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成交。”
刘大师起身握手:“合作愉快!”
姜娇抬手握了一下,歪着头笑:“鹿家啊,真是可怜。”
“自古,你信什么,就会被什么所骗。被刘大师你骗,也算求仁得仁。”
鹿家因为迷信找来个小女孩喝她的血,如今因为迷信被所谓刘大师骗,这辈子都被“迷信”毁了。
看起来那么大的家族,那么厉害的鹿家,就像是一个毛线团,只要找到那个线头,再轻轻一拽,整个毛线团呼啦就会被轻易扯开。
刘大师喝了一口拿铁:“人大抵如此。不过是,被这个骗或者被那个骗。”
“没有不被骗这个选择。”
“你只能选,被什么骗。”
“我们么,只是每个人的智商重帮帮他们分配财产罢了。都是造福人类的事儿。不值一提。”
姜娇一怔,那自己又在被什么骗呢?傅燃呢?
她:“大师还挺谦虚。”
刘大师:“过奖过奖。”
姜娇:“我没在夸。”
刘大师:“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姜娇:……
姜娇出来的时候,一皱眉,又有好多人跟着自己,好奇怪。
可见缘分这个东西,能来就能走,能走就能来。
她七拐八拐,又把人给甩了。
舒了一口气,去找翟容。
殊不知,应峰那边又乱了,全身发冷:“傅傅总,又,没跟住……”
傅燃头疼,认真发呆,思考打断腿的事情。
现在放姜娇出去,让傅燃提心吊胆。
不放出去的话……他看得出来,姜娇有自己的目的,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而她一直战战兢兢跟自己身边,也是想利用自己。虽然被老婆利用的话……也正常吧?
但,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才能真正的控制她。
而这个,只有放她出去,才能知道。
傅燃充满了矛盾,感觉内心有两个人在拉扯,一个人说,占有她,另一个说,好的。
一个人说,强了她,另一个人说,好的。有一个说把她打骨折让她乖乖永远在自己身边,另一个人说,好的。
在姜娇把跟踪的人甩掉的时间里,他内心已经想出了一百零一种折磨她的办法。让她恐惧到不敢离开自己半步。
或者,她身上断哪根骨头能让她行走不便,但是还能活着。
这些在他头脑中盘旋不散,让他有一种立刻行动的冲动。
喜欢一个东西,难道不该毁在自己手里才完美么?
他身上萦绕着戾气,握紧手,努力控制着自己。
毁了,就不漂亮了吧?
不对,毁了,才更漂亮吧?
这种要失去的恐慌,不断折磨着他,蚂蚁啃食般,让他焦躁不安。
……
翟容边给她化妆易容。
姜娇愁苦,脸皱着:“傅燃很可能知道了。”
项雷一惊,慌里慌张开始给姜娇收拾东西:“不行,你要赶紧跑。别报仇了,也别想着拿傅燃妈妈要在婚礼上给媳妇的礼物了,你没命拿。真的姜娇的骨灰你也别要了,快跑。”
“他在怀疑的一瞬间,已经把你当成死人了。”
“你不知道,傅燃多可怕。”
“一个人,你每天跟他在一起,跟他熟悉了,就不会觉得他那么可怕。”
“熟悉感会蒙蔽你。”
他把行李箱搬出来,催促:“你快走。还扮陈风?别想了。”
翟容皱眉问,疑惑:“那……他没杀你?”
“以他的性格,宁可错杀,也不会放。”
姜娇一脸黯然,想到傅燃各种古怪的行为:“他应该只是怀疑,现在所有行为都在试探。等他找到切实的证据,就会动手了。”
所以他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跑。他在找证据!
项雷劝:“你不了解他,他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我把他做的事儿告诉你,连你这种变态都会觉得变态的。不行,你今天不能回去,他一定会提前对你动手的。”
翟容咬着唇犹豫:“有没有可能,他找鹿娇不是为了杀?是因为睡的感觉好?想继续睡?”
姜娇:“啊~~~”
这是没思考过的角度。所以他才不断要求睡的?
项雷:“咦?”
作为男人,确实是一种可能性。
项雷拿出上次傅燃接住鹿娇骨灰的视频,静止在傅燃的表情上:“我有证据,你看,根据微表情判断,傅燃喜欢娇姐。看这个表情,他在用平静的表情压抑极度悲伤的内心。”
翟容:“你懂微表情?”
项雷:“不懂,但我可以编啊。”
翟容弹了项雷一下:“编的不错。傅燃要是想让娇姐死,她早死好几次了。”
她得出结论:“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傅燃睡爽了,想继续睡!”
项雷突然有了喜色:“那娇姐你岂不是安全了?”
“娇姐不是也睡爽了?刚好进行床上合作?”
姜娇和翟容看着项雷,同时露出了“你好单纯”的表情,一起摇了摇头。
翟容美艳的脸上带着担忧:“疯最重要的是,不按理出牌。”
“你永远不知道他对着你温柔亲吻后,是会脱你的衣服还是捅你一刀,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想杀你还是想睡你,还是一边睡一边杀。”
“他会掐着你的脖子温柔亲吻你,在你挣扎的时候把你的全部堵在口中,让你一边被温柔的爱一边窒息而死。”
姜娇带着笑:“他一旦是喜欢你,比他厌烦你还可怕。厌烦,看见了最多杀了,跑了也不会费劲追。但是,如果他喜欢你……”
姜娇柔声柔气的笑了,靠近项雷,弯下腰,在他耳边柔声低语:“如果你不懂,想象一下,如果我喜欢你,会发生什么?”
空气变得生冷,降了好几度。
项雷打了个冷颤,身上发冷:“不不不,娇姐饶命。”
姜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绝对不会允许你有离开的一点可能性。”
“会用各种残忍的办法,把你留在他身边。”
“比如,挖掉你的眼睛,打断你的腿,让你没了胳膊,这样你只能依赖这个人活着……”
“我们这种人,是用野兽本能活着的。用极少的理智控制自己,稍微不留神,就崩溃了。”
她柔声,声音融入空气里,轻的像雾气升腾:“自己拥有的太少了,所以如果能抓住一点的话一定会死死抓住,绝对不会放手。”
声音缓慢消散。
人人都觉得傅燃可怕,其实变态有变态的可怜,只有她懂。
但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她一个伺床丫头,就不操傅燃大小姐的心了。
项雷开始结巴:“娇娇姐……逃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