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楚犹如实质的杀气之下,那金丹修士觉得自己像是被恒古猛兽盯住了一般,眼中闪烁的都是惊慌之意。但是天魔宫的威严,却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了他们的心头。
“一!”
清冷的声音,从易楚的口中猛然响起,听到这声音,十几个修士的身躯,不由得为之一颤。从易楚刚才表现的武力来看,要杀了他们几个,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他们此时最大的依仗,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既然易楚能眼都不眨的将那元婴高手杀掉,那他们对于易楚来说,自然更是小菜一碟,没什么好顾忌的。
“易楚,我们宫主让你立即到天魔宫参拜,你藐视天魔令,我等会速速上报宫主,请宫主大人裁决。”仗着胆子说了两句的金丹修士,不待易楚喝出第二个数字,就卷起一阵乌云,慌慌地朝着赤血山外飞去。
像是刮过了一阵飓风,十几个天魔宫的修士,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一会时间,就消失在易楚的眼帘之中。
随着这些天魔宫修士的离去,化血峰上,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沉默,犹如一股滔天的压力,压在了传功、守护等长老的身躯之上。
作为目前的化血宗地位最尊的前辈,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便心领神会,那传功长老就缓缓的走出来,恭敬地朝着易楚行了一礼道:“宗主,属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了?”易楚扭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道。
那传功长老原本想委婉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不料想,竟被易楚给直接说了出来。尴尬之下,这传功长老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如果是飞玄道人当宗主,传功长老觉得自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现在面对易楚,他却从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忌惮。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天魔宫的人,那分明是故意找茬的!就算是我们好言相待,又能如何?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易楚说话之间,朝着那无尽的山脉一指道:“在魔道之中,有人不想让我成为化血宗的宗主;当然,也不想让我化血宗复兴,更不愿意让化血宗这个古老的宗门,再次存在魔道之中。”
“我们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几乎算得上是肉中刺眼中钉,在魔道之中,他们当然不想让一个足以和他们对抗的门派存在。因此,那郑浩才会故意挑衅。不过可惜啊,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看错我易楚了!想取我命的人这么多,他又能算得了老几!”
化血神宫之前,一片静寂。以传功长老为首的长老,还有站在四周的修士,一个个满脸沉静的站在那里,但是他们的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的涌动,久久不能平静。
“你们可能会说,我们可以忍,很快就能将这件事忍过去。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对待这种不要脸的人,我们忍,会成为他们变本加厉的资本;二来,处事待人,要么忍,要么残忍!”
“对于狂妄之人,我易楚可做不到打掉牙和血往肚里吞,忍不是我的姓格,我的处世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既然他们敢于挑衅,那我就以牙还牙,睚眦必报,我化血宗要想重回魔道巅峰,送大家三句话,都给我记好了:出手要快,方位要准,下手要狠!”
“出手要快,方位要准,下手要狠!”这几句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剧烈的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灵。声音回荡之下,每一个化血宗的弟子,都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豪情上涌!
“弟子等愿意追随宗主,重现我化血宗浩荡神威。”一个血字辈的弟子,猛地跪倒在地上,沉声的朝着易楚说道。
这弟子虽然还没有达到先天,但是他的态度之中,却充满了自信和坚定。这一个弟子跪下去,一个个修士,接二连三地跪倒在易楚的身前。
“我等愿意追随宗主,重现我化血宗浩荡神威!”坚决的振臂高呼声,慢慢的化作一道洪流,在化血宗的四周,不断地回荡。
易楚的目光,从每一个化血宗弟子的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化至子的身上。这化至子虽然有化液巅峰的修为,但是在易楚的注视之下,身躯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抖。
“化至子,那群从赤血山退出的修士,是不是还在赤血山外?”
“启禀宗主,他们都没有动。”化至子在易楚问话的瞬间,心神不由得猛的一轻,赶忙出列的他,跪倒在地沉声的禀报道。
易楚衣袖一卷,一股红云,瞬间从他的衣袖之中升起,化血宗上百修士,都不由自主的被这红云托住,朝着那赤血山外飞驰而去。
“还想在这里浑水摸鱼?真是眼瞎了!也罢,老子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高耸入云的化血峰,此时只留下易楚淡淡的话语在回荡,一股股杀气,在化血峰的四周,不断地盘旋……“赵兄,你说这飞霞剑派的人怎么还不来?”一个孕婴期的修士走到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修士身旁,疑惑不解的问道。
那中年修士,一身内气沉稳内敛,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么修为,但是此刻站在他身旁之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小视于他。
“呵呵,等急了?不着急不着急,那湘炎公子乃是飞霞剑派显阳夫人夫妇的爱子,斩杀了他的肉体,显阳夫人岂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之所以迟迟不来,我估计是正在给湘炎公子夺舍。”
那中年修士轻轻地捻着自己三寸多长的胡须,神色显得更加的淡然道:“更何况,这化血宗积弱已久,现在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修为惊人的掌门,这对于天下之中各大势力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因此,我完全可以断定:这化血宗的大难,就在眼前。”
“还一个灾难在眼前?那我奇了怪了,先生只为旁人考虑,怎么不替自己算一算,你本人会因何而一命呜呼了呢?”淡淡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屑的讥讽,从天际之间直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