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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决定独美后,前夫也重生了 > 第100章 界限 不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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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昙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她在崔府过完了凄凉的一生后,被卫书仪亲手推落玄武湖。

秋日的湖水冰冷,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入肌肤,就在心跳都要被冻结的时候,有人跳入水中。那指间的温度在触碰到她肌肤的一瞬,她看清了对方的脸,可是明明很清晰,却怎么也分不出来。

是崔铭修,还是萧辙?

谢无昙蓦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雕花拔步床,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放大的脸。自然不是崔铭修,也不是萧辙,而是一张皱巴巴的老脸。

此时,“老脸”的手中还拿着一根银针,正要扎向她的发间。

落水重生了?此“老脸”是天机?她慌乱之下,截住了拿着针的手。

“小姐,小姐,您醒了。”

谁的哭声传入耳中,谢无昙转头看去,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连翘。”终于清醒,没有重生,她吁了口气,又看向那张老脸,“程院判?”

程院判今天被惊吓了两次,他按住胸口又抽了抽被抓住的手,出于医者仁心,还是耐心问道:“谢小姐,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落水是落水,但她的症状却与寻常人落水受凉不同,更像是被魇住了。

谢无昙摇头,“无大碍,脑袋有些痛而已。”

程院判老气横秋地叮嘱道:“老夫还是那句话,切忌伤神。我仍为你开几副药,需要按时服用。既然你醒了,那老夫便先去看看怀恩王,你还需多休息。”

听到最后三字,谢无昙的眉头微蹙了下。连翘见她心有疑惑,开口道:“小姐,这里是怀恩王府。您方才在紫苑湖中落水,是怀恩王带你过来的。”

谢无昙似记起了什么,当时船上遭遇了刺客,后来自己落了水。救她的,是萧辙?他受伤了?

她低头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揉了揉有些发沉的头,头发都还是湿的。

“小姐,是奴婢帮您换的衣裳。”连翘忙解释,“您多躺一会儿,等好一些,奴婢再带您离开。”

虽然不想待在怀恩王府,但连翘还是更顾及小姐的身体,小姐状态不好,现在不适合挪动。谢府那边,她也安排妥当,倒不至于有什么流言散出去。

谢无昙在床上靠了片刻,养了养神后道:“无妨,我们回府吧。”

花厅中,萧辙的玄色袍子褪下,露出里面的中衣。那原本素白的衣衫已被血染红了大半,虽都是皮外伤,但血虚让他脸色苍白,透着从未有过的孱弱感。

程院判一处处地给他处理,有些严重的伤口竟有一尺来长,皮肉向外翻开,狰狞地大张着口子。

“王爷,老夫要为您缝合伤口,您忍一忍。”程院判说完向伤口上擦了烈酒,接着拿出银针开始动作。

萧辙点头,继续与前来汇报的飞声说话。

“已经查实,便是前签书院士林儒风留下的爪牙。”飞声说着望向萧辙的伤口,眉头不由得皱紧。

他自己也受了些伤,但不足为提。而王爷为了护着谢二小姐,又被黑衣人围攻,遭的罪可不是他能比的。

“林儒风,他不是已经死在了玄羽卫的大牢里,他在都中还有余孽?查,务必清除干净。”

“是,王爷。”飞声拱手领命而去。

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让萧辙深吸了口气。程院判将最重的伤口包扎上,继续处理其他的。

“谢二小姐,如何了?”萧辙问程院判。

程院判手上不停,皱眉答道:“王爷还是关心下自己,如此重的伤,千万注意别污了伤口。”

“所以……她怎样了?”

程院判叹了口气,“好得很,不过思虑过重。”

“思虑?”萧辙阖上眼。她的思虑是因为崔铭修吗?他按了按眉心,不愿多想。

此时,门外传来洛城的声音。

“二小姐,您这是要回府吗?”

萧辙神色一凝,顾不得程院判阻止,拿过备在旁边的干净衣裳快速地披在身上出了花厅。

谢无昙被连翘扶着走到院中,却被洛城拦住。

连翘剑指洛城,恶狠狠地道:“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洛城面颊被划破,他本就没有躲闪的打算,面色异常平静,“二小姐,此番让您受到牵连实在是过意不去,您要回,在下绝无他意,只想让您与王爷亲口说一声。”

谢无昙有些乏力,摇头道:“我与你家王爷,已无话可说。”

洛城眉头一沉,正要再劝,却见花厅走出一人。他忙躬身行礼,道了声“王爷”。

萧辙出来便听见谢无昙那一句“无话可说”,他深吸一息,稳住心绪,抬步走了过去。

谢无昙看他一身青色袍子,襟口零乱地交叠在一起,连腰带都没有系,想必是着急出来时随意披上的,与他平日里光鲜整洁全然不同。

“谢如儿,今日之事并非在本王预料之中,让你受累实属意外。”萧辙先开口。

谢无昙脸上风平浪静,“那臣女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一声“臣女”,也不比先前的“无话可说”来得亲切。也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心痛,萧辙额头已经冒出了些薄汗来。

