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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年过得看起来逍遥自在的,只有她知道,她花了多少心思才让裴淮玉的影子从她的生活里离开,她才不想每日眼睛肿得第二天像只青蛙一样,她便是这样安慰自己。

她到处游行,安稳下来了之后,又捣鼓自己的生意,骚扰邻居,逗猫遛狗,每日都闲不下来,她只是这样想的,有些事做,最好能够没空想裴淮玉就最好了。

然而,事实证明,在没心没肺这一方面上,她确实是天赋异禀,骗过了裴淮玉,也骗过了自己。

只是……他们现在这么纠缠下去,会有结果吗?

阮娇娇有时候都在想,如果自己不贪那一点小钱,如果自己不带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小私心,那一点点小小的私心也只不过是想着,酒馆开到了京城来,自己可以顺利成章地偶尔来京城打理打理生意,远远的说不定能够偷偷的见裴淮玉一面。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裴淮玉能够记得昨夜的事。

想,但也不想……

凭她的性子,或许很难再有这种谈露心声的时候,能够这样毫无负担的,将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苦楚一件一件的说出来。

阮娇娇抚平他睡梦中依旧微微皱起的眉头,“知道你这些年身居高位,那么多人盯着你呢,不常深睡,却不知,你睡着时,还是这般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

“不过……昨夜的事情……你要是不记得,那便不记得了,我也是荒唐了,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你知道吗?害你或者救你,都我自己做的选择,我并不希望让你觉得我在邀功,不想让你觉得我这个从头到尾没心没肺的人,有时候也真正的想为你做些什么。”

突然,阮娇娇感知到身后床上的动静,原本温柔含笑的眼眸瞬间瞪大,手下意识地一哆嗦。

她慌乱地将那些画纸收拢,可因为紧张,纸张在她手中乱成一团,好不容易整理好,她急忙把画往桌下藏,却又觉得不够稳妥,几番犹豫,又将画塞进自己的衣袖中。

藏好画后,她飞速整理好神色,手肘撑在案板上,用手托着腮,假装熟睡,她呼吸急促,却极力压抑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感觉到重量在慢慢的脱离她的腿。

裴淮玉的手轻轻触碰到她的发丝,那轻柔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想要躲避,可她只能死死忍住,生怕暴露自己的伪装。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不然也不用受这样的酷刑。

只是这轻微的触碰仿若羽毛扫过,痒痒的感觉从头皮一路蔓延至心底,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袖中的画纸。

而后,一件带着裴淮玉体温的披风轻轻落在她的肩头,暖意瞬间包裹住她。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裴淮玉的身躯便缓缓靠了过来,重量压在她的肩膀上。

她能感受到裴淮玉的不安,每一次轻微的调整姿势,都像是在寻找最安心的依靠。

裴淮玉他这是……

阮娇娇的心中五味杂陈,酸涩与愧疚交织。

回想起过往,如果按照原书剧情去走,厉王拿不到他们的花名册,无法迅速地扳倒太子,那个时候的皇帝虽然沉迷炼丹,但是好在身体健壮,还能够活几年,厉王也不敢多放肆,可皇帝废了太子之后,厉王在朝中便没了对手,一手遮天,竟然有胆子谋害皇帝,取代帝位,皇帝也比原着中早了好些年死掉。

倘若不是她,裴淮玉可能还要晚个两年才能够顺利的帮助陛下登基,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

是自己给他带来的挫折,让他在苦海当中迅速成长,可也是那些因自己而起的波折,一点点磨去了裴淮玉曾经在她面前的意气风发,让如今的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这般小心翼翼,没了安全感。

他原本不必如此的……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仿佛时间回到了从前,裴淮玉身上那熟悉又安心的气息,使阮娇娇眼皮愈发沉重,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梦乡。

待她再次悠悠转醒,入目便是熟悉的床帏,她意识尚有些迷糊,下意识伸手一探,身旁的床铺早已没了温度,触手一片冰凉。

她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屋内空无一人,裴淮玉早已经上朝去了。

屋里还点着安神的熏香。

还给她准备着那仍然还是温着的糕点。

“我这是睡到几时了?”

阮娇娇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安安小小的脑袋从下面冒出来,那小脸不高兴道,“你可终于醒了。”

“你今日不去学堂吗?”

“父亲给我休了假,让我在家中自学。”

“这怕不是怕我一个人在服里面折腾这群下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和他爹的事,阮娇娇也不是很想让一个四岁的孩子替他操心。

而且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可阮娇娇忽略了,安安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四岁孩子。

其实本来裴淮玉确实是怕阮娇娇一个人在府内太无聊了,便想着让一些同僚府中的女眷过来陪陪她解闷。

可裴祈安却难得的一次对他父亲撒谎,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休一日的假。

留在府内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安安别过脸去,将一瓶白色小瓶瓷放在阮娇娇面前,却又不多做解释。

阮娇娇打开瓶瓷闻了闻,惊讶,“这是……蒙汗药?安安你怎么突然间想给我这个?”

“你不是想离开这吗?”

阮娇娇刚想询问安安究竟是从何处瞧出了端倪。

安安比她更抢先一步打破了,此时的平静,道,“父亲把你关着,不正是因为你想离开。”

“我……”

“父亲安排在你身边的暗卫,相信凭你的本事,又有蒙汗药,将他们迷倒也不是难事,将他们两个解决之后,其余人,且待两个时辰之后,便是府中下人们用膳之时。”

说着说着,安安还拿出了一张,他自己手绘的图纸,他自打有记忆起就住在这里,自然是比阮娇娇再了解百倍这里的每一条路。

“这是府中的每一条能走的路和下人巡逻的时间,并且还有府外的,除了府,你沿着右边的那条巷子往里走,便可看到一家成衣铺子,往那条路走,定然不会遇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