具体细节没有披露,但她觉得林天海绝对又是和「灰黑之果」的人对上了,不然也不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也不知道那小子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时间回到昨晚。

自从林天海借陈夏夕手机和家人对上话之后,他的心情就变好了不少,而这反倒让陈夏夕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事他为什么不早做?找个路人借个电话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挑战吧?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她就是问了也没用,还不如不去想那么复杂的事,明天还要上学呢。

不过看着睡在沙发上的林天海,她的好奇心又一下子窜了起来,今天碰到的事情真是神奇到连做梦都想不出来的程度,而眼前这个林天海更是字面意义上的“超越常人的强者”,就这么一觉睡过去然后等着他消失,这和进了游乐园但是什么都不玩有什么区别?

她悄悄摸到沙发一旁,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打量着林天海。

沙发上的少年睡得很沉,即使陈夏夕试探性地戳了戳他的脸也没有反应,这让她的好奇心顿时没了大半。

虽然她不知道林天海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但把一个熟睡的人硬生生叫醒也太过可恶了,她可不是这种人。

“……”

这个家伙明天一早就会消失吧?那样的话,自己的生活也会回归到平常中了。

她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只是颇有种美梦要结束了的遗憾感。

但所谓“贼不走空”,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前,陈夏夕还是掏出手机,给林天海拍了好几张照之后才勉强满意离去。

至于林天海睡醒,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多的事了。

说实话连林天海自己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充足而久违的美觉,居然是在一个陌生人家中得到的,要是在学院里,他指不定又要在半夜几点被人拉起来呢。

不过还没等他从沙发上起身,就看到了桌子上那一角显眼的红色,而在那之上的,是一个水杯和一张纸条。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和纸条从水杯下抽出,而纸条上只有少女大方清秀的字迹——“借你的路费,记得还哦”。

虽说只有一百块,但不知为何林天海难得地有些感动,他从来没有这样得到过一个陌生人的帮助,毕竟说是借,其实和捐款也差不了多少了,毕竟他们大概再也不会相见了。

林天海笑笑,他找来一支笔,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纸条背面。

不过在拿走那张钱的时候,他又突然心血来潮,在纸条上加上了一句。

“好,封你做大将军。”

想了想,他又插上两个字,于是便成了“封你做两次大将军”。

要是陈夏夕还在这,必然会吐槽这“两次大将军”是个什么东西。

出了门,林天海就直奔约定好的地点而去,虽然上官虹没有时间来接他,但据她所说,她一个叫王欣悦的师妹正好路过真武市,可以顺带把他送到「车站」去。

接头地点是一家咖啡店,不过林天海还没进去,就看到了店内那个高马尾的黑发女人,她一身灰色的风衣,其内是黑蓝色的上衣与纯黑的紧身裤,而下则是一双棕色的马丁靴,虽然第一眼看去整个人好似被衣物包裹,但很快她纤细的身材就会在这等包裹之下显眼起来,让人的目光不得不停留多几秒。

即使林天海不懂什么衣装上的搭配,但他还是确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眼前一亮的感觉,不得不说即使是日常的穿搭也是有大学问在的。

只是他这么在门外一停顿,店内的女人反倒看了过来,而望着对方犀利的眼神,林天海颇有种被班主任点名的错觉。

女人食指勾了勾,就成功把他罚进了店内。

“你就是林天海?”

林天海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点了点头。

“过来,坐。”

林天海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乖乖坐下。

“要喝什么吗?”

“都可以。”

女人并没有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但林天海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畏畏缩缩,大概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感觉像在上官彩面前一样,他自觉地安分起来了。

很快服务员便端上来一杯咖啡,而林天海只是尝了一口就后悔起了他刚才的那句“都可以”。

看到他苦得直吐舌头,女人倒是微微勾起了嘴角。

她一早就看出来这小子完全没喝过咖啡,所以特意给他点了最苦的品种,也算是照例对“随便人士”的小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