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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蔓月原本是一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论者,但是经历穿越的事之后,她就不怎么坚定了。

既然有自己这么一个鬼魂,肯定还有别的鬼魂。

一想到自己身边还有其他鬼魂,她就忍不住打哆嗦。

这种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觉得很刺激。

她牵着洗好手的小禾走出去,李母已经将竹子弄成竹片。

“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你进屋休息就行。”

“那我在旁边看着你吧。”

张蔓月拉了把小凳子过来坐下,看见李母十指翻飞,动作特别快。

她感慨道:“娘,你可真厉害。”

李母被她夸奖,十分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厉害的,这活儿谁都会做。”

“那可不是,我就不会做。”

李母抿着嘴,虽然不好意思,心里也有些骄傲,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这是我娘以前教我的,我娘编的篮子和背篓都特别漂亮,村里人都喜欢让她帮忙编背篓。”

“姥姥可真厉害。”

“你姥姥做衣服的手艺也好,自己还会纺布呢。

我们衣服用的布,都是她自个儿纺出来的,料子又软又漂亮。

只可惜呀,我没学会她的手艺,做不到那么好。”

张蔓月十分惊讶,“娘,你还会纺布呢?”

李母有些不好意思,“我纺得不好。”

“会纺布就很厉害。”

她真的觉得古人太厉害了,自己纺布,自己做衣服,还会各种各样的手工。

相比之下,她发现自己的技能有点太少了。

她们说话聊天,不知不觉间李母已经把一个鱼笼做好了。

“月月,你看看这样子行不行?你要是不满意,我再改改。”

“就这样吧,看起来挺好的。”

“那我按着这样子多做两个。”

“好呀。”

张蔓月坐在旁边,看着李母编鱼笼,气氛安静又温馨,让人有平和的感觉。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这样放松下来,认真体会生活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等李母把三个鱼笼编好,已经快到黄昏了,张蔓月打算拿着鱼笼去捕鱼。

像这样用鱼笼捕鱼,晚上过去会比较好,可晚上她一个人出门,怕会遇上危险。

为了几条鱼,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犯不上。

更何况她还要去挖蕨菜根,当然是早去早好。

小禾听说她要出门去捕鱼,说什么都要跟着一块儿去。

小玉见到妹妹要去,她很感兴趣,也想要跟过去看看。

张蔓月把鱼笼交给她们,自己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带着孩子们出门。

李母看见两个孩子兴致高涨,不好拦着,叮嘱道:“你们早点回来。”

“知道了。”

张蔓月朝她挥挥手,带着孩子走远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出家门,后脚就有人来找李母。

李母还在编鱼笼,张蔓月说了,这鱼笼越多越好。

荷花婶一进院门就说道:“嫂子,你这是在编什么呢?”

“编点东西,家里要用。”

荷花婶拉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我记得月月嫁到你们家也快六年了吧?”

李母点点头,“是呀,快六年了。”

“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才十三岁,一眨眼她就十九了。”

“是呀,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才长到我耳朵这儿,现在比我都还要高了。”

荷花婶看着她,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她在你们家这么多年,现在俭哥儿不在了,你就不怕她生出别的心思?”

李母闻言立刻抬眼看她,“怎么会?”

她身为婆婆,对这种事还是很敏感的。

虽然她也知道张蔓月还很年轻,自己不该留她在李家守一辈子的寡。

可俭哥儿才过世没几个月,她私心里还是想让张蔓月多为他守一阵子。

不过张蔓月要是真有改嫁的想法,她也不会拦着。

她嫁进李家六年,伺候他们这么久,也够了。

荷花婶看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说道:“我今天中午看见月月跟王大河钻小树林了。”

李母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说道:“不可能,月月不是那样的人。”

王大河这人她是知道的,同在一个村子里,大伙儿就了解彼此的一些情况。

王大河比月月大了差不多十岁,家庭条件也不咋好,还有一个孩子。

以她看来,自家的条件可比王大河要好,月月怎么会想不开,会看上王大河。

荷花婶听到她明显不相信自己,不乐意了。

“咋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那还能有假。

王大河从小树林出来,那衣服都不成样子,还不是干那事去了。”

李母有些生气了。

她相信张蔓月,绝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来。

“荷花,你可别乱说话,月月绝不是那种人。

你要说她想改嫁,有这个可能,但你说她跟王大河钻小树林,那不可能。

月月是我儿媳妇,我跟她住一块六年了,我知道她的性子,我相信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寡妇的日子有多难。

自从李于宗过世之后,村里的妇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经常会有闲言碎语传出来。

她年轻时样貌好,也是个爱漂亮爱打扮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再不敢穿鲜亮的衣裳,整天穿着颜色灰暗的衣服,把自己造得老上十岁。

即便这样,村里有男人跟她说上几句话,她还是会被人说成不检点。

月月还年轻,她的处境更是可想而知。

荷花婶看到她的脸上,是从所未有的严肃,心里也有点生气。

自己好心好意过来跟她说一声,她不感激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训斥自己,什么玩意儿。

“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东婶她们也看见了,你要不信,自己问她们去。”

李母看见她生气了,解释道:“这事估计有误会,等月月回来了,我会问清楚的。”

“你最好问清楚了,别冤枉了我。”

荷花婶气咻咻的离开了,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张蔓月跟王大河钻小树林的事,就在大榕村传得沸沸扬扬。

荷花婶走后,李母也没什么心情干活了,呆呆地出了神。

直到手上传来刺痛,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将被竹条割破的手指含在嘴里,眼眶却不自觉地红起来。

若俭哥儿还在,若她的俭哥儿还在,必定跟月月是天生的一对。

可俭哥儿却英年早逝,早早丢下他们,去找他那短命的爹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有点恨。

当爹的也不知道保佑自己的孩子,让俭哥儿那么好的孩子,早早就去了。

她每个月初一十五,还给他上香烧纸钱,不就是求他保佑俭哥儿平安归来。

可这么一个要求,他都做不到。

往后不给他烧纸钱了,让他在地底下过过苦日子。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此刻最挂念的人,就在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