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些怀念沈微澜在的日子了,她在的时候,他就是皇帝,他喜欢什么,沈微澜就会给他买什么,还会讲故事哄他睡觉。
可妈咪她却相反,经常逼着他去做一些让他不开心的事,还经常凶他,最重的一次,她打了他一个耳光。
但他没敢跟爹地提起,他怕他们会吵架。
打从心底,他还是希望父母复婚,他的家才会完整。
听到顾皓然将她跟沈微澜用来比较,林卉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二话不说举起手就打了顾皓然几下的小屁屁。
并且警告他,“然然,我才是你的妈咪,以后不许将我跟沈微澜那个贱人一起来比较,她不配。
你别忘了,她是个坏女人,是她拆散了我跟你爹地,让其他小朋友笑话你没有完整的家庭,现在她还抢你的财产。”
顾皓然哭得肩头耸动,脸蛋布满泪痕,小小的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卉初,第一次鼓起勇气反驳,“可我听说是你跟爹地离了婚后,沈微澜才嫁给爹地的,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的事,但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们的炮灰。”
林卉初最听不得这些话了,她一直在任何人面前塑造的都是原配被小三上位,赶出家门的人设。
当她听到顾皓然说的话,她的气自然就来了,蹭蹭地往上升。
完全压制不住自己,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顾皓然的脸上,白嫩的小脸蛋登时多了几个指印。
这是林卉初第二次打顾皓然耳光。
顾皓然哭得撕心裂肺,疼得全身都在发抖,他目光控诉地看着林卉初,仿佛在质问她作为母亲,为什么要打他?
明明沈微澜作为继母,她也从未对他动过手。
“不许哭,再哭就打你了。”林卉初举起手,巴掌随时落下,顾皓然忍着脸上传来的疼痛,捂着嘴不敢哭。
他知道林卉初真的做得出的。
林卉初笑容阴森,她抬手摸了摸顾皓然的发顶,“然然乖,你知道妈咪是爱你的,是吗?”
顾皓然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脑袋一个劲地点头。
“嗯,这就对了,那等会见到你爹地,你该跟他说什么?”林卉初试探顾皓然。
顾皓然目光恐惧地看着林卉初,小声道:“妈咪对我很好,我很爱妈咪。”
对于顾皓然的调教,林卉初十分满意,“嗯,这就对了。”
“妈咪,那我回房了。”顾皓然转身就想走,但却被林卉初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擦干你的眼泪,别让你爹地看到你哭红了眼。”末了,林卉初又补充一句,“要是你爹地问起你的脸怎么弄的,你怎么回答?”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这就对了,回房睡觉吧。”林卉初这才放下心让顾皓然离开。
看着他的小腿跑得飞快,林卉初眸光微沉,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当年要不是想要带娃上位,她压根就不会选择生下顾皓然,这辈子都要她冒这样的风险,她最讨厌的就是孩子了。
林卉初转身进了浴室沐浴,随后穿着情趣睡衣走了出来,她喷了点香水在耳边以及手腕处,提脚往顾允泽的卧室走去。
恰巧经过走廊的时候碰到了从书房出来的顾崇阳,四目相对,林卉初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睡衣。
顾崇阳神色晦暗不明,开口道:“在顾家穿衣打扮注意点,不是只有允泽一个男人。”
林卉初紧咬着下唇,她低着头,不敢反驳顾崇阳的话。
等顾崇阳走后,林卉初才敢往顾允泽的卧室走去。
“阿泽。”只是打开门进去,林卉初并没有见到顾允泽的身影,眉头皱起,这么晚了,阿泽不在卧室去哪了?
难不成去天台了?
想了想,林卉初只好转身去了阳台,只不过顾允泽并不在天台,顾崇阳倒是在。
而他此时正听着电话,看到突然出现的林卉初,眸光陡然犀利起来。
“直接解决,不用汇报了。”挂了电话后,顾崇阳走向林卉初。
林卉初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低着头不敢跟顾崇阳对视。
“都听到了什么?”顾崇阳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林卉初背脊泛寒,手都在发抖。
她抬头,故作轻松地看着顾崇阳,扯了扯嘴角,“伯父,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以为阿泽在天台,我就上来找他了,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下去了。”
刚走了几步,顾崇阳便叫住了她,“你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
林卉初摇头,“我真的没听到。”
“呵。”顾崇阳冷笑,他忽然上下打量着林卉初,“你倒是挺有手段了,离婚两年多回来还能让我儿子对你念念不忘,要不是你忽然回来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根本就不用做这么多事。”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打算让允泽吃绝户的,慢慢将沈家占为己有。
可林卉初一回国,搞得允泽跟沈微澜离婚,顾家财产都得分三分之二给沈微澜。
这口恶气,他真的一直堵在心口上。
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男人,林卉初嗅到了一丝危险,她下意识退后几步。
急忙解释:“伯父,您也知道我跟阿泽是真心相爱的,当年也是因为我生病了,不想拖累阿泽才选择离婚的…”
“你这番话拿去骗我儿子还行,骗我就算了,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事,难道我不清楚吗?”顾崇阳眼眸微眯,声音冰冷,“如果能保住顾家的财产,那还好说,要是那三分之二的财产真的落入了沈微澜手里,我第一个就唯你是问。”
林卉初瞪大眼睛,惊恐道:“可离婚协议书不是我签的,伯父您是深明大义的人,您知道这件事与我无关。”
顾崇阳二话不说,抬手就打了林卉初一个耳光,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还有脸说跟你无关?你要是不回来,允泽跟沈微澜能离婚吗?你自己在国外做的破事还不够多吗?需要我逐件说出来?”
林卉初捂着被打的脸,脸蛋火辣辣地疼,可她即使心里有怨气也不敢说什么。
顾崇阳想要弄死她就如同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林卉初颤颤巍巍地说:“伯父,我知道我配不上阿泽,可我终究是然然的母亲…”
“要不是看在你是然然的母亲,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顾崇阳咬牙道:“否则在公海那一次,我就已经将你丢去大海喂鲨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