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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抓到你了。\"

我僵在原地,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小祖站在湖边,银白色的长袍在洞内微光中闪烁,表情却异常平静。

\"欧阳明,\"她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十年前你侥幸逃脱,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欧阳明大笑,笑声在岩壁间反弹,形成诡异的回声:\"手下留情?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那个无知的学者吗?\"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金属物件,形状像一把小钥匙,却散发着不祥的红光,\"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小祖的脸色瞬间变了:\"缚妖锁的钥匙...不可能,它应该被封印在...\"

\"在昆仑山的古墓里?\"欧阳明得意地晃了晃钥匙,\"花了我三年时间和七条人命才弄到手。\"

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越来越重。小祖的手悄悄背到身后,对我做了个手势——快跑。

我犹豫了。虽然我贪财好色又怕死,但丢下女人逃跑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欢喜,\"小祖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出现在我的意识里,\"去找招财,它会带你来帮我。\"

我惊讶地看向她,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欧阳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向我:\"这小子是谁?\"

我咽了口唾沫,决定演一把:\"我、我只是个路过的!我是云山农家乐的老板,来山上采蘑菇的!\"

\"农家乐老板?\"欧阳明眯起眼睛,突然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个'山的孩子'!\"他转向小祖,露出狰狞的笑容,\"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嫘祖女妖。找到山之子做帮手?\"

小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抬手,一道银光从她指尖射出,直奔欧阳明面门。欧阳明仓促闪避,那道银光击中他身后的保镖,那人立刻被一团蚕丝裹成了茧,倒在地上挣扎。

\"跑!\"小祖大喊。

我转身就往隧道冲去,身后传来欧阳明的怒吼和打斗声。隧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几次撞到岩壁,膝盖和手肘火辣辣地疼。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看到洞口的光亮。冲出山洞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让我几乎失明。我大口喘着气,环顾四周——这是山的另一侧,离农家乐很远。

\"招财!\"我喊道,\"招财你在哪?\"

没有回应。我掏出手机,没有信号。正着急时,一阵熟悉的猫叫声从头顶传来。招财蹲在一棵松树的枝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慢\"。

\"快带路!\"我催促道,\"小祖有危险!\"

招财轻盈地跳下树,朝山下跑去。我紧跟在后面,几次差点被树根绊倒。招财带着我走了一条我从不知道的山路,比常规路线近得多。

当我们气喘吁吁地冲进农家乐院子时,娇娇和芳芳正在晾床单。

\"欢喜?\"芳芳惊讶地看着我,\"你跑哪去了?一身都是土!\"

\"没时间解释!\"我冲进屋里,从柜台底下翻出猎枪——这是用来吓唬野猪的,我从没开过火。

娇娇跟进来,看到我拿枪,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疯了?\"

\"小祖有危险!\"我往口袋里塞子弹,\"欧阳明要杀她!\"

\"欧阳明?那个矿业公司的老板?\"娇娇皱眉,\"他昨天还来吃饭呢,看着挺斯文的啊。\"

\"他是疯子!\"我急得跺脚,\"他在山上挖矿,要抽干整座山的灵气!\"

芳芳和娇娇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认为我疯了。

\"听着,\"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听起来像胡话,但请相信我。小祖不是普通人,她是...嫘祖女妖。\"

令我意外的是,娇娇竟然点了点头:\"我早觉得那姑娘不对劲。厨房的盐罐空了三年了,她摇一摇就满了。\"

芳芳咬着嘴唇:\"她...她是不是妖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帮李大爷的蜜蜂回了家,还治好了娇娇姐的烫伤。\"

我惊讶地看着她们:\"你们都知道?\"

\"不全是,\"娇娇拿起菜刀,\"但我们知道好人坏人。\"

旺福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兴奋地摇着尾巴,好像知道要冒险似的。

\"那就走吧!\"我扛起猎枪,\"招财带路!\"

我们跟着招财往山上跑,组成了一支奇怪的队伍:我拿着猎枪,娇娇握着菜刀,芳芳拎着晾衣杆,旺福跑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等我们。

