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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霆舟!

没戴面具,以真容示人的谢霆舟。

他身上有伤。

“借你的地方躲一躲。”

谢霆舟神色如常,撕下衣摆将伤口包住。

视线在车室里巡了一圈,“你不用香?”

叶桢摇头,“不用。”

故而车内没什么可以遮掩他身上的血腥味。

“那劳烦弟妹想想法子,否则被武德司的人发现,弟妹也不好解释。”

武德司?

那是隶属皇帝的亲信机构,承担着监督、监管军队、官员以及敌国军事和政治情报,平日则负责皇宫警卫和安全的。

谢霆舟怎会惹上武德司。

“你做了什么?”

叶桢问话时,已弯腰起身,打开了坐垫下的暗格。

这马车是柳氏的,她也是上回坐这马车从庄上回来,才发现底座下竟有暗格。

暗格不小,容纳谢霆舟足矣。

谢霆舟的威胁叶桢听得懂,她选择救人。

男人没有迟疑,长腿跨入,淡淡飘出一句,“杀了他们的指挥使。”

叶桢欲盖暗格的手微微一抖。

大白天的进皇宫杀皇帝亲信,这人疯了不成。

瞪了暗格一眼,叶桢掀帘看外面,见旁边有卖烧鸡的,忙让挽星买了几只。

而后让挽星和朝露也进了马车。

叶桢打开包装,撕下两个鸡腿,分别递给挽星和朝露,“都尝尝味道如何,好吃便送去给侯爷下酒。”

自己也撕一小块肉,细细咀嚼着。

顿时满室都是鸡肉香味。

有人靠近马车时,挽星也有察觉,但刚掀帘就得了叶桢的眼神示意。

便明白这是小姐想救之人,买烧鸡的目的她也猜到了,因而大口咬了起来,“好吃。”

朝露不懂主仆俩心思,她只知道,叶桢给了她就要吃,吃了才能长身体,身体好才能打坏人。

正当三人吃得欢快时,马车被叫停。

“少夫人,是武德司的人在搜寻刺客。”

片刻后,陈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他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武德司的人拦路,他才过来同叶桢说明情况。

随即另一道男声响起,“武德司奉陛下之命,捉拿刺客,还请少夫人通融,允我等入车内查看。”

是武德司副使雷策。

“好。”

叶桢示意挽星掀了车帘。

车帘一开,鸡肉香味飘了出去。

叶桢不好意思地解释,“看见路边有卖的,想卖几个孝敬父亲,又怕味道不好,便自己先尝尝。”

雷策动了动鼻子,没能闻出血腥味,朝两个下属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持刀进了马车。

挽星有些紧张,不由咽了咽口水,雷策鹰隼般的眸子立即看了过来。

叶桢握着挽星的手,又揽住朝露的肩头在她身边坐下,“别怕,武德司是陛下的人,陛下是明君,他们抓的都是坏人。”

两个丫头齐齐点头,朝露没见过这阵仗,吓得无意识地往叶桢怀里缩。

雷策看了叶桢一眼,视线落在她的座位下。

叶桢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担忧道,“这是我家婆母的马车,今日被我借了来用,可是有何不妥?”

夫妻一体,雷策说侯夫人不妥,便是说忠勇侯不妥。

忠勇侯是陛下亲口称赞的忠臣,正风头无两。

雷策确实也无证据证明这马车有问题,不好提出让叶桢他们下车,进一步查看。

只得抱拳,“打搅了,少夫人。”

但在侯府队伍前行时,派了两人暗处跟着,直到马车进入侯府,那两人亦在侯府附近蹲守。

叶桢回府下了马车,就让朝露将烧鸡都给了陈青。

一只是谢陈青今日陪同,其余的都是忠勇侯的。

她自己则带人安置了王氏和叶正卿。

叶正卿迫不及待想去拜见忠勇侯,但忠勇侯今日去了军营,且这两日都会在军营,叶桢敷衍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马车里的人,她没再管。

