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位面:纯情傲娇、别扭苗疆少年x这贱非犯不可的天下第一,这个位面尾没收好???????^??? ???? 下个位面我努力。】
纺关以北,戈壁壮观不已,纺关以西,千里黄沙滚滚。
西出纺关三十里,金钱镇。
客栈中。
说书人正在说着南苗的事儿,指着窗外天幕,暗示远方。
“有人说,这中原武林,北看二门南看三派,诸位可知,我梁国以南外的地界,以哪门哪派为首?
几百年前,是四十九寨,可历经数百年战乱变迁,如今,已形成九寨。
这九寨,就在那南苗十万大山中。
这些南苗寨中的人,驱虫驭兽,擅蛊擅毒,手段奇诡,叫人防不胜防,不少高手都曾着过道,言道遇见南苗人,定要谨而慎之。”
一个络腮胡大汉将刀拍在桌上。
“这些南苗人惯用歪门邪道,残忍嗜杀,实是人人得而诛之,但那一手蛊术被传得神乎其神,这......”
“嗤!简直笑话,这山旮旯里的野猴子,不过擅用些下作手段,我中原高手如云,能怕了他们不成?”
“胡兄说的不错,不过是些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也就是没见过世面,才吹得起这样的牛皮。
咱们中原也不是没来过南苗人。
比如那个薛染不就是,哪怕有一身见不得人的手段,还不是叫咱们断了一指,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啊?哈哈哈哈!”
与那大汉同桌而坐的男子也哈哈笑道。
这方,二人高谈阔论,说得热火朝天,边上靠角落的几桌人神色各异,却全然不参与进来。
然,忽闻风中夹杂着叮当声飘近。
“是吗?”
一道悦耳的少年嗓音飘来。
络腮胡大汉下意识回道:“自然,那——薛染?!”
他一转头,瞳孔倏然放大!
方才吹牛的心思不再,心间惊惧骇然,拔刀就欲后退。
踏入客栈的少年身量很高。
一身花纹繁复金丝绣百鸟的黑色衣衫,里有偏长窄袖,外有袖短二分的宽袖长外褂,腰间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蛊篓,一瞧就知道是异域的着装。
身上银饰多得叮当作响,墨发编着许多小辫子,中间绑着漂亮的银饰,连额间那条嵌玉抹额都极其精致。
容貌亦是。
肤色白皙,长眉斜飞,眉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鼻梁高挺,五官精致得可称妖异,叫人根本移不开眼去。
蹭!
一声飞剑嗡鸣乍起,凛冽寒光直逼少年。
角落传来一声暴喝,竟是方才那些不曾说话的江湖人。
“就是他!他是薛染,长生蛊就在他手里,动手!”
长生蛊,传闻中能够续命延寿的奇蛊,哪怕是一口气都能救回来,谁人不想得手?
那可是给自己多添一条命啊。
薛染眼中掠起戾气。
南苗至西北关外很远,中原正夹在中间。
他为一药引远赴西北寻找,中间从中原路过,便被这些苍蝇不断围追堵截试图逼他交出长生蛊。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长生蛊的消息的。
霎时间,刀剑暗器齐飞,兵刃相接,整个客栈被打砸的乱成一片。
“哎哟喂!”
说书人和店中小二连忙躲进了后厨瑟瑟发抖。
真要命!
这些个江湖人,打架从不看场地,砸完了还不赔!
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怎么样呢?
打又打不过,只能自认倒霉。
......
砰!
一声闷响乍起,砸在地面,掀起一阵沙尘。
这里有个极小的酒酿汤饼铺面,里边儿是厨房灶台,桌子摆在外边。
这一下,汤饼摊的桌子被砸个正着。
温柔刚进入位面,反应极快地避开了被砸烂的桌子。
因为客栈里打斗的动静,在这小摊面上吃汤饼的当地百姓早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但桌椅什么都还摆着。
一阵噼里啪啦的,碗筷桌椅碎了一地。
软糯白胖的汤饼,也就是后来的汤圆滚在沙土里,成了“驴打滚”。
她一低头,就和摔到自己面前的将死之人对视了一眼。
后者刚要出声,嘴一张,结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晕厥了过去。
温柔:“?”
什么玩意儿?
出场就这么大一具尸体送过来。
不好吧......
她不姓江户川啊。
温柔收回视线,一抬眸,就与一身黑衣、似笑非笑的异族少年对视上了。他满身银饰,衣裳样式也别致,上有刺绣的金线百鸟纹,那是南苗人的信仰。
其右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格外好看。
左手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手套,手套上是一副顺着手骨伸出的铁爪,此刻上边正滴滴答答滑落下鲜红的液体。
血。
极是刺眼。
薛染唇角弯起,眼中流露出些许瘆人的兴奋:“一个将死之人,你也想夺长生蛊?”
他医术不凡,虽未把脉,瞧不出具体的,但也能看出眼前人毒入肺腑的将死之势。
女子一身棉麻束袖青衫青裙,木簪挽青丝,发间无金银,点缀的是细心编出碧色花朵。
两个人相对而立,就仿若两个极端。
一个一身精致华贵。
一个一瞧便一贫如洗。
她纤细高瘦,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两鬓垂着几缕青丝,柳眉如远山绘出温柔的一笔,叫她姝艳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相貌添了几分温柔。
眼中水波一转,似轻柔的羽毛扫过人心尖。
温柔弯唇,嗓音打着转儿:“公子好有意思,我在此做个小生意,你杀人砸了我的摊子不提道歉赔钱,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薛染讥笑一声:“撒谎!”
自他出南苗到中原起,就被骗了好些次了。
左手小指也是因此被碾断的。
若非那些人想要用他的手养蛊,恐怕他断的就不只是小指了。
这江湖上最危险的人,通常都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壮汉。
而是看起来柔弱的老人、女人和孩子。
这是他被骗多次总结出来的经验。
此人明显是个武功不凡的江湖人,比前边儿那些个要杀他取蛊的杂碎强不少。
中毒已深,隐有垂死之相。
这么巧在这些中原人埋伏他的时候路过。
当他傻吗?
话音落地的瞬间,薛染的爪勾与攻势已经向她逼近!
温柔旋身避开一击。
“公子,年纪不大,脾气挺大,说动手就动手,我这个苦主可还没先下手呢。”
薛染哪能信她的鬼话。
温柔不疾不徐地躲着对方的爪勾。
她背后挂着两把短刀。
可她从始至终没有去碰过这双刀。
交手不过十招。
转眼之间,她的掌风扫去。
薛染的所有动作都戛然而止了。
因为她那纤长白皙的双指,就停在他咽喉前毫厘之处。
若是她用了刀,或是手指蓄着内劲再近一步,怕是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偏她未动内力,全程只以身法交手。
薛染却并不见畏惧,眼中讥嘲与警惕依旧,但身上的杀意却不见了。
“为何不拔刀?”
温柔:“我的刀是杀人刀,我只要债,又不杀人。”
她眉目间笑意流转,有种莫名的温柔,在他怔愣的目光中收回手。
他微微睁大漂亮的桃花眼。
真不杀他?
到底是他误会了,还是这中原人想先接近他套话寻蛊所在?
如果不是骗术......
三息后。
他忽然问:“你不止中毒,颅内也有疾?”
他都动手了,她还不杀人?
早听哥哥说过中原一些武林中人性情古怪。
若不是骗术,那这不是性情古怪,是颅内有疾。
温柔笑容凝固:“......你会不会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