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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陈曲带林天海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虽然此时才晚上10点多,但陈曲却要准备上床睡觉了。

“抱歉啊,今天工作了一天,所以今晚我要早点休息。”

取下眼镜后,陈曲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疲惫,而这此时的林天海才注意到他淡淡的黑眼圈。

“话说回来,对我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嗯,出来了,你不是「异能者」,但……请你理解,我还是要请你在这里待几天。”

“我倒是无所谓……”

“那就好,趁此机会,我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

“可以啊,那聊些什么?”

“就聊聊……你的舅舅吧。”

“欸……”林天海兴趣全无,“我已经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啊?可是我还没开始说……”

“算了,没关系的,你说吧。”

“其实,几年前的时候我和你舅舅有过几面之缘,他曾经教过我一招半式,也算是相互认识过了吧……所以想问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现在……可是自从一年前他坑了我之后就失踪了,别说我,现在就是整个苍云宗都找不到他在哪。”

“嗯,这个我知道,其实只是想问一下你和他还有没有联系。”

“没有,那家伙坑我的时候都没跟我解释清楚,更别说后来了。”

“唔……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要说上官建林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天海纳闷地挠挠头,“很难评价,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家伙特别喜欢没事找事。”

“哈哈哈,这一点确实评价得很准,但在我看来,他可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去做一件事的人,所以,在一年前的那件事的背后,一定有所隐情。”

“是啊是啊,”林天海一脸无语,“连我这个受害者都搞不清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要是有人能告诉我就更好了。”

“天海,或许你没有注意到,他并不是单纯地废了你一身的武功——在你睡着的时候,你姐偷偷探测了你的经络和「气海」,结果发现它们全都消失……不,应该说是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换句话说,你的身体与正常人无异。”

“呃……所以呢?”

陈曲笑笑,“你自己都忘了你刚出事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你只是「气海」失去了运气储气能力,进而无法将「气」通过经络运行到全身,所以你一身的武功也都使不出来了,是这样吧?”

林天海点点头。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你顶多是「气海」严重受损,但原有的经络和「气海」本身还是在那里的,可是在一年之后的现在,它们全都恢复了……”陈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知道吗?过去「气海」受损再修复的事情不是没有,但那人往往要服用无数珍贵的药材加特殊的疗法才能修复,并且这种方法已经失传了,而现在的你,虽然「气海」没有恢复为受损之前的状态,但他们却以另一种方式“修复”了……”

“那个……能不能直接说结论?”

“咳,抱歉,太激动了没组织好语言,总之,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武功尽失的“废人”了,你可以现在开始重新修炼,再次成为驭剑使!”

陈曲越发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他居然亲眼见到了这种事情!或许连现在的林天海都意识不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样的奇迹,不吃药不治疗,一年时间内损坏的「气海」居然恢复为了原初状态,别说搞清楚原因了,就是在过去几千年的历史记载里也没有这一出,换句话说,这件事绝无仅有的奇迹!恐怕拿林天海的名字来命名也不为过。

但片刻之后他就冷静了下来,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的人其实是上官凝,但她不仅不高兴,反而请陈曲不要说出去……一开始陈曲还不太明白,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怎么还不能说?但当看到林天海毫无波澜的表情后,他瞬间就想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少年,他实际上并不喜欢成为一名驭剑使,一年前的变故或许对任何一个“天才”来说都是不能被揭开的伤疤,但对于林天海来说,这件事似乎只是无数平常事中的其中一件,他可以在其上谈笑风生,自然代表着他丝毫不留恋驭剑使的身份与生活了……

“呃……抱歉啊,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喜欢驭剑使的身份吧?”陈曲在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开这个口了,“我只是太激动了,毕竟……发生在你身上的可是绝无仅有的奇迹……”

“是吗?那我姐知道这事吗?”

“嗯,一开始就是她发现的。”

“那她应该有请你不要说出去吧?”

“啊……嗯……”

“因为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最麻烦的会是我大姨吧……”林天海挠挠头,“毕竟就算我没兴趣重新修炼,其他长老也会找上她的……所以这件事最好在一开始就不要传出去。”

“也是……抱歉,我只是太好奇了所以才开口,按理来说,连我都不应该知道这种事的吧……”

“没事啦,毕竟你们那么关心我的身体,部长你也在场的话,让你知道其实也没问题。”

陈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困意便很快追了上来。

林天海倒是毫无破绽,因为这一路上他说的话一直都是半真半假,并且很少有刻意地引导,而且……关于自己身上的“奇迹”,不,这种程度的也算是“奇迹”吗?

毕竟他把一切都交给了「白灵」,经络和「气海」恢复如初只算是个还不错的“中间产物”吧,反正以后他也用不上了。

……

凌晨四点,燕安市郊外一处无人居住的别墅内。

一个黑色身影从大门轻松翻过,他身形高大健壮,不仅戴着口罩和帽子,双手更是提前戴好了手套,这样可以避免留下指纹。

男人直直来到别墅的正门前,将一根食指大小的铁棒插入锁扣,停顿片刻后,他轻轻一扭,门就这样打开了。

男人并不是贼,但他的动作快而轻,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声音,而确认别墅内没人后,他便戴上了夜视仪,在各个房间里都环视了一圈。

“喂喂?听得到吗?”他的耳机中突然传来了张楚寒的声音,“里面什么情况呀?有没有什么机关?”