“好,本王让人送你回府。”他道。

得了他的回复,谢无昙不想再待,朝院门走去,“不必,臣女与王爷还是划清界限吧,便不要再见了。”

毕竟失血过多,萧辙有些眩晕。她说了什么?不要再见?他一把拉住擦肩走过的人,“谢如儿,本王已经说过,上了本王的船,就没有下去的道理。”

谢无昙面无表情,“不二楼继续为你提供情资,但别请再叫臣女’谢如儿’。”

萧辙不禁一笑,她还真是想撇清关系。

“不二楼的情资,本王不要了,但是本王如何称呼你,可不是如儿你能做主的。”说着,他朝洛城扬了扬手,“去,将不二楼的集火令取来,还给谢如儿。”

他将最后两字咬得分明,态度已经很明确。

“随你。”谢无昙狠狠抽回被他拽紧的手,连抽了两次,他才松开。

萧辙的青衫上渗出斑斑点点血迹来,那艳红刺痛了她的眼。

谢无昙收回眼,正巧洛城取了集火令来,还犹豫着是否要还之时,连翘已经一把将玉牌拿回。

“小姐,我们走吧。”连翘扶上谢无昙,径直走向院门。

——

接下来的几日,谢无昙都蔫蔫的,白日里看不出什么状况,但每每入夜都会梦到前世种种。

连翘见着无比心痛,幸而天机还在府中。又是施针又是吃药,调养了四五日才消停。

“终究是心思太重,为师离开帝都后还需你自己上心才行。”天机知道这种事也无从劝说,临到走时,又补了一句,“哦,对了,还有勿动情。”

天机与衡阳子离开了帝都的次日,谢无昙才回了毓坤书院。

秋日的芙蓉已经开得艳丽多姿,这才发现她回帝都正好一年了。

刚进辰字斋,谢无昙就听见几个女学生在聊近日都中的一件大事。

“昨日西城又死了一人,是我爹爹亲自带人去查看的。”

这位小姐是刑部侍郎家的,比起其他贵女,都中刑案她知晓得更清楚。从前就总拿那些案件来当谈资,似还被其父教训过,但总是不长教训,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嘴。

有女学生附声道:“真的吗?已经死了好些人了,听说都是七窃流血,那多恐怖呀。”

另一学生又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鬼神所为呀?不然这一月来,为何接二连三的死,还查不出原由来。”

侍郎小姐摇头,将几人拉低后才压着声道:“什么查不出原由?是吃了五食散。”

女学生大惊,一脸恐惧,“五食散不是说强身健体吗?怎么……”

侍郎小姐瘪嘴,“都是假的,我爹爹说,五通观这次要遭殃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谢无昙正竖着耳朵听,却被一人挡在了面前。

“如儿,你可算来书院了,我好想你呀。”常惜嘉说着上前给了她一个抱抱。

谢无昙没推开她,却揶揄道:“都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正形。”

常惜嘉脸上浮起红晕,努嘴道:“我成亲后也是这副样子,我一样要抱抱。”

谢无昙被她逗笑,也伸出手跟她抱了一下,“婚期定下来了吗?”

“定下了,便在冬月。”常惜嘉笑言。

“那不是没几个月了。”谢无昙想到常惜嘉比自己长一岁,已经满十八,大周女子出嫁基本都是这个年纪。

常惜嘉颇感叹,“是啊,好快的,成亲后就不能来书院了,不能日日见到如儿你了。若是你也嫁人了,那更是如此了。你家的温泉别庄,我都还没去呢。”

常惜嘉碎碎念,多少有些女子成亲前的焦虑,毕竟一旦嫁人,原本的生活都会被打乱。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若是所托非人,那这辈子就凄惨了。

不过谢无昙觉得,叶棠应是个好人。

“不是还有几个月吗,过些日子,我就邀你去别庄住上一月,若逢着冬日下雪,那景致真如仙境。”谢无昙道。

常惜嘉眼中都冒出星星来,拍手道:“也别过些日子了,这次旬休便去,等到冬日再去一次。”

谢无昙提醒,“这几日城中可不安宁。”

常惜嘉想了下,试着道:“我哥这几日沐休,可以……与我们同行。”

最后一句明显是试探,谢无昙听出来了,“当然可以。”

大约没想到她回答得如此爽快,常惜嘉愣了一下,接着兴奋地又搂上了她。

“你高兴个什么劲。”谢无昙被她逗笑。

常惜嘉收了夸张的神情,心里暗暗替哥哥高兴,毕竟这是难得的机会。她在让谢无昙成为常家媳妇这条路上,可谓是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