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总感觉这本书给他种奇异的感觉,上前翻开史书的第一页。
然后她猛然合上书。
书上的内容让她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
“为什么不看了?念卿,大家可都很好奇呢!”
小三月好奇地凑上。
“说不上来,我感觉大家还是不要看的好,总感觉会有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发生。”
念卿表情异常严肃。
“会有恐怖的事情?”
其他人顿时为这番说辞所疑惑。
“布洛妮娅,你之前看书的时候,800年前入侵的绝灭大君叫幻胧吗?”
“对啊,怎么了?”
布洛妮娅摇摇脑后的涡轮增压,为念卿这严肃的神情疑惑不解。
“大概在一周以前,幻胧已经被罗浮将军和新任持明龙尊蔽天君联手剿灭了。”
“她是绝灭大军没错,但她是以智谋见长的人,不会做出因爱生恨这种失去理智的行为,也不可能是爸爸的绯闻女友。”
念卿看着书本,总感觉这次是针对爸爸或者针对贝洛伯格的阴谋。
“你的意思是?”
丹恒捏着下巴,虽然对新任持明龙尊很感兴趣,但没有询问的立场,也只能强行按耐下去。
而是询问念卿剩下的意思。
“莫非这本书是虚构史学家弄出来的?”
阿星想到字典中那个名词,顿时脱口而出。
“虚构史学家?不会吧?这么小一颗星球,哪儿能找到那些神出鬼没的人啊。”
小三月闻言,神情也是变得严肃,原本这次就是个十分简单的开拓任务。
甚至线索都已经找到,半只脚都已经迈入胜利之门。
结果你告诉我这线索是虚构史学家弄出来的。
那群人在从前的开拓任务中,连个影子都遇不到。
怎么会将视线投射在这小小的贝洛伯格?
“我……需要确认一下某些事,可以吗?”
丹恒看着阿新和小三月,慢慢上前,觉得有必要先了解一下整件事。
“可以,但不要多看我也不知道,全看完了会些发生什么。”
丹恒紧皱眉头看完了记述的几页,然后合上书本。
“丹恒,到底什么情况?”
却听丹恒问出意味不明的话。
“你们觉得历史是什么?”
布洛妮娅抬头望向丹恒。
不太理解他和念卿为何这么严肃,看起来像一唱一和的。
你们这样显得我们几个很呆唉。
“当然是在过去的时空中已发生过的事情。”
“你觉得他可观测吗?假设有一段过去的影像,它恰巧被封在了冰里。在800年后的今天解开映入到你的眼睛中。”
“是讲一个杀人犯,杀掉了一家六口。”
“但映在你眼睛那段,定格在第六个人被杀手刺穿心脏,实际上是他是躲了过去,之后反杀杀人犯。”
“那么请问第六个人,是活的还是死的?”
小三月,听着丹恒的逻辑,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不由得嘟囔。
“丹恒,你这是什么鬼问题呀?”
“我听明白了,在历史中那第六个人是活的,但在眼中,他是死的。”
布洛妮娅虽然解开了谜题,但眉头依旧皱着,实在想不明白,这二者间有什么关联。
阿星听到布洛妮娅的答案,忽然理解了丹恒的话。
“难道历史是可观测的?我们在观测后续记载的时候,可能影响从前历史的走向?”
阿星对自己的联想感到震惊。
“那也不对呀,小三月可是有1000多种身世,我听的脑袋都起茧子了,可也没见哪一种成真过!”
丹恒点头。
“阿星的思维还是够快,我的确是这个意思,历史是可观测的,也是可以改写的。”
“这本书恐怕是某个虚构史学家弄出来的,结合念卿小姐的话。在我们看的过程当中,书里面记载的历史,会变成真相。”
“我感觉也是这样,我怀疑可能那位虚构史学家想要借此复活幻胧,真是个很大的手笔呢。”
念卿干脆赞同。
小三月只感觉听得云里雾里。
布洛妮娅微微发冷,似乎清楚了几人的逻辑。
在她的认知里,岁月的史书应该很早就在这个储藏间吧?
甚至和贝洛伯格一样古老。
但?
原来是最近才被某位存在放进来的吗?
她感觉贝洛伯格正笼罩在一场巨大的阴谋里。
“我已经看了很多了,不会有问题吧?其中还有关于一位狐人白珩的故事。”
布洛妮娅忽然担忧地问道。
她很害怕,之前看到的那些史料会为贝洛伯格招致灾祸。
“不要说了,哪怕你看到过后面的内容,也不要说出来,因为你一旦说出来,它就可能变成真的。”
“虚构史学家编撰的历史,需要有见证与认同的,如果没有太多的人认同,他就不会成为真的。”
念卿赶紧捂住布洛妮娅的嘴。
丹恒听到白珩的名字,神色忽然凝重无比。
听到老友的名字,他有种强烈的想翻开史书的冲动,想要知道白珩后来怎么样了!
白珩作为开拓的无名客,说不定真有可能造访过雅利洛。
而在这本史书里,会不会也能够让白珩复活呢?
丹恒感觉那位虚构史学家也是一位心理大师。
不仅知道他们列车组会到贝洛伯格,也会看到这本书。
更是算到了他丹恒会被白珩的内容所吸引。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布洛妮娅麻烦你将这个房间封存,谁都不要再来了。”
念卿强行定下结论。
封存起来,没有更多的人看到,它的危险就无限趋近于零。
里面所记载的历史也不会成真。
(不过念卿忽略了屏幕外面的观众老爷们。)
这么好的东西,回头要留给爸爸处理。
相信爸爸也一定很感兴趣。
布洛妮娅点头应答,领着几人走出储藏间。
“我们还要调查贝洛伯格地貌变换的真相,丹恒,喂,丹恒你说我们要去哪里调查?”
看着仍然在沉思,后半段都一直没有说话的丹恒。
阿星猛然叫上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虚构史学家的历史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中有假亦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