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然:“别这么直接,要脸。”
颜轻语挑眉,你还挑上了?
双手环胸,御姐气十足的斜睨他:
“那就不加钱了。”
江楚然睁大眼睛,质问:
“你还想白嫖?”
颜轻语矢口否认:“不,我没有!”
不对,等等。
江楚然说她白嫖?
这颜轻语可忍不了,拿起手机,输入金额,就要证明她不干这种没品的事。
江楚然知道颜轻语认真了,见好就收。
“看你班味比较重,活跃下气氛。”
“....班味?”
江楚然点头:“昨天也有点,不过没今天这么明显。”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颜轻语侧身,对着旁边的反光玻璃镜面,仔细审视起来。
“唔....好像是有点....”
颜轻语鼓了鼓腮,小声嘀咕。
江楚然假装添饭,余光瞥见她伸出手,用指尖揉起脸颊。
随着动作,两侧腮帮鼓鼓的,明艳的瓜子脸便多了几分可爱,有点萌。
江楚然轻咳一声:
“那边那位仓鼠,麻烦你来端下碗。”
仓...仓鼠?
颜轻语揉脸的动作一滞,刚才班味的事让她太过在意,一时间竟然忘记形象管理了!
仓鼠什么的,她才不是呢...!
颜轻语心里腹诽,表情不自然的接过饭碗,放在餐桌:
“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等你回来就开饭。”
“嗯。”
看着颜轻语匆匆离开的步伐,江楚然扩大了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回到灶台前,算着时间,关火,开盖。
用防烫夹卡住盘子两头,一手虚托,将其从蒸锅的篦子捞出。
糯米蒸排骨,出锅!
糯米粒粒分明,排骨喷香软烂。
江楚然闻着香味,就是一阵感慨。
厨坛合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餐桌早已摆好了隔热垫,江楚然将盘子轻轻放下,又返回厨房。
除了颜轻语钦点的排骨外,他还多做了一菜一汤。
虾仁蒸蛋,以及清汤版的油面筋塞肉。
油面筋塞肉,地道的苏南菜。
家常菜,只不过做起来比较麻烦,跟包饺子的流程差不多。
先调肉馅,再把肉馅塞进油面筋里。
步骤是多了点,但架不住好吃。
尤其是红烧后的版本。
肥嘟嘟的油面筋,裹满粘稠的汤汁,再拌上晶莹的白米饭,一口升天。
江楚然还记得,他第一次吃油面筋塞肉时,产生的灵魂质疑:
这不是印度脆脆球?
好家伙,当时给老板听到,差点要跟他拼命。
虽然江楚然不是散装省土着,但不妨碍他觉得好吃,好吃就会去学。
有天赋,就要用嘛。
自己下厨做饭,无疑是提升生活品质的一环。
当然,如颜轻语等的厨房黑洞就算了,下厨只能是给本就不顺的生活添砖加瓦。
将碗筷分别摆好,颜轻语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看着满满一桌的食物,尤其是她最爱的糯米蒸排骨。
喷香扑鼻,卖相诱人。
有着高端味蕾的她,实在难以抵挡迅猛浓烈的家常菜攻势。
颜轻语败下阵来,心里话脱口而出:
“好香~我饿了。”
江楚然咧咧嘴,心中很是满足,认为自己没白忙,拿起搪瓷勺,准备舀蛋羹。
“等等!”
江楚然拿勺的手还在半空,却被颜轻语叫住。
只见她站在桌边,拿出手机,点开拍照界面。
江楚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放下勺,捂住脸:
“姐姐别拍,家里人不知道我做这个的。”
“?”
颜轻语不明所以。
她没打算拍上身啊。
“你误会了。”
颜轻语指向桌面,解释道:
“不拍脸,我拍下面。”
江楚然闻言,双腿顿时并拢:
“下面就更不行了!有原则的,除非...加钱。”
颜轻语:“???”
这和原则有什么关系?
颜轻语不明所以,伸手指了指饭桌:
“你把捂脸的手拿开,我要拍的是饭,是饭~”
“哎,饭哪有我香。”
江楚然撇撇嘴,拿起筷子,“拍完发我,让我检验一下有没有还原美味。”
见他嬉皮笑脸的,颜轻语总感觉怪怪的。
她拍完照捋了捋刚才的对话,反应过来,面颊顿时烧了起来。
“江楚然!”
颜轻语凶巴巴的瞪他。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
江楚然不足为惧,那双眸子蕴含着风情,压根不凶,而是奖励。
“哼~!”
颜轻语轻哼一声,化羞愤为食欲,舀了一大勺蛋羹,跟仓鼠一样啃起排骨,不一会儿骨碟里就多了好几根光溜溜的骨头。
....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两人吃饱喝足,照例颜轻语承包洗碗的工作。
听着厨房哗啦啦的水声,江楚然在饭桌瘫了一会儿。
刷着视频,等肚子没那么撑之后,才慢悠悠起身,把阳台的小书桌收回卧室。
由于第二天要入职,江楚然早早就洗漱上床,老实的连群都没有水。
结果就是。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又一次尝试入睡失败后,江楚然索性爬了起来。
打开手机一看,23点15。
这么早?
合着他在床上折腾这么久,才过了15分钟?
失眠的时候度日如年,起床的时候像是穿越。
难怪他睡不着了。
这么早,压根就不属于夜猫子的睡眠时间。
尤其像他这种习惯熬夜的,时常两三点才睡,不到点压根不困。
有的人天生睡眠少,江楚然就属于这种。
即便只睡六个小时,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擞。
“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估计不少事....”
江楚然想着,把笔记本拿出来,打开网页,搜索“朝阳讲物理”开始播放。
起初,他听的津津有味。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皮就变得沉重,脑袋也迷糊起来,电脑里的声音越来越远,名为物理的海洋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
次日清晨,七点十五分。
叮铃铃!
江楚然被闹钟声惊醒,险些心脏骤停,当场去世。
一边关闭闹钟,一边哈欠连天的下床。
昨晚的睡眠质量并不理想,做了好几个噩梦。
关键是每一个都与高考有关,不是临到交卷时间,写不完答卷,就是睡过头错过了考试,导致惊醒数次。
江楚然也很无奈。
他都大学毕业了,还时常会梦到高中时候的事,堪称折磨。
打着哈欠来到卫生间,刷牙洗漱。
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清醒不少。
从噩梦的阴影中走出,看着镜子中帅气的面庞,打起精神。
今天是第一天入职,存在着见同事和新环境的激动心情。
江楚然心里隐隐有着期待。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江楚然走出房门,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颜轻语坐在边沿。
他刚想上前打个招呼。
就见一双修长白皙的大长腿,颜轻语俯身低头,正把黑色丝袜,一点点的卷上大腿。
哦,原来女人是这么穿丝袜的....
单身22年的江楚然涨了一波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