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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睡得极不安稳,朦胧中,温泉里有个妖娆绝媚的女子,身披红纱,玉葫芦似的曲线在水雾里若隐若现。

那女子肤如凝脂,眸似秋水,嘴角挂着一抹勾人心魄的微笑,仿佛自古老传说中走出的妖精,带着不可言喻的诱惑。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水面,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伴随着潺潺水声,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一股奇异的香气,既清新又醉人。容珩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却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温泉上的水雾,也似乎吹散了容珩心中的迷雾。那红纱女子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是师父!

妖娆的脸,含情的声音,一双桃花眼楚楚可怜。

【檀奴,过来】

容珩像下了蛊一般,腿脚不受控的在水中一步一步向女子走过去,把她的身躯包裹住,好小好软,在他的怀抱里紧紧相拥,不留一丝空隙。

【师父,我好想你……】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女子眼角,鼻梁,最后停在口舌上辗转反侧大口吞咽。

水下女子的皮肤柔软细腻的像水蛇,容珩怕她滑走,恨不得用力揉到骨子里。

少年漂亮如琉璃的眼睛里滴滴啦啦的泪水被女子珍重的吻着,丰满的曲线在他接近成年的胸膛上游走。

容珩的手不知不觉透过红纱,拿握住的瞬间软肉从指缝溢出,满足的哼出声。

看着身下的女子如初开的牡丹,炙热,艳丽。

少年痴迷的抚摸女子酡红的脸,压制着兴奋。

【檀奴,你长大了】

女子语气缱绻又温柔的感叹,双手揽过容珩的脖颈,湿热香甜的呼吸喷洒在容珩的脸上。

容珩浓情蜜意之际,控制不住自己,将伦理纲常抛之脑后,情到浓时嘤咛出声。

【玉儿……疼不疼……】

原来她的小字,竟然这么好听,这天下除了自己,谁都能叫她玉儿,爹爹娘亲阿奶,沈巍宁初竹玥,谢灿祝歌萧策,甚至和她刚认识几天的人也能亲热的叫他玉儿,只有自己不能,说出玉儿二字就等于欺师灭祖一样。

少年描摹着她精致明媚的眉眼,享受被包裹住的快意。

如同颠沛流离的人找到父母,如同在外远航的船找到港口,容珩心里最后一块空隙被严丝合缝的填满。

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都不重要了,容珩只有她,也只要她。

【徒儿……】

她高兴时叫他徒儿,伤心时叫他徒儿,想犯贱时叫他徒儿,做坏事时叫他徒儿。可是从未在摇曳生姿中的情海里叫过他徒儿。

容珩想,我们一起处理政事,一起偷鸡摸狗,一起杀人放火,一起忧国忧民,一起吃饭睡觉,自然也能一起巫山楚雨,当然也能一起颠鸾倒凤,肯定也能一起欢好纠缠。

【玉儿……我不要做你徒儿了,做你的男人好不好……】

容珩眸子深的发绿,因为亢奋过度,竟然哼出声。

意识模糊时,容珩荡漾在情天欲海中。

绮丽相偎春荡漾,鸳鸯被里翻红浪。

那双含情脉脉桃花眼,似笑非笑樱桃唇,像龙泉印泥一样,盖在他的脑子里。水浸火烧永不掉色。

一觉醒来,身体热浪的触感和心头的空虚占满了少年所有心绪……

他……他的第一次……竟然如此龌龊,不堪。

容珩怔愣了许久,起身,沐浴更衣。

守夜的向阳不慌不忙的收拾床榻上的混乱。

少年披着白衣。坐在空旷的广阳殿地砖上。

搬出这两年温阮幼寄给他的宝贝。

箱子打开

奶皮糖,牛肉干,葡萄干,马奶酒,和田碧玉,喀什巴旦木,开心果,罗布麻茶,鹰嘴豆,孜龙刀,法螺,蜜蜡手串,绿松石耳饰,巴林石印章,鸡血藤手环,白檀香,足银金刚降魔杵,纯金旋转福字八宝罗盘,和一件水青色的肚兜。

容珩闲来无事就拿出来赏玩,几乎一天两遍,玩完后摆放整齐放回去,但这是第一次把那件小衣肚兜拿出来,这是趁她不注意偷来的,容珩第一次偷东西,竟然是偷自己师父的小衣,真是无耻至极。容珩把脸埋入,似乎想从上面闻到它主人的气息,光滑的蜀锦像梦中女子的肌肤一样柔软芬芳。

