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口中求来的手串消失,作为当事人和当事人身的人,他们的供词都不能证明纯妃和安吉大师的清白。
联系到前一晚的事,纯妃和安吉大师的事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就在纯妃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娴嫔开口道:“这事似乎有些不合理,为何送出去的手串会从刺客身上掉下来,按道理既然是定情信物,那就应该放在纯妃手里才正常。”
跪在地上的纯妃闻言也连连点头:“对对对,送出去的东西怎么会拿回去,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乾隆看了眼娴嫔没有说话,太后看向娴嫔的眼神意味深长,垂眸拿起茶碗慢慢吹凉。
“皇帝,娴嫔这话说的不错,这事有蹊跷,还需再查查才好。”
乾隆看向皇后,正要说话,就听太后道:“永琏和璟瑟的事还要皇后忙,她最近又身体抱恙,皇帝还是多心疼心疼皇后的好。”
她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看向娴嫔道:“哀家看娴嫔倒是心思细腻,要不就让娴嫔来办吧。”
乾隆抬起眼帘看向娴嫔,不待他说话,娴嫔就起身跪下:“嫔妾一阶嫔位,实在没有权利调查高位姐姐之事。”
太后笑着点头:“你倒是知道分寸,皇帝啊,如今皇后抱恙,嘉妃即将生子,嫔位中也就只有娴嫔最有资历,让她来查最是合适,你觉得呐?”
乾隆垂着眼眸默不作声,太后有些不悦的垂了一下眼帘:“你要是不放心,那就由哀家协助娴嫔,也方便她做事。”
闻言,皇后出声道:“不劳烦皇额娘,儿臣也可以协助娴嫔。”
太后忧心的看着皇后道:“看看你这脸色白的,怎么让哀家安心。”
乾隆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旁边的进忠,后者立刻明白乾隆的意思,走出两步请示:“皇上,初九堂似乎查到一些消息,要不要叫来问问?”
乾隆仿佛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立刻开口道:“朕没记错的话,昨天是初九堂的人先发现的白衣人,还差点儿将人抓住是吧?”
进忠立刻躬身道:“皇上记得不错,正是初九堂。”
乾隆转头看向太后道:“皇额娘,儿臣看,这事就交给初九堂查更合适,他们接触过刺客,平时稽查宫人,办事相比娴嫔更方便。”
太后慢慢深吸一口气:“皇帝,他们不过是些奴才,没必要让他们单独负责,你要是看好他们,可以让他们协助娴嫔查案。”
乾隆看也不看娴嫔,直接开口道:“如懿只是嫔位,不适合。”
他的话音落下,养心殿突然安静下来。
太后和乾隆都没有服软,皇后来回看了一下两人,提议道:“皇额娘,皇上,何不先让初九堂的奴才先查,要是两天后没有任何结果再有娴嫔带着初九堂的人查,要是初九堂先查出来,就不用麻烦皇额娘和娴嫔了。”
太后不好再说什么,她本就没有坚定的立场参与此事,再闹下去可能会有些难看。
看着太后离开,乾隆看向不知所措的纯妃:“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不得出钟粹宫。”
“是。”
娴嫔扶着纯妃离开,皇后也有些疲累地回了长春宫。
“进忠,去仔细和之恒说一下今天发现的线索,命他两天内查出真相。”
“嗻。”
进忠一个人拿着手串和方胜折纸前往初九堂。
早在德莫去安华殿就收到消息蒋之恒就收拾了一下,在值庐等了半晌都没等来乾隆让人找他。
看到进忠拿着东西进来,立刻明白已经有定论了。
不等他说话,就见进忠面色不悦的将东西放在桌上:“只给了你两天的时间。”
蒋之恒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杯茶水:“怎么回事?”
随即,进忠将在养心殿里发生的事给他详细说了一遍,说完后有些生气道:“还真被你说着了,一点儿不遮掩。”
他看向托盘上的东西,叹口气:“两天,这不是难为人吗?”
蒋之恒笑着拿起手串随意的看了起来:“皇后要是说多了,估计太后就会只给一天。”
他看了眼不高兴的进忠宽慰道:“一天也不是不行,就是太显眼了,别忘了,我可是一直盯着他们的。”
进忠无奈地叹出口气,看向他手里的手串:“这手串有什么问题?”
蒋之恒抬了抬手闻了一下手串上的香气:“这个手串的檀香味很淡,表面光滑油亮,应该是被人长期佩戴的,要是真如纯妃说的,她的手串是刚求的,那就不是这串。”
进忠也拿过手串看了看:“要是找不到她的那串,这可就更是证实了定情信物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