招财带我们走了一条陡峭的小路,比常规路线快得多。当我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山洞附近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

\"就是那个洞。\"我指着被藤蔓遮掩的入口。

娇娇皱眉:\"这地方我来采蘑菇十几年了,从没见过什么山洞。\"

\"因为普通人看不见。\"芳芳突然说,\"我奶奶说过,云山有灵性的地方会自己选择谁能看见。\"

我们拨开藤蔓,钻进山洞。隧道比我来时更加黑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味。旺福走在最前面,耳朵竖得高高的。

随着深入,我听到了打斗声和欧阳明的怒吼。我们加快脚步,终于来到了那个巨大的地下洞穴。

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小祖被一张闪着红光的金属网困在湖边,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欧阳明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那个奇怪的钥匙,正对着湖中心的漩涡念念有词。湖水剧烈翻腾,金色的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住手!\"我大喊着冲了出去。

欧阳明猛地转身,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冷笑:\"农家乐小队?真感人。\"

\"放开她!\"娇娇挥舞着菜刀。

欧阳明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向我们逼近。旺福突然狂吠着冲上去,一口咬住其中一个保镖的小腿。

\"该死的狗!\"保镖痛呼一声,抬脚要踢。

芳芳尖叫着冲上前,晾衣杆狠狠抽在保镖脸上。娇娇则和另一个保镖缠斗在一起,菜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我趁机跑向小祖。那张金属网似乎对她造成了极大的痛苦,她的皮肤上出现了灼伤的痕迹。

\"欢喜...\"她虚弱地睁开眼睛,\"钥匙...必须拿到钥匙...\"

我点点头,转向欧阳明。他正专注地对着湖水施法,没注意到我靠近。我举起猎枪,手却在发抖——我从没对人开过枪。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欧阳明突然转身,一道红光从他手中射出。我本能地扣动扳机,枪声在洞穴中震耳欲聋。

子弹擦过欧阳明的肩膀,他痛呼一声,但那道红光也击中了我。一股剧痛从胸口扩散到全身,我跪倒在地,猎枪脱手飞出。

\"欢喜!\"小祖的尖叫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欧阳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愚蠢的山民,为了个妖怪送命值得吗?\"

我艰难地抬头看他:\"她...比你...更像人...\"

欧阳明冷笑一声,抬起手准备给我最后一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突然从湖中射出,直击欧阳明的后背。他惨叫一声,踉跄着向前扑倒,钥匙脱手飞出,滑到了湖边。

小祖不知何时挣脱了金属网的束缚,虽然看起来虚弱不堪,但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伤害了山之子,欧阳明。山不会原谅你。\"

欧阳明挣扎着爬起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不可能...缚妖锁怎么会...\"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山之子。\"小祖艰难地走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的额头,\"他是被山选中的孩子。\"

一股暖流从小祖的指尖流入我的身体,胸口的剧痛开始减轻。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的头发正在失去光泽,皮肤开始出现皱纹,仿佛在迅速衰老。

\"你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我嘶哑地说。

小祖微笑着摇头:\"值得。\"

欧阳明趁机向钥匙爬去,但旺福突然冲过来,叼起钥匙就跑,灵活地躲过欧阳明的抓捕。

\"好狗!\"娇娇在不远处喊道。她和芳芳已经制服了两个保镖,正用晾衣绳把他们捆起来。

欧阳明眼见大势已去,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他的身体立刻开始膨胀,肌肉撑破了西装,皮肤变成了不自然的青灰色。

\"妖化药剂...\"小祖倒吸一口冷气,\"他疯了!\"

欧阳明现在看起来像个怪物,足有两米多高,手指变成了利爪。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向我们扑来。

小祖想挡在我前面,但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推开。欧阳明的爪子刺穿了我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剧痛让我几乎昏厥,但奇怪的是,我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伤口处扩散开来。

\"山之子流血了...\"小祖的声音充满恐惧,\"山会愤怒的。\"

