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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桢会点易容术,若兄长需要,叶桢可效劳。”

那些钱财被她藏得极为隐秘,想找到并非易事。

谢霆舟今日来此,若只是为了问刺客的身份,便不必费那番心思。

他同样需要她保守他的身份秘密,故而寻了那些证物作为拿捏她的把柄。

这人前世未回京,眼下却出现在这里,叶桢推测是自己那日对刺客出手,让事情有了改变。

他不是真正的忠勇侯世子,自不能暴露身份,那么自己还算精湛的易容术便是他用得上的。

叶桢这话既是要挟,也是投诚。

他们互为把柄,她在京城势单力薄,忠勇侯世子这个身份,叶桢瞧着还挺好用。

至少侯夫人就忌惮。

而忠勇侯似乎也颇为看重他。

谢霆舟眸底幽深如寒,他步步靠近叶桢,盯着她的眼睛,“你当真是叶桢?”

叶正卿那个凡事躲在妹妹身后的软脚虾,竟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他很怀疑。

叶桢目光不闪不避,笑了,“如假包换。”

她不是叶正卿之女,却是叶桢。

这名字本就是母亲取的。

当年母亲和舅母孕期相当,大夫诊出两人皆是女胎,母亲便定下叶桢,叶晚棠两个名字。

准备待孩子出生后,根据孩子性情再做选择。

却在生产当日接到急诏,需得奔赴沙场御敌,只得将刚出生的女儿,交由早她两日生产的大嫂。

舅舅舅母嫌桢字过于刚硬,将晚棠这个名字给了他们真正的女儿。

对外则称,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如她的姑母那般出色,因而为其定下‘桢’字。

无人知晓孩子已被调包,而桢这个名字是他们挑剩下的。

但叶桢很喜欢。

因母亲见她时,曾摸着她的脑袋笑,“你我姑侄倒是有缘,原本我更中意桢这个字。

只你表姐性情温弱,与之不符,反倒是你刚韧坚毅,极好。”

谢霆舟从她神情看不出破绽。

只当是歹竹出了好笋,亦或者这小矮子随了她那个万夫莫敌的姑母。

他大摇大摆从门口出去。

挽星紧张得不行,亦步亦趋跟着,直到出了院子,见四下无人发现谢霆舟从小姐的院中出去,才急忙关了院门,返回房间。

“小姐,你怎么样?”

叶桢道,“帮我打些热水来。”

她后背濡湿一片。

与谢霆舟打交道,并非容易的事。

他比忠勇侯还难对付,幸好她没选择与之为敌。

挽星打热水的功夫,叶桢亲自收拾桌上残局,手指触及茶杯残片时,她呼吸微微顿了下。

刚刚谢霆舟突然转了态度,是怜悯吧。

一个有怜悯之心的人,当不至于太坏。

但叶桢不敢掉以轻心。

同时思虑谢霆舟为何要查刺客的信息。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合作。

换好衣裳,她带着挽星去了庄子的灶房。

她们明日便要跟着回京,王老夫人的恩情不能不谢。

临时来庄上,她没带能作为谢礼的东西,思来想去,决定给老人家做几道素斋。

拿起菜刀时,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县令那些钱财,实在不少,如今落到谢霆舟手里,可惜了。

她手头并不富裕,自小长在庄上,叶家没给她送过什么值钱的,后来嫁入侯府,嫁妆更是表面好看,实则稀薄得很。

私下虽也赚了些,但她用处也多。

等报了仇远遁离开,她更需要钱财傍身。

“回去后,你联系饮月,让她回京。”

饮月是她的另一个婢女,比她和挽星大几岁,能干沉稳,身手也比挽星好上许多。

初入侯府时,侯夫人看出饮月不好惹,故意挑她错处,想要处置了她。

叶桢便顺势让饮月出了府,替她在外面打理一些事情。

眼下,她需要帮手,也想饮月了。

另一边,侯夫人听说忠勇侯不认谢云舟,且将他随便埋了,眼前阵阵发黑。

她叫嚷着,“我要见侯爷。”

守在门外的是忠勇侯的亲卫,没忠勇侯的命令,无人敢放她出去。

侯夫人顿觉大事不妙。

等看到午膳只有一碗白粥和一碟子小菜时,她心头又气又惧。

她意识到这是忠勇侯对自己的惩罚。

他知道了她的谎言。

侯夫人瞬间想到了叶桢。

“竟是我看走了眼,小瞧了她,反被她害得落到如此地步。”

叶桢竟有本事让侯爷信她的话。

这实在不妙。

她忙让人准备笔墨,给自己的女儿,忠勇侯府的大小姐谢瑾瑶写了一封信。

信中明面是告知女儿,自己身子不济,需得在庄上修养,让她务必安抚好年幼的弟弟。

暗地却传递只有母女俩明白的意思:叶桢害她,让女儿去查叶桢另一婢女饮月的下落。

侯夫人被关押后,将整件事细细想了一遍。

叶桢这些年或许藏拙了,但她再厉害,也不可能做成那么多事,身边定还有别的帮手。

然后她想起了那个叫饮月的婢女。

饮月曾打过她身边的婆子,似乎身手还不错,如此就解释得通,叶桢为何能逃过她的布局,反败为胜。

她让人将餐食退回,一口未动,想要博取忠勇侯的怜惜。

那信到了忠勇侯手中,他粗略看了眼,便收进了怀里,打算等回京后转给女儿。

却没有去看侯夫人的意思。

侯夫人没等到忠勇侯,反而听说庄上要大办烧烤宴,感觉天都塌了。

侯爷这般大肆喝酒吃肉,便是要告知众人,死的并非他儿子。

否则哪个父亲会在儿子出事后,还吃香喝辣。

他彻底否定了谢云舟。

可见侯爷此番气得不轻,他气云舟,自然也气她这个妻子。

侯夫人心头焦灼,恐慌。

这回是真正的没了胃口,她再次将晚膳退了回去,只着单衣跪在了院中。

她得想法子挽回侯爷的心。

而后将今日之仇百倍千倍地找叶桢讨回来。

可沙场铁将的心一旦硬起来,就没那么容易软回去。

忠勇侯听了护卫禀报后,也只淡淡道,“病了,回头请医便是。”

他眼也未抬,夹起盘中的一块素肉,又喝了口汤。

食材普通,味道却很是不错。

这些都是叶桢为答谢王老夫人借医所做,也给他送了一份。

忠勇侯便觉得叶桢是个知恩图报的。

相比之下,自己那个还不知反思,依旧在抖机灵的妻子,实在可恶。

侯夫人还不知自己这番作为,更是惹怒忠勇侯。

三月春寒料峭,庄上的夜温度很低,侯夫人冻得身子发颤,但她心里却热了起来。

她想到了一个能镇住忠勇侯,且还会帮她对付叶桢的人。

她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