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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以墨一行走走停停,大半个月过去,终于接近东宇城。

城中安排好了迎接事宜,待及褚以墨回城当日,都来城门等着。

然而等过约计的会见时间,褚以墨一行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褚以墨的车马在东宇城远郊遭到了突袭。

来袭的人马都着青布衣衫,蒙着面,所用武器多为大刀,也有几个暗器使得非常利索。

当空烈日,宇风骑马当先走着,被左右横空跳出来的两个杀手截住,挣扎不出,其余的蒙面人直奔着褚以墨的马车去了,好在很快被手下左右挡了回来,三下五除二,都被卸了兵器抛在地上。

宇风那两个打了没几个回合,叫他们趁乱飞一般地逃了,追尘莫及。

遥遥望去,这两人腿脚功夫不俗,非一般人所能及,宇风想——还是长君大人要紧,遂回过头来,问褚以墨的安危。

马车上的褚以墨掀开了帘子,看了看四周,只道:“没事。”

话未落,一道利光直直地向他打过去。

“大人当心!”

褚以墨略一偏头,那道利光稍偏了偏,打在旁边的车壁上,转瞬消失。

外面马蹄乱作一团。

“大人……”

褚以墨转头一看——车壁上空空的,没留下一点痕迹,不禁沉眉。

他刚刚好像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即使只是稍纵即逝。

他向外面道:“我没事,外面怎么样?”

话传到外边,一阵经脉割裂声传来。

外面擒获的几个杀手都自尽了,尸身顷刻消散。

宇风甚至没来得及察看他们的身体。

“大人,方才有人行刺,好在姑娘和您都无事。这些人来去匆匆,又很不惜命,看来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的尸身消失得这样快,实在有违常理,不知是哪里派出来的死士。”

褚以墨轻轻抚了抚从诺喑岭带出来的游记,一时没有说话。

从边界到这里,一路安宁平稳,偏偏快到家门了,才出这么一场,只怕不简单。

他思索片刻,道:“传令,原地休整。”

于是一行人在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方再动身。

————————————

来到东宇城下,已是酉时。

褚以墨与前来相迎的列位大人打招呼。

君府派人出来接褚怡若,向褚以墨道:

“大人重伤未愈,君上特许先去长君府歇息,不必为些虚礼来回奔走,耽误养伤。”

褚以墨谢过君上。

褚怡若忽跳出来道:“那我也去大哥哥府上。”

来接的人道:“那不成,姑娘,您出去这么久,君上和夫人记挂着呢,还是先去见过君上和夫人吧。”

这话说得不漂亮,说得跟君上和夫人不记挂褚以墨似的。虽然他们可能真的不记挂。

褚怡若闹着说不想回君府去。

“他们会打断我的腿的。”

褚以墨道:“怡若,你还是先回去见过君上和夫人吧。”

褚怡若瘪着嘴,老不乐意。

“对了,三哥哥怎么没来接我?”她忽然道。

来人道:“三公子……没起来……”

褚怡若朝天翻了个白眼。

————————————

“混账的东西!你大哥和妹妹回来,我让你去接,你死到哪儿去了?”

宇族君府堂上,酒醒未久的三公子褚以宴伛着身子,跪在地上。

宇君褚继雄高坐堂上。

“父亲大人息怒。”

褚以宴窝窝囊囊地挠了挠头,“孩儿吃多了酒,不是故意的。”

宇君看了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转头骂了一句:“不成器的东西。”

褚以宴本就毫不在意,以为这时蒙混过关,正暗自庆幸,谁知被宇君随手丢过来的折子砸中了头,浑个一惊,冷汗淋然。

宇君面带愠色,手遥遥指着那折子,扬声问道:

“说,这里头有没有你的事?”

褚以宴如堕五里雾中,捡起那掉落地上的折子,一目十行匆匆扫过,仍茫然不解,仰头问道:

“父亲,这同孩儿有什么关系啊?”

宇君的眼睛忽然抬起,漆黑的瞳仁,洁澈的眼白,在触及褚以宴目光的一刹那,仿佛迸射出了寒冽的光。

褚以宴害怕地往后缩了一缩。

“你大哥负重伤从边界回来,才接近城门就遭到袭击,司刑的大人派专人去察看了现场,回来报说那波杀手的行径与横行北地的‘烟雀’十分相像,你说,这里没有你的事?”

褚以宴听了,顿时摆出个哭丧脸,喊道:

“父亲,冤枉啊,冤杀了我了——”

宇君一听着这杂浪一般的哭喊声,更不耐烦,甩了甩袖子,脸别到一边去。

这儿子什么德行他太知道了。

“两年前,我让你到北地历练,回来后,那里作乱多年的‘烟雀’便销声匿迹,只有你的身边,还留着几个余孽。”

褚以宴:“冤枉啊父亲,那几个早改过自新,我是念他们无家可归,才收了下来的,再说我也没偷偷摸摸地收啊,那些人,您都知道的……”

宇君抚了抚短须,没有说话。

褚以宴接着哭道:“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父亲大人明察,还孩儿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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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曾有一伙乱贼,虽功力不深,但灵息特异,形体变化极快,身手格外矫健,很难叫人抓住。这些人死后,灵息瞬间消没,因此被叫做‘烟雀’。前两年,三公子去那里历练,带了几个回来,如今就在他身边护卫。”

来回话的是一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姑娘,名唤宇露,一向留在长君府听宇清的差遣。

“褚以宴的人?”褚以墨耸了耸眉,感到难以置信。

那么明目张胆地刺杀——褚以宴已经蠢到这个地步了吗?不会的。

此事蹊跷。

“这伙人后来销声匿迹,是去了哪里?”褚以墨追问道。

“‘烟雀’一向来去无踪,又远在北地,直到今日,我们也无法查知他们的规模、去向,以及出现或消失的原因。”宇露道。

“他们盘踞北地多久了?”

“不好说,不过,是近几年才猖狂起来的。”

“这样的人,占据一方,来去随意,无人能奈何得了,如今却跟在褚以宴身边,图什么呢?”褚以墨喃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