仿佛回应她的话,整个洞穴突然开始震动。湖面剧烈翻腾,洞顶的钟乳石纷纷断裂坠落。一根尖利的石笋砸在欧阳明背上,他痛吼一声,松开了我。

小祖趁机扑上来,双手按住欧阳明的胸口。银光从她掌心爆发,将欧阳明整个包裹起来。他挣扎着,咆哮着,但银光越来越强,最终将他压缩成一个光球,悬浮在小祖掌心。

\"封印...\"小祖气喘吁吁地说,\"我只能暂时困住他。\"

洞穴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大块的岩石从顶部掉落。

\"必须离开!\"娇娇大喊着跑过来,扶起我,\"山洞要塌了!\"

芳芳捡起掉落的钥匙,旺福和招财在前面带路。我们跌跌撞撞地向隧道跑去,身后传来山体崩塌的轰鸣声。

当我们终于冲出山洞,滚下山坡时,整座山都在震动。原本的山洞口被坍塌的岩石彻底封死,尘土飞扬。

我们躺在山坡下的草地上,大口喘着气。小祖手中的光球仍在闪烁,但她的样子让我心疼——原本光滑的皮肤出现了皱纹,亮丽的长发变得干枯。

\"你...还好吗?\"我艰难地问道,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小祖虚弱地笑了笑:\"我消耗了太多妖力...需要休息...\"

她的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光球从她手中滚落。娇娇眼疾手快地接住,用围裙包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芳芳问,手里还攥着那把钥匙。

我看着昏迷的小祖,又看看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先...回家...\"

回到农家乐的过程像场噩梦。我几乎是被娇娇和芳芳架着走的,小祖则由旺福和招财帮忙拖着。当我们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院子时,已经是深夜了。

娇娇把我们安置在客房,然后跑去拿医药箱。芳芳手忙脚乱地烧水找毛巾。旺福趴在门口警戒,招财则蹲在小祖枕边,不时用爪子碰碰她的脸。

\"你的肩膀需要缝合,\"娇娇检查我的伤口后说,\"但我只会缝猪肉。\"

\"我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说。小祖不知何时醒了,挣扎着坐起来。

\"你需要休息!\"我按住她。

小祖摇摇头:\"你的伤是因我而起。\"她看向娇娇,\"有针线吗?\"

娇娇拿来针线盒,小祖挑了一根细针和白色丝线。当她把线穿过针眼时,我注意到那线闪着微光,像是活物。

\"会有点疼。\"她轻声说,然后开始缝合我的伤口。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疼,反而有种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扩散。随着每一针落下,丝线融入了我的皮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我惊讶地看着肩膀,那里只剩下一条淡淡的银线。

小祖微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昏了过去。这次她的头发完全变成了灰白色,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她怎么了?\"芳芳担忧地问。

\"妖力耗尽...\"我轻声说,想起她在洞里说的话,\"她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救我。\"

娇娇摸了摸小祖的额头:\"像发烧了,但体温比正常人低。\"

我们手忙脚乱地照顾小祖,用湿毛巾擦她的脸,给她喂水。招财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时发出焦急的喵呜声。

夜深了,芳芳和娇娇轮流去休息,只有我坚持守在小祖床边。不知何时,我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云山顶上,脚下是翻滚的云海。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云中,对我说着什么,但我听不清。当我醒来时,天已大亮,而小祖正坐在床上看着我。

她的头发恢复了一些光泽,脸上的皱纹也减少了,但看起来仍然虚弱。

\"早上好。\"她微笑着说。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她看向窗外,\"山平静下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芬芳。

\"欧阳明呢?\"我问。

小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玻璃罐——娇娇的泡菜罐,现在里面装着一个悬浮的绿色光球。

\"暂时安全了。\"她说,\"但需要找个永久封印的地方。\"

我正想说话,门突然被推开,芳芳冲了进来:\"不好了!村里来了一群人,说是矿业公司的,要找他们老板!\"

我和小祖对视一眼。麻烦还没结束。

我们匆忙下楼,看到院子里站着五六个穿制服的男人,领头的正在和娇娇交涉。

\"我们只是接到欧阳董事长的紧急信号,\"领头人说,\"他最后的位置显示在这里。\"

