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陈宏业和陈康健就像是老天爷安排的一对冤家对头,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都注定要倒霉一个。
过去,他是想方设法的躲开这个混蛋,现在看来,那太幼稚了。
陈宏业把计划都交代给了海鸥,海鸥一出院,陈康健就主动登门找她。
这一回,陈康健没再提‘男女之事’,他不在乎了。
有了钱和地位,还怕没女人么。
“想好了么?”
“你要一半。”
“是啊,咱们不是说了么,要么你就坐牢,要么我替你分担。”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同意了。
陈康健笑呵呵的抽着烟:“海鸥,我突然间发现,你特别有女人味。听说你也在外找男人,你欲求不满啊。”
“少废话,契约我写好了。”
海鸥拿出东西,朝桌上狠狠擦过去。
东西在手,陈康健颇为满意的点头微笑:“非常好,合作愉快。从此,咱们还是亲戚嘛,我是你的姐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别想着对付我,只要你敢乱来,你那些证据就会到警察手里。”
“立刻给我滚蛋,老娘不想看到你。”
“好,我会滚的。”
陈康健一到家,笑呵呵的躺在床上,这张床是吕明艳的。
女人就站在房门口,愤恨的盯着他。
“陈康健!你不是人!”
“吕明艳,我肯跟你这么丑的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牺牲了多少么?这是我应得的,人家说我吃软饭,那也得有个吃软饭的样子才行啊。”
“你欺负我妹妹,差点强女干了她!”
“那又怎么样呢,谁让你长的那么丑,我告诉你,每次跟你睡觉,我都无比恶心。”
吕明艳气不过,冲上去就要打。
她哪里是陈康健的对手,被拽住胳膊后,狠扇了一记耳光。
“啊!”
陈康健整理衣衫,又多踹了她两脚。
“马的,丑比!除了老子,谁会忍受你那张恶心的脸!少在我面前装好人,惹的老子不高兴了,一天打你十次!”
事情过去的第三天,陈宏业约他出来喝茶。
如今的陈康健,已经不缺钱,除了从韩树花那里榨取之外,还有北城的生意维持。
他每天都会去找女人,过着太子爷的生活。
“陈宏业,找我干嘛?”
“你觉得你现在还算是个人么?靠女人,软饭很好吃?”
“呵,话不能这么说,这个世界,没钱就是孙子,有钱就是爷爷,我现在当了爷爷,靠女人又不丢人,那也是我的本事。咱俩都是重活一回的人,我有我的世界,你不懂。”
“你以为,有了海鸥一半的生意,就能跟我比么?”
“我知道你生意做的大,网吧开的全省都是,这些生意,我也能想到,但是太累了。”
陈康健身体朝后一仰:“你说你做生意多累呢,我们虽然是重生者,但生意是要靠人来做的,我没那个脑子,知道了未来也没用。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你不知道海鸥的生意有走私么,你敢要?”
陈康健哈哈一乐:“你以为我傻么,她的生意,我肯定会非常在意。陈宏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海鸥能那么快就同意给我一半的生意,这说明你俩是商量好的,打算把我再送进牢房。”
不简单,这家伙比以前聪明了。
牢米饭,他没白吃。
要是前世,这家伙肯定没这个脑子。
“陈宏业,别跟我耍心眼,你不知道我在牢房里是怎么度过的,里头又都是些什么人。我还要感谢你呢,你让我更聪明了。”
陈宏业默不作声。
“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大哥,咱们两个人,是注定的死对头。只要你还活一天,我就浑身都不自在。”
陈康健带上墨镜,潇洒的离开了。
几分钟后,海鸥走过来。
两人的谈话,她全听见了,似乎计划要失败。
“陈宏业,你斗不过他。”
“会有办法的。你的生意里,还有走私货么?”
“有一点,干嘛?”
“嫁祸给他。”
“嫁祸?你……你不像这样的人。”
那得分什么人,跟不讲理的人,你讲道理就是二了。
尤其是对付陈康健这种杂碎,什么招数都不过份。
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人味儿。
“吕老板,这件事不必我多说吧。在嫁祸他之前,你自己得先擦干净屁股。”
嫁祸于人,是挺下三滥的。
但陈宏业很愿意这样做,他要看着陈康健被囚禁终身。
当天夜里,海鸥将一批货弄到了陈康健的饭店后头。
凌晨时分开始报警。
他和海鸥坐在街对面的二楼,等着看结果。
警方给陈康健打去电话,他应该会在半小时内赶到。
但是,陈康健没出现。
警方四处去寻找,他逃跑了。
这家伙警惕性很强,一定猜到了什么。
海鸥还笑呢。
“我的生意又回来了,他跑路了。”
“不,你不了解陈康健,他很阴险,省城这么大,这个年代的科技不发达,监控没普及,他想躲起来,有的是地方。”
海鸥一是发愣:“你说的话,好像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样。”
“有么?我随口说说而已,对了,你的姐姐现在不安全,送到外地去吧,还有你,从现在开始,你身边不能离人,必须24小时有人跟着。”
“你担心陈康健会对我下黑手?”
“我不知道,但提防总是没坏处的。”
……
陈康健去了南城,去了韩树花的家中。
韩树花自打做了南城老大,生意上的事情,她几乎不过问。
就是四个字——吃喝玩乐。
因为生性放荡,她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陈康健过去时,还看到屋内的房间里,自己老婆在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呢。
他也不露声色,就在客厅里等。
大约十几分钟,那男人就出来了,见到有人在,他还被吓了一遭。
“你……”
“你好,我是韩树花的丈夫。”
“啊?”
韩树花穿着衣服,蹑手蹑脚走出。
又见瘟神,她郁闷的叫道:“你又来干什么?!钱我不是打给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