夜里她去墨院制作面具时,不曾见到谢庭舟,叶桢没深究。

直到第二日,她才知道,谢霆舟杀的不只是武德司的指挥使,还有皇后宫里的护卫头领。

第三日,封赏圣旨下来后,叶桢约莫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原因。

圣旨赐忠勇侯府丹书铁券,忠勇侯继续掌管边境十万军。

谢霆舟则被任命为新的武德司指挥使,兼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父子皆被重赏,这在叶桢所知的历史中几乎不存在。

历史长河里,天下太平后,皇帝对于武将的不世之功,既要彰显其功绩,又要确保皇权稳固。

因而通常会明升暗降,实权剥离,甚至寻个由头直接收回兵权。

谢霆舟定也是料到这个结果,才涉险入宫。

世人皆知皇帝极为在意皇后。

当年不顾百官反对,坚持要立先皇的皇后,也就是他的皇嫂为后,甚至将皇后腹中遗腹子册封太子。

听闻多年来,皇帝对皇后感情始终不变。

可大白天皇后宫中有刺客闯入,负责保护皇后的武德司指挥使和护卫统领皆被杀。

皇后安危堪忧,皇宫防卫有待提升,皇帝急需新的指挥使人选。

刚大败敌国,又果决焚杀五万俘虏的谢霆舟,入了皇帝的眼。

可叶桢想不明白,谢霆舟为何就断定,这样做皇帝一定会选择他?

还有,他为何要进武德司?

他到底是谁?

夜里,叶桢终于见到了人。

但她还没开口,谢霆舟闲闲笑道,“弟妹求活,最好什么都别问,好奇往往致命。”

可等叶桢离开后,刑泽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子为何笃定皇上会任命您?”

谢霆舟看着快要完成的人皮面具,淡淡道,“帝心难测,本世子并无笃定。”

“那您……”

那您还进宫杀人,这是冒了多大的险,他和扶光都快担心死了。

可他也知主子有自己的理由,没敢抱怨。

谢霆舟的声音却陡然冰冷,“该死之人,让他们多活了这些年,已是便宜了他们。”

刑泽便想起,当年他带人找到主子时,主子浑身无一寸好皮,无一块好骨,护着主子的兄弟更不知死了多少……

主子想要指挥使的位置,因而冒险进宫,若不成,主子也算报仇了。

他攥紧了拳头,那些人的确该死,就是太危险了,下次说什么他也得跟着。

扶光不曾与他们一起经历这些,无法真正体会,“主子进武德司,可是想查山里刺客的身份,还有水无痕的事?”

这些都是武德司能接触的到的。

谢霆舟颔首。

扶光却突然跪下,“主子得空时,可否也替我家世子查一查他的冤屈?”

“此话何意?”

谢霆舟凝眸。

“属下今日见柳氏马车有暗格,想起当年世子毁容一事……”

与此同时,谢瑾瑶的房内。

“怎样,可买到了?”

织云将一个荷包奉上,笑,“不负小姐所望。”

她这几日都出门,担心会被跟踪,兜兜转转去了许多地方,总算拿到了小姐要的东西。

见谢瑾瑶要打开,忙阻止,“小姐不可,听闻这药极烈,放一点便能令人失去理智。”

谢瑾瑶闻言,忙停了动作,又问,“贺铭那边情况如何?”

“日日借酒消愁。”

织云奉承,“还是小姐聪慧,知道侯爷爱兵如子,定然会采纳您的意见,为他们办相亲宴。”

“我们是父女,我怎可能对他连这点了解都没有。”

谢瑾瑶得意,“等贺铭和叶桢沾了这药,当众做出丢人的事,我看父亲还怎么护他们。”

她本是行侠仗义,谁知道贺铭那未婚妻是被恶霸抢去的,长了嘴不知道说,害得她以为那女人是私逃,反帮了那恶霸。

毁她英名,简直晦气。

虽然母亲已替她善后,但贺铭是父亲军中的,听闻有些本事。

不除了他,她总觉得不安心,万一那日他清醒过来察觉了什么,到底是个隐患。

那便借这次宴会,将他和叶桢一并解决了,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