娇娇双手叉腰:\"我说了,没见过什么董事长!\"

领头人不依不饶:\"那能让我们搜查一下吗?\"

\"凭什么?\"娇娇嗓门提高,\"有搜查令吗?\"

就在僵持不下时,小祖突然走上前:\"你们找欧阳明?\"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小祖看起来依然虚弱,但站得笔直。

\"你见过我们董事长?\"领头人问。

小祖点点头:\"昨晚他上山了,说要考察什么矿脉。\"她指向远处的山峰,\"往那边去了。\"

领头人将信将疑:\"你确定?\"

\"当然,\"小祖面不改色,\"他还说今天可能不回来。\"

领头人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那我们去山上找找。如果看到他,请立刻联系我们。\"他递过一张名片。

等矿业公司的人离开后,我们都长舒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芳芳问,\"他们迟早会发现不对劲。\"

小祖沉思片刻:\"我需要把欧阳明带到昆仑山去,那里有能永久封印他的古阵。\"

\"昆仑山?\"娇娇瞪大眼睛,\"那在新疆吧?几千公里呢!\"

\"我可以飞。\"小祖说。

我们都沉默了,想象着这个虚弱的女人——女妖——飞越半个中国的画面。

\"不行,\"我最终说,\"你现在这样子,飞不到昆仑山就会掉下来。\"

小祖倔强地抿着嘴:\"我必须去。\"

\"那就等你好一点再去。\"我坚持道。

小祖看着我,突然笑了:\"欢喜,你在担心我?\"

我脸一热:\"我是担心我的投资!你要是死了,谁给我变盐变糖?\"

小祖大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得像山间的风铃。娇娇和芳芳也笑了,连旺福都兴奋地转起圈来。

接下来的日子,农家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小祖的身体慢慢恢复,头发重新变得乌黑亮丽,但她说自己的妖力只恢复了一小半。

娇娇的泡菜罐成了临时监狱,每天都能看到里面的光球愤怒地冲撞玻璃,但小祖的封印让它无法逃脱。

一周后的傍晚,我坐在院子里算账,小祖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欢喜,\"她罕见地严肃,\"我明天要走了。\"

我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去昆仑山?\"

她点点头:\"不能再拖了。而且...\"她望向远处的云山,\"山在呼唤我。\"

我放下账本:\"我跟你一起去。\"

小祖惊讶地看着我:\"不行,太危险了。\"

\"我可是'山之子',\"我半开玩笑地说,\"而且我认识长途汽车站的售票员,能买到便宜票。\"

小祖还想拒绝,但娇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去吧去吧,农家乐有我和芳芳呢!\"

芳芳也凑过来:\"是啊,你们放心去。招财和旺福会帮我们看家的。\"

我这才意识到她们一直在偷听。

小祖看着我们三个,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第二天清晨,我们准备出发。小祖换上了娇娇给她准备的便装——牛仔裤和t恤,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娇娇的泡菜罐被小心地包好,装进我的背包里。隔着玻璃,我能感觉到里面的光球在愤怒地跳动。

\"路上小心。\"芳芳递给我们一袋煮鸡蛋和馒头。

娇娇则塞给我一叠钞票:\"省着点花。\"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哪来这么多钱?\"

\"私房钱。\"娇娇眨眨眼,\"本来打算去城里找小白脸的,现在便宜你了。\"

旺福和招财也来送行,一个咬我的裤脚,一个蹭小祖的腿,好像在说\"早点回来\"。

我们走到村口时,小祖突然停下脚步:\"欢喜,你真的决定了吗?这一路可能很危险。\"

我拍了拍背包,里面的光球愤怒地撞了一下我的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带着这玩意儿到处跑吧?\"

小祖笑了,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美得不像凡人。她突然凑近,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山之子。\"

我摸着被亲的地方,感觉那里热得发烫。也许,这一路不会太糟。

当我们坐上开往县城的长途汽车时,小祖望着窗外流动的景色,轻声说:\"欢喜,等一切结束后,我想回云山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