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倒是装得一脸真诚,生怕霍津臣看不见似的,她差点都信了。
沈初只是笑了笑,“没必要,真相自会揭晓。”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闻楚表情略微僵硬,察觉到身侧男人的目光,她背脊一僵,楚楚可怜地看向他,“津臣,早知道沈医生这么讨厌我,我就不该过来了…”
霍津臣平静地收回目光,将闻希抱起,“以后你少接近她。”
话是对闻楚说的。
闻楚愣了一瞬,垂眸,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津臣,你这是在维护沈医生吗?”
维护她吗?
霍津臣眉头皱紧。
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平静道,“她心思重,过多接近她你会吃亏,我是为你好。”
闻楚听到这话,心中原本聚拢的阴霾一扫而空,也不再担心了。
就算沈初那贱人有本事勾引得了霍津臣,那又如何呢?
她有的是办法除掉沈初这个祸患!
她必须得嫁进霍家!
…
夜深。
沈初躺下睡了没多久,忽听到卧室外的动静。
原本一片漆黑的卧室,有了昏黄的光色,她背对着门,睁开眼,见墙上的影子再靠近床头。
她一声不响闭目,故作未醒。
曾经的她为了等霍津臣回来,独守一夜都不曾见过他身影。
等久了,等累了,等失望了。
她也就不再等了。
霍津臣在床边伫立了片刻,随后脱下外套和领带,向浴室走去。
沈初自始至终保持着同一姿势睡觉,直到男人洗完澡从浴室走出,她都不曾挪动过。
霍津臣在她身旁躺下时,她有一瞬间变得僵硬。
他靠得太近了。
近到他的气息就在她耳畔萦绕。
霍津臣察觉到她眼睫的颤动,沉默地躺了下去,熄了灯。
从头到尾,不曾揭穿她。
沈初不知是何时睡着的,醒来时,是枕在男人手臂上睡的。
如此情形,以前都不曾有过。
她片刻失了神。
霍津臣睡得很沉,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睡了懒觉。
男人挺括的身躯面向她,窗纱一角被撩起,瓷白的光虚虚实实掩盖着他,一瞬间,他的轮廓是清晰的,又是迷离的。
安静,慵懒,骄贵。
皆是他的样子。
沈初以为自己在做梦,想要伸手触摸,直到男人缓缓睁眼,她整个人骤然苏醒。
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坐起。
对视的数秒,沈初移开了视线,“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下了床,走进卫浴间。
霍津臣看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沈初洗漱好后,正要去衣帽间,推开门却看到霍津臣站在她的衣柜区域,原本架子上满目琳琅的物品,如今空荡了不少。
霍津臣转头看向她,眼里带了几分探究,“你的东西呢?”
“扔了。”她面不改色,也早有了说辞,“反正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都行,不是吗?”
她打包带走的,都是她自己的物品。
而属于霍家的东西,仍原封不动放在柜架里。
霍津臣看了眼左柜架,上面的珠宝首饰,名牌包包都还在,他便也没多想,“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