爱上温阮幼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

在容珩需要被爱时,温阮幼来了并且深深爱着他,温阮幼在还不会爱自己的年龄,就已经会爱容珩了。温阮幼教他怎么去爱别人,怎么坦荡的接受自己的爱,只有温阮幼看见了容珩的慌张,不安,怯懦,局促,也只有温阮幼张开双臂拥他入怀。温阮幼接受容珩所有的阴暗面,懂容珩的拧巴,接纳容珩的发疯,包容容珩的任性,安抚容珩的任性,永远为容珩兜底 。

她像一个神照亮前路,把缺爱又怯懦的容珩带到一个健全又光明的世界。温阮幼对容珩而言,是师父,是姐姐,是养父,也是爱人。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

知我晦暗,许我春朝。

【向阳,你说她在干什么?】

向阳站在容珩不远不近的身后,弓着腰小心翼翼降低存在感,看到太子把他那张清艳绝媚的脸放到女人绣着蝶恋花肚兜里的那一刻,画面诡异到了极致,她都恨不得自挂东南枝了,还得绞尽脑汁回话,真是命苦,她今晚就不应该答应豆芽的换班。

【您在干什么,她就在干什么。】

确实,千里之外的温阮幼也正在摆弄容珩送她的手持。

少女皱着眉,闭眼沉思着,手里的珠子捻的咯哒咯哒作响。

自从温阮幼得了这串手持,走到哪咯哒到哪。众人也琢磨出点门道,她慢慢的咯哒就是心情不错,很有耐心,快快的咯哒咯哒咯哒就是想杀人了,没耐心了。

堂下的女子跪在地上,讲述着自己的悲惨经历和所见所闻。

那是一条京城大人物掺和进去的产业链。本来只买卖家族获罪的女子,这几年,家族获罪的女子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竟然开始拐卖良家妇女。

温阮幼回过神时,女子又开始叙述自己的悲惨遭遇,她叫纪芸白,原本是大夏太后身边的宫女,因为容貌出众,被送到突厥与二皇子慕容捷和亲,谁知二皇子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所以对纪芸白向来是冷言冷语,诋毁羞辱,苛待误解。

直到慕容捷惹怒王上,被关到凤阳台三年,这三年是纪芸白日日陪伴,天天开解,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温阮幼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手里的珠子捻动的越来越快,咯哒咯哒咯哒像太阳穴突突跳的声音。

苏子婵悄悄看了温阮幼一眼,果不其然,她最烦这种赖赖唧唧又酸又臭的爱情纠葛了。

【这三年,他的芙儿妹妹一次都没来看过他,可一出凤阳台,回到王府,芙儿就上门诬陷我害了她,慕容捷罚我在雪中跪了一夜,我刚刚怀上的孩子掉了……】

温阮幼啪一声,把手持摔倒面前的案几上。

【你只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是想让慕容捷死,还是想继续与他纠缠?】

纪芸白愣了片刻,咬牙切齿道

【我想让他爱上我,再永失所爱!我要让他后悔终生!】

苏子婵迷茫的眨眨眼……

哈?

好奇怪?

不让他死吗?

既不杀了他,也不恩断义绝。

这算是什么?

献身式复仇?自虐式恋爱?

温阮幼点点头,眼神没有厌恶没有不解,全是事不关己的冰冷。

【苏子婵,送王妃回去。】

温阮幼拿起桌上的手持,继续套在手腕上。转身离去,头都没回。

贱人就是贱命,恶男旁边必有一个憨女。只能祝福他们生生世世相爱相杀。

苏子婵走到纪芸白身边,把人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虽是民女出身,可我娘,我二叔从小就教导我,在这天地之间,男人总是比女人好过一些,因为他们在外面被压迫欺辱,回家还能压迫欺辱自己的妻子,他们永远都不在最底层。纪姑娘,你一个被送来和亲的宫女,二皇子能不知道你是无辜的吗?他比谁都知道,你比他还可怜,你比他还无辜。合约是两国签的,婚是他父王指的,他不敢顶撞他的父王,他不敢撕毁两国合约,可是他却敢把不甘和委屈全部发泄在你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头上,因为你是他唯一可以随意打压欺辱的人。】

【有些人的根就是坏的,在你强大时他敬你怕你,唯唯诺诺,在你弱小时他能恶狠狠的羞辱折损,甚至打骂于你。人可以势利,但是势力之下绝不可恶毒。我娘说可以找个不爱我的人,但一定要找个品性好的人。爱与不爱可以扭转,但品性的低劣和恶毒是永恒不变的。】

【这种男人,你在他身边一天,你就要吃一天的苦,他可能会爱上你,但他永远不会后悔,除非你真的危及到了他的生命。】

纪芸白懵懵懂懂的听着苏子婵的唠叨,被送出了大夏将军的营帐。回到了突厥城池大门外,抬头看着城墙上的人,这次的主将,正是二皇子慕容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