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没有待多久就回去复命了,第二天一早乾隆赏了一些名贵药材和金银,下午收到全福他们进京的消息。
晚上,蒋之恒被搀扶着到了养心殿,亲手将账本和证据交给乾隆,而人证暂且由初九堂保护,住在宫外。
人证物证皆在,乾隆直接下令将鄂容安和刘慥捉拿押解进京。
慈宁宫。
“命够大的,这样都给他逃出来了。”
太后说话时面色严肃,已经没了之前的轻视。
“能从一省巡抚手里跑掉,这人不简单,哀家之前小瞧了他。“
说着她看向福珈问:“他身边的人能用吗?”
福珈摇摇头:“他身边也是无从下手,那些小太监都很谨慎。”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蹙:“这人万不能留,尽快解决。”
福珈疑惑:“娘娘?”
太后眼睛微眯:“一个头脑聪明,手下的人还都是谨慎小心的,有这么一些人在宫里走动。”
她眼神狠辣的看向福珈问:“你能安心?”
“何况他还只听皇帝的命令。”她的眼神越发冰冷,“必须除了他。”
随即她想起什么,笑道:“不能悄无声息地除了,得好好利用一下。”
“听说永琏成亲后,皇后的身体越发不好,最近永琏天天都会带着福晋进宫请安。”
福珈有些不理解的微微躬身问:“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抱起跳上坐榻的猫,轻轻捋着猫毛:“永琏长大了,皇后肯定是要为孩子打算的,初九堂可是一个有力支持。“
福珈思索一瞬立刻明白,随即又疑惑:“可是,皇后要是真有此打算应该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太后不满的看了眼福珈:“这不是还来了个福晋吗?嫁给永琏做正妻,能没有野心?”
福珈恍然大悟,立刻笑着点头:“奴婢明白了。”
几日后,永琏照常带着福晋来给皇后请安。
进宫时,年轻的福晋好奇的问永琏:“爷,妾身听说宫里有个初九堂,掌管着稽查宫人之责,之前还一天就破了纯娘娘被诬陷的案子。“
永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福晋微微蹙眉:“你从哪儿听说的?”
福晋笑道:“爷,皇额娘身体抱恙,妾身肯定是要多关注一下宫中的消息,这事闹的大,妾身怎么会不知道。”
永琏看着福晋沉默了两息,转头继续往前走:“初九堂的出现悄无声息,但不归后宫管辖,连皇额娘都没有权力插手,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打算。”
福晋微微欠身柔声应了声“是”,可她的眼神却亮了两分。
走进长春宫时,她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侍女,两人眼神交汇一瞬分开,没一会儿那侍女就找了个理由出了长春宫。
侍女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了,熟练的到了漱芳斋戏台附近,那里有一个嬷嬷正焦急等着,见她过来连忙上前。
“突然给我传信要见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侍女笑着挽上嬷嬷的臂弯:“没什么大事,福晋想让你打听些事儿。”
嬷嬷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小心问:“什么事?”
侍女凑到她耳边小声了说了几句话,那嬷嬷面色大变,连忙扒开侍女挽着她的手,压低声音喊:“那可是初九堂!”
侍女脸色变了一瞬又恢复笑容,从袖子里抽出一叠银票塞到她手里:“嬷嬷,论辈分福晋还得叫您一声姑姑,您就不想看到家族壮大繁荣?”
那嬷嬷有些气息不稳地思索着,侍女靠近她小声道:“只是让您多注意这个掌印的情况,不算什么大事。”
挣扎一番后,嬷嬷握紧手里的银票,咬牙道:“老身一大把年龄了,可做不来其他的。”
两人小声的交谈一番后分头离开。
等福晋和永琏回到府中,带着侍女回到自己院子。
“你和嬷嬷说了?”
“说了,她答应奴婢监视初九堂掌印的行踪。”
说完后,侍女疑惑道:“福晋,咱们知道这个掌印的行踪有什么用?”
二福晋笑着取下头上的簪子:“想要将人收为己用肯定要先了解他的性格喜好。”
侍女还是有些担心:“福晋,我们这样被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二福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是他福晋,总要为他的前途着想,眼看老三快出宫建府了,老四和老五紧跟着就长大了,我总要多为爷谋划谋划。”
侍女还是有些不明白,手上小心的给二福晋取着发饰:“为什么偏要选初九堂的掌印,内务府和敬事房不是更好?”
二福晋笑着看了眼侍女:“初九堂是这几年才刚立起来的,没他们根深蒂固,而且,这个初九堂掌印更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