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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人迷穿进贵族学院,被F4疯狂争夺(17)

楚鹤川道:“躲什么?”

芸司遥看了他一眼,也直白道:“味道,难闻。”

楚鹤川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今天犯病得厉害,频率远远超出了正常性.需求的范畴,

确实弄得多了些……

楚鹤川彬彬有礼的后退,绅士道:“抱歉。”

芸司遥问他:“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声?”

楚鹤川微笑,“你见过哪个男人临到紧要关头,还有空管别的事?”

芸司遥:“……”

她眼神瞥向一边的镜子,上面被擦的很干净。

看楚鹤川的样子,他经常来这里。

那设置镜子的用途……

芸司遥眼皮跳了跳。

对着镜子……

弄?

楚鹤川靠着墙,扫了一眼门的位置,声线低沉,“我算是被你拖累,也出不去了。”

“你没有钥匙?”

“有。”他冷白指节圈了一个银色钥匙,“外面还有一道锁,我打不开。”

禁闭室一般只上大门锁。

只有当学生被罚进来时,外面才会多加一把锁链。

这是为了防止特定情况。

比如关禁闭的学生会开锁之类的……

芸司遥:“你的人难道不会发现你不见了?”

楚鹤川将额角汗湿的发撩到脑后,露出棱角分明,又十分冷隽带有攻击性的脸。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所以他的跟班们都习惯了,不会特意去打扰。

芸司遥道:“手机,联系。”

楚鹤川道:“你想出去?”

芸司遥清泠泠的眼望过去,像是在说“废话”。

楚鹤川道:“叙言欺负你了?”

芸司遥站在唯一的光下,面朝着他,脸被模糊得看不清晰。

要说欺负,季叙言比她更惨。

但她“嗯”了声,理直气壮。

楚鹤川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本人和在网上……差别很大。”

芸司遥抬头看他。

楚鹤川晃了晃手机。

那些露骨的骚扰短信,简直不像同一个人能发出来的。

按照剧情,他应该早将聊天记录爆出来了,根本不会留到现在……

芸司遥:“那天,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前后差距其实挺明显的,几乎所有人都没分辩出来。

楚鹤川却可以一眼叫出她的名字。

“很难猜吗?”

他慢条斯理的揉了揉眉心,语气轻而淡。

像某种冷血动物,阴湿潮冷地缠上来。

“……你的眼睛,很漂亮。”

楚鹤川极少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还在月亮湖时,他就注意到了那双眼睛。

那时候的芸司遥还是特招生装扮。

一身校服,脸上涂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唯有一双眼,仿若寒夜的深潭,幽深得望不见底,平静,淡漠。

即使她换了身装束,以季叙言女伴的身份出现时——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禁闭室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开锁声。

“你说什么?楚哥在里面?”

“废话,快点啊,钥匙呢?赶紧开开!”

“别急别急,应该是这个钥匙……”

“真该死!这禁闭室都两三年没用了,哪个学生被罚这了……晦气!”

“好像是——”

大门被拉开,光线向内射入。

顾昀看到一个瘦削的背影回过头。

浓而卷翘的睫毛抖了抖,似乎不适应光线,眯了下又睁开。

冷淡疏离的模样。

“……是特招生。”

顾昀心猛地一跳,紧接着骤然加快,像急促的擂鼓。

芸司遥……

怎么是她?

自她身后走出来一人,肩宽腿长,表情冷倦。

“楚哥。”顾昀身边的同伴低声打了下招呼,有些紧张道:“我们不知道您在里面,您、您没事吧?”

“没事。”

楚鹤川走出来,扭头扫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人,道:“不出来?”

芸司遥抬脚走过去。

顾昀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她身上。

被压断的那几根肋骨隐隐作痛,芸司遥目不斜视的掠过他,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顾昀忍不住出声,“芸司遥……”

芸司遥转头。

顾昀从小被捧着长大,家里有钱有权。

向来都是别人舔他的份,哪遇到过这种人。

顾昀阴沉着脸,近乎咬牙切齿,道:“你就没什么要我说的?”

芸司遥扫了一眼他胸口绑的固定带,思考许久,才认出这人是谁,问他。

“哦,你伤口好些了吗?”

敷衍。

实在是敷衍。

顾昀心里腾地窜出火,“……拜你所赐,好得很。”

“那就好。”

芸司遥点点头就要走,顾昀又露出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季少不要你了,你还硬气什么?不如跟了……”

“顾昀。”

楚鹤川转过身,光线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骨相优越极了,透着极强的侵略性。

“过来。”

顾昀一怔。

楚鹤川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冷静,漠然。

只一眼,就让人脊背生寒。

顾昀手脚僵硬的走到楚鹤川身后,听他在耳边轻描淡写一句话。

“别欺负她。”

*

医务室。

“万幸只是擦伤,再加上轻微脑震荡,休息两三天就可以了。”

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道:“有哪里不舒服您再联系我。”

“嗯。”

季叙言倚靠在床头,脑海里不断回放芸司遥那张冷漠又心狠的脸。

薄唇微抿,面部线条冷峻阴郁。

父亲的秘书正给他发着信息。

【艾尔文:听说你在学院里开了枪?】

【JxY:嗯。】

【艾尔文:你父亲马上就要选举,不要胡闹,有什么不痛快的等我给你处理。】

【艾尔文:……是因为那个叫芸司遥的特招生?】

看到那个名字,季叙言眼睛微微刺痛,掌心掐紧,倏地关了手机。

有些喘不过气。

【JxY:我自己处理。】

“咚咚”

病房门被人敲响。

季叙言抬眼。

下一秒,门外的人等不及回应,大剌剌的拧开把手。

“哟,躺着呢。”

——是席褚眠。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歪着头,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眸底却毫无温度。

“来问你点事。”

季叙言冷淡道:“说。”

席褚眠将兜里的照片扔在他床上,笑得露出虎牙,语气阴森冰冷。

“认得么?”

照片是他生日那天,在二楼沙发和芸司遥说话时拍下的。

镜头对准了她的脸,放大数倍。

极为清晰刺目。

季叙言并未正面回答,淡淡道:“怎么了?”

“我头上的伤……”席褚眠指着自己到现在还缠着绷带的脑袋。

语速缓慢,咬字却格外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冰碴子拼成。

“她、干、的。”

席褚眠冷冷道:“叙言,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