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回到了大院这边。
没进大院就发觉水已经涨的很高了,这水忒脏,什么玩意都有,最要命的是胡同口公厕里的东西都浮出来了,这会居然直逼大院门口了。
金力小心翼翼地避开面前漂着的一坨,大院里的人已经看见他了,喊道:“大力,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我妈不放心这边,要我来看看。”“街上怎么样啊?”“不好!深的地方快到我下巴了。”“那么深呐?”“这可怎么是好哟?”“大人还好办,孩子怎么弄?”
站在门口的议论纷纷,金力看去,有一二三大爷,阎解放,何雨柱,金力就对一大爷说:“一大爷,这也甭扯闲篇了,拿土堆沙袋吧,先把门这边垒高,说话间水可就涨上来了。”“对!大力说的对!先干着吧!”
在的人赶忙动起手来,铲土入麻袋,一层层地在大门口垒起来。金力又说“一大爷,这里边四面的墙得弄人四处查看着,不然倒了就麻烦了。”“有道理!”
金力回到自己屋里,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丢进空间里,自己个也进了空间,跑到未来世界家里用热水洗了个澡,总算活过来了。
换了衣服他从空间出来,又到前院找到何雨柱:“柱子哥,我这有袋姜和红糖,你给熬锅姜汤吧,这水里泡着容易得病啊。”“好!”其他几人听着干活也有劲了。
正说话间,一个惊雷响起,就好像打了一发发令枪似的,雨水就从空中倒了下来,天空中不时有闪电撕开夜空,雨点密集地打在路上,屋顶上,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咆哮一样,这大自然的威严让人们都要在它面前发抖。
站在门口的人眼看着水就“刷刷”地涨上来了,有水从堆积的沙袋里渗漏进来,院门里也有积水了。
“哎呦喂,这可怎么是好哦?”“这水也涨的太快了。”“可不嘛?”“这老天爷也发怒了啊!”院门口人越来越多,都是心里放不下不能入睡的人。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也在其中,金力没看到贾张氏,问了过来的贾东旭,贾东旭说他妈睡着呢,金力也真是佩服这老娘们的心大。
金力见一大妈也在,就跟一大妈打了招呼:“一大妈,您啊就别跟这凑热闹了。您身体不好,今晚上也没法睡觉了,我看不如这样,您啊和二大妈,三大妈陪着老奶说话去,这样又能解闷还能挨时间,您看呢?”
金力说一大妈凑热闹的时候,一大爷脸色本能地不好,等到金力说出对一大妈她们的安排之后,一大爷脸上又变得和颜悦色了。
“来来来,都让开啊,留神烫着!”何雨柱和刘光齐抬着一个大钢精锅过来了,阎解旷抱着一大摞碗跟在后头。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说:“哟,傻柱,风格够高的呀,这弄得什么呀这是?”“滚一边去!就显摆你个子高,长得像个长颈鹿似的是吗?这是大力拿出来的姜和红糖,给熬的姜汤。”何雨柱不耐烦地呲打许大茂。
“来,老几位,喝碗姜汤。”何雨柱一碗一碗的装好,递给一个个在门口的人。娄晓娥往后缩了缩,何雨柱把碗往她面前端:“接着呀,怎么着?还要我喂你啊?”“我也有吗?”“都有,只要是人都有!”门口这边响起了一溜的“滋滋”喝汤声。
许大茂伸手去接何雨柱手里的碗,何雨柱手一缩绕过他递给了一旁的三大爷。许大茂不高兴了:“怎么着啊?我在这前边为啥不给我啊?”“一你比三大爷年纪小,二你就不是一个人。”“嘿,傻柱,我给你脸了是吧?”“甭给!哥们不欠你这张门板脸!”许大茂气得手都抖了,还是娄晓娥看不过去,把喝了半碗的姜汤碗递到丈夫手里。
“啊!”阎解旷一声大叫,从沙袋上翻过去,跳进水里朝一边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追过去,门里的人给他吓一跳:“这孩子中邪了吧?”“干什么他?就往水里跳?”三大爷颤巍巍地喊:“解旷!解旷!”那阎解旷已经往回来了,一会抱着个东西翻过沙袋,献宝似的端给三大爷看:“爸,您看!西瓜!”
大家借着闪电的余光一瞧,可不吗?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也不知从哪来漂过来的。“嚯,解旷这眼神也太好了吧!这黑咕隆咚地都能看见?”“是啊,我都没看清是啥。”“我压根就没看。”三大爷看着那大西瓜,脸上就跟吃了蜜蜂屎一般,那个开心啊。
金力一扯何雨柱:“柱子哥,老奶那里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都在呢,你也得给送过去。”何雨柱给金力看了看钢精锅:“没了,得重新熬!”“那就重新熬了送过去!”“成!”