“没有。”男人轻声回道,“「格鲁夫」留下了很多痕迹,但他似乎没打算掩饰自己来过的事实。”

“嗯……那看来他早就跑了吧,不过无伤大雅,你就完成你的任务就好了。”

“嗯。”

男人不缓不慢地走向一楼的厕所,他微微拉开厕所门,随后再将门后系着的那根细绳恰到好处地掐断,把黏在一旁的小型炸弹给取了下来。

“这家伙的法宝还真多。”张楚寒调侃道,“你说等会你离开的时候会不会踩到地雷?”

男人没有回话,因为在厕所里突兀地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而一把剑则直直地插在他的心脏处,它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仿佛是在这具死尸上一呼一吸。

“确认目标,直接带走就行了吧?”

“嗯,其他东西尽量不要动哦。”

“但恐怕这就是一个“地雷”,直接拔掉的话就会“炸掉”。”他缓缓走到那把剑面前,并轻轻握住了它,“连带傀儡一起除掉可以吗?”

“那你还不如一起拿出来呢,顺便再帮别墅的主人打扫一下房子好不好?”

“你确定吗?”

“那肯定是开玩笑的啊!你拿了刀就跑了不就完了?反正留下痕迹的又不是你。”

“明白了。”

话音未落,男人就将那把剑瞬间拔出,而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又将它插入了提前准备好的剑鞘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至没给这把剑反应过来的机会。

然而男人并没有作任何停留,在将剑拿到手后,他就化作了一道魅影,在短短三秒不到的时间里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别墅,以至于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厕所内的那具死尸并没有像他预想中那般暴起,而似乎是检测到了灵刃的远离,他体内储存的魔力一点点从他的五官溢出,随后瞬间燃烧起来。

“这算是完成了吧?”男人再次轻松翻过大门,“我可以回去了吗?”

“等一下哦,就在刚刚,天华市下了通缉令,确认了「格鲁夫」为A+级逃犯……”张楚寒意味深长地笑笑,“那家伙应该还在燕安市哦,你怎么看?”

“这是上面的任务吗?”

“算是所有“外派人员”的共同任务吧,就想问一下你感不感兴趣而已。”

“你想让我接下吗?”

“我说你啊,能不能有点主见?搞得我要逼你接下这个任务一样。”

“我并不介意,倒不如说如果明确是派给我的任务,我反而能尽快解决。”

“那你就别想了,天华市之所以会挂悬赏,就是因为没有那家伙的明确位置和信息,如果我们知道他在哪,恐怕现在你已经在干掉他的路上了吧。”

“意思是说,我还要留在燕安市一段时间吗?”

“也不是不行……剑我可以先帮你拿回去,顺便要帮你带什么工具吗?毕竟是A+级的目标。”

这不是已经默认由他来解决了吗……

“不用了,「黑铁」基本就可以应对大部分场景了。”男人顿了顿,“既然是A+级的目标,那么就在可杀的范围内吧?”

“是哦,倒不如说「格鲁夫」太过不稳定,在第一时间击杀反而是最优解,而且这次不用全尸也能交差,很简单吧?”

“知道了,确认位置告诉我就好。”

“那就这样定啦,我替你接下喽?”

“随你,帮我提前安排好就行。”

“那当然没问题啦。”

张楚寒关掉了通讯,看着「格鲁夫」的悬赏金,她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35万啊……要不要等它再高一点再接下来呢?”

虽然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替男人接了下来,毕竟再高一些的话,她就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一口吞完了。

“不过……要不要再逗一下林天海那小子?”

……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此时的「格鲁夫」正在伪装成小旅馆的燕安市驭剑使第一支部里,早在前天,他就用假身份在网上订好了这里的房间,然后在这里睡了整整一天,只不过直到现在,他还未发现在这个小旅馆的下面居然是一个驭剑使支部。

“嗯?”本来就快要睡醒的格鲁夫提前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眼,然后伸了个懒腰。

“嗯———这个点?难道驭剑使怎么快就找到了我留下的痕迹?还是说,是那间屋子的主人提前回来了?”

总之,这应该不可能是普通人干的,毕竟他留下的傀儡和灵刃似乎是在一瞬间消失的,这种手法,就好像……

他逐渐回过味来,没错,就好像提前得知他的手段一样,这处理的也太干净利落了。

不可能吧?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尝试这种手段,别人怎么会得知他的手段?

“难道……有什么人把老子卖了?”

但那也不合理啊,谁知道做出这些事的人是他?而且在他来到这个国家之前,他也早就和「狩猎之王」的那群人断开联系了,按理来说,甚至没人会知道他来这个国家,更别说知道他的身份了。

“唉……真是麻烦,提前设计好的调虎离山计就这样泡汤了,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点了根烟,随便开了窗透透气,也就是在这时,他看到一个棕发少女从街对面走来,然后进了旅馆。

“搞什么?现在可是凌晨四点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个点跑到这里来……”

弹落烟灰,格鲁夫的嘴角却微微扬起。

“要不要挑战一下?”心中有个声音这样问道,而他的回复自然是肯定。

他从来不畏惧挑战,倒不如说,只有足够刺激的挑战才能使他成长。

有的人天生就爱玩火,而他显然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