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就这样看着她吃着面,时不时吃着包子和肉馅饼,直到她把东西都吃光。
这姑娘也忒能吃了。
老板娘看得目瞪口呆。
吃完了一碗面,六个包子,一大个肉馅饼,她终于有饱的感觉了。
真不容易呀,穿过来这么多天,她终于吃饱了一回。
用手绢抹了抹嘴,见到老板娘看着自己,她笑着说道:“老板娘,你家的羊肉面可真好吃。”
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客官,你要是喜欢,下回再过来吃。”
“一定。”
张蔓月慢悠悠的出了门,先到李青禾说得饴糖,她去问了问,饴糖还挺贵,一斤要三十文钱。
她囊中羞涩,只要了八两,也就是现代社会的半斤。
她因为喜欢自己做饭吃,平时没少刷做美食的视频,知道饴糖怎么做。
只不过现代社会买东西都很方便,自己动手做不划算,她就没自己亲自做过,但是需要的原材料,她还是知道的。
她去买了上茅房用的草纸,实在受不了用竹片上厕所了。
前边不远处有家米铺,那一块“米”字牌匾十分显眼,让人一眼便能注意到。
她进到店里看了看,一斗小麦要二十五文,一斗糯米要四十文钱,一斗细面要三十五文。
张蔓月买了一斗糯米,一斗细面,半斗小麦,这都二十多斤了。
红豆一斤五文钱,她买了两斤,一共花去了一百零八文钱。
路过猪肉摊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肚里太缺油水了,她得买点肉回去。
肥瘦均匀的五花肉三十五文钱一斤,她切了一斤。
旁边还放着一大块肥猪肉,只在表皮有一层薄薄的瘦肉,一斤要三十文钱。
家里的油罐早就空了,想到家里的菜连一滴油都没有,张蔓月让屠户把那块猪肉都称了,有三斤半。
旁边放着四根大骨头,屠户说五文钱就让她全部带走。
大骨棒虽然没什么肉,但是用来熬汤还是很香的。
张蔓月把四根大骨头都拿走了,一共花了一百四十五文钱。
她买了这些个东西,一斤花去二百多文钱,身上的钱花去了一半。
她又去香料铺子看了看,香料太贵了,她压根不敢买。
最后她去打了一斤酱油,就背着东西回家了。
吃饱喝足之后,身上特别有劲,走起路来一点不觉得累了。
张蔓月走回去的时候,正好是未时,一天最热的时候。
她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真是太热了。
这年头没有代步工具,出行实在太难了。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张蔓月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只要回家去,她就能喝口水,好好歇一歇了。
刚进到院门,她就看到大伯母和大堂嫂站在院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看见大伯母手里拿着盆朝自己泼过来。
一盆腥红的液体,伴着腥臭味朝她泼过来,张蔓月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
她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还听到大伯母说什么“……显出原形,让你这妖孽灰飞烟灭……”
张蔓月被气笑了,放下背篓,朝大伯母走了过去。
不是说她是妖孽吗,她今天就大显神威。
大伯母看见她走近,强撑着没有后退,把沾着黑狗血的盆挡在自己面前。
那大师说了,黑狗血对付那些邪祟很有用,她不用怕。
现在正是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候,她完全按着大师说的去做,绝不会有错的。
她肯定很快就能现原形。
“我警告你,我弄的可是黑狗血,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从月月身上离开。
你要是再不离开,有你好受的。”
张蔓月笑了起来。
扬起一巴掌,“啪啪”两声,同时打在大伯母和大堂嫂的脸上。
大伯母前两天被她吐了一身,现在被她打巴掌,人都快要气疯了。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她尖叫着冲张蔓月扑过来,伸手就往张蔓月脸上挠,“我跟你拼了。”
张蔓月一脚将人撂倒在地。
大堂嫂看见大伯母被撂倒,不知道自己是该上前帮忙,还是该赶紧跑人。
她听她男人说过,张蔓月这人邪门得很,好几个大男人都打不过她。
原本她是不愿意过来的,但是婆母也怕张蔓月,非要让她过来壮壮胆。
这不,她连话都还没说,就已经挨了一巴掌。
还没等她下定决定要怎么做,就看到张蔓月一只手揪着婆母的前襟,一手扇她巴掌。
凶残,太凶残了。
好可怕。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该不会真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张蔓月给了大伯母一巴掌,当做开胃小菜。
不说她以前怎么欺负原主的,就说她推原主那一下,原主晕过去之后,她居然跑了,不管原主的死活。
大伯母被她扇了一巴掌,感觉自己的脸都肿了。
“你敢打长辈,死了可是要进油锅的。”
她现在还管得了死后的事,先自己痛快了再说。
张蔓月的右手举起来,大伯母赶忙伸手去挡。
谁知道张蔓月的力气那么大,居然将她的手扇开,狠狠一巴掌拍到她脸上。
张蔓月左手放开,对着她左右开弓。
大伯母只觉得眼冒金星,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别打了,住手……”
“你叫我不打我就不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随手又赏了大伯母两个耳光。
大伯母的脸火辣辣的疼,觉得脸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大声跟大堂嫂求救,“孙杏儿,你就这么看着……”
大堂嫂一咬牙,朝张蔓月冲了过来。
她这会儿要是不动手,回屋也得被婆母收拾。
张蔓月抬手扯过大伯母,挡在自己面前,大堂嫂的爪子正好挠在大伯母的脖子上。
大伯母嗷的一下尖叫起来,“死贱货,你敢挠我。”
大堂嫂急得立马收回手,“娘,我不是,我没想打你。”
张蔓月一把薅住她的头发,一脚把大堂嫂踹飞了。
大堂嫂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也不敢起来,生怕张蔓月不满意,再揍自己。
张蔓月一脚踹开大伯母,站起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怎么样,还打吗?”
大伯母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还不给我滚。”
大伯母看了一眼在院墙外头看热闹的乡亲,深觉自己这么跑了太没面子。
顶着一张肿脸,朝张蔓月叫嚣道:“你给我等着,大师明天就过来收拾你。”
张蔓月作势要去揍人,大伯母赶紧跑回屋里,把门锁起来。
跟在身后的大堂嫂,差点没被夹到鼻子,就这么被关在门外头。
大堂嫂:……
张父跑过来,看到自己闺女一身的血,差点没被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