雨依旧瓢泼似的下着,这会门口好像到了一个临界点,水不涨了,但是流动的速度快了起来。
“轰”就在这时,眼见得对面的一座房子突然倒了下去,众人全都一怔,金力扑到门口一看马上喊了一声:“快救人!”翻过沙袋就跳进水里,努力挪动身子往对面过去,他心里想:“草,澡又白洗了!”后边听得“扑通扑通”的声音,回头一看,模糊中紧跟着的见是贾东旭,许大茂,何雨柱反而落到第三,后边就看不清了。
金力来到房屋坍塌的地方,估摸了一下有人的那屋的位置,就开始扒拉起东西来,这边同院子的人也跑过来了,瓦片、砖块、木头……一点点东西清理出去,金力恨恨地一边挖一边想:“妈的要没人我大军一动,早就把人弄出来了,还用得着老子挖。”
“哎,挖着了,挖着了。”“小心点,这是老边家孩子。”“怎么样?”“有气!有气!”“都出来了!”“快把人弄出去!”金力大喊一声:“抬到我们95号院去。这边没地方放!”“对!过去过去!”
金力大喊:“柱子哥!”“哎!”“你回去弄姜汤去!”“好!”就见一个黑影挪动着往对面去了。
金力又回头喊:“注意抬的时候当心,最好在下边垫块板,不然小心骨折!”“找板去!”“卸我家门板吧!”“当心,当心!”
金力骂了声自己笨,到现在居然没拿出手电筒来就这么摸黑弄。他拿出电筒开着,一束雪白的强光冲破密集雨点的黑暗。
“好了,看得见了!”“看看老边家都在不?”马上有人喊:“老边媳妇还没挖出来!”“继续,快快!”又开始了紧张的挖掘,另外的人把挖出来的抬往95号院。
“挖着了!挖着了!”挖着的那个人突然不动了。“干嘛?快点啊!”“她……她……是光着的。”“啊?”这边挖的人也都不动了。
金力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挪过去,“快包上啊!这是救人呐,想什么呢!”“哦哦”用金力的衣服将人包上,分出两人给抬了过去,这会也没办法找什么长凳门板了,先把人弄走。
金力问:“地下还有人没有?”“没了!老边,他妈,他媳妇,孩子都弄出来了。”“那散了吧,要喝口热的上我们院来。你们自个的屋也都看看,晚上别睡了啊!”
金力光着膀子回到大院,翻过沙袋就看着地上放着的几个人,金力一看这怎么行,招呼人:“快点抬上,跟我来!”把人抬到了原来金力爸妈的房间里放在炕上,金力又让刘光福去烧炕,去去寒气。
金力一转身,就看见抬进来的几个人都站着往炕上偷眼瞧,金力一瞧,老边媳妇还晕着,金力的衣服包住了下边包不住上边,那一对饱满就那么露着,这帮牲口也就是看这个。
金力大喊一声:“走了!再看就成流氓了!”几个人如梦初醒赶快跑了。
金力帆隔壁叫了一大妈二大妈她们来给老边媳妇穿衣裳,至于衣裳一大妈先从家里弄了套她早先的。
在一大妈给老边媳妇穿衣服的时候,老边家人都醒了过来,奇迹的是除了擦伤之外最重的也就是老边被压断了左手,其他人居然都没事。
何雨柱又烧好了第二锅钢精锅红糖姜水,一大帮人乱哄哄地根本也没管卫生不卫生,一个喝完接一个喝,金力一瞧,得勒我还是别喝了。
回到自己屋里拿了块毛巾把自己全身擦干,又换了套衣服。
金力走出来先到了聋老太太屋:“老奶,您躺下了吗?没有,我进来了!”“进来吧!”金力推门走了进去,就见聋老太太坐在炕上,一大妈陪在身边。
金力在炕沿坐下:“老奶,咱今晚可别睡了哈,万一有个啥的咱也好拔腿就跑,把值钱的东西拿好哈!”“哈,奶可跑不动了,有啥事我可就在这等死了。”“不能够!有我在呢!我到时候抄起您就跑,跑得保证比其他人快!您信不?”“我信!那我可就指着你了!”“行!您就瞧好吧!”金力又问一大妈:“柱子哥没给你们端红糖姜水来啊?”“没呢。我们有什么打紧,先紧着前边的人喝吧!”
金力站起来说:“我去瞧瞧去!”
他走了出来,就听见老爸老妈屋里,有人在哭,他靠过去就听见老边在打自己媳妇:“丢人现眼的东西!你那身肉都给人看了去了,这下你得意了呗!”只听得老边媳妇低低的哭声,“不要脸的骚狐狸,你就喜欢露肉给人看,这会适你意了!”“奶,你别掐我娘!”老边的儿子在喊!
金力一身的血往头上涌,他一脚踹开门,走到老边身边一正一反抽了老边两个大耳刮子:“房倒屋塌,救人的时候谁顾得上这些?最后包你媳妇身子的也都是女人,谁看见你媳妇身子了?那你媳妇会光着身子不是因为你下边的那东西晚上作孽吗?这会怨起你媳妇了,你爬上你媳妇身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怨呢?再他妈哔哔都给我滚出去!”
老边娘一看儿子吃亏了,一下子爬起来要用手抓金力脸,金力一脚给她踹倒,指着她的鼻子说:“再他妈的作从我屋里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