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秋神情冷漠地看着倒地的左连海,脸上带着一丝散漫,就像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一般,而当左连海提到岛主这两个字之时,更是惹得她怒火中烧,当年,这个人,给她的羞辱她从来都不曾忘过!
“不放过我?哈哈哈哈,我倒想看看,他怎么不放过我!”说话之间,赵静秋双手挥动,一道道细细的丝线,瞬间没入了左连海的身躯之中。
“啊啊啊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左连海的口中不断地传出,在地上疼得大汗淋漓,满地打滚的左连海,直觉自己的身躯像是要破碎了一般,他双手双脚疯狂的蹬动,一道道细细的血痕,在他的身上不断的闪现。
“你这卑微的狗东西,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记不住这个教训!我可提醒你,这游丝蚓乃是深海异种,今曰就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吧!”
冷笑之间,赵静秋迅速朝着四周不断后退的火龙岛的侍从,咬牙切齿道:“今曰,你们谁也别想走,谁说出来易楚现在何处,我自有重赏;如果谁故意隐瞒呢,那么,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火龙岛的这些侍从,原本就是赤凤临时招募而来,里面也没有太多可称道之人,此时一见左连海落得个生死不如的下场,早已经慌了神,屏心静气之下,惊恐万状的盯着赵静秋,生怕自己一着不慎,招惹来杀身之祸。
赵静秋开始的时候还很是享受这种感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赵静秋开始等得不耐烦了,沉吟片刻,旋即就手掌伸动,一个离她百步之遥的青年侍从,一把抓入了她的手掌之中。
“说,易楚现在何处?”
“岛主正在闭关,小的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在何处闭关,小的真的不知道哇!”那修士大骇之下,说得语无伦次,开始结结巴巴。
“连这点情况都不知道,要你还有何用?既然你狗屁不知,干脆,和他一起去受苦吧。”赵静秋说话之间,手臂挥动,一掌将那修士朝着左连海扔了过去。
而就在这修士被扔到左连海旁边的瞬间,一道道细细的游丝蚓,就游入了那年轻侍从的身躯之中,刹那间,犹如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再次在火龙岛之上响了起来。
“逃啊!”
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转眼的功夫,火龙岛的侍从,几乎同时朝着四面八方狼狈逃窜,这些修士修为有限,根本就不是赵静秋的对手,如果不是看到赵静秋的手段如此的凶残,恐怕连逃走的心思都不敢生出。
“想逃?真是可笑!”
冷漠的玉容之上,显露出了一丝很是不相衬的狰狞,赵静秋冷哼一声,一道道无形的丝线,瞬间犹如一张网子一般从她的手中直冲而去,刹那间,就将那些修士团团围在了巨网之内。
“啊啊啊啊……”
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再次响起,听着这声音,看着一个个拼命挣扎的修士,一种报复的快感,让赵静秋高兴得想要飞起来,从今以后,她赵静秋终于可以一扫积郁在心头多年的阴霾,舒心惬意地活着了!
这易楚的修为固然可怕,但是,不管他是多么的厉害,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凶兽之潮就要到来,而作为北海执事会的会员之一,这易楚虽然有权利,但是他更多的是义务,是抵抗那滚滚而来的凶兽的义务。至于易楚不履行这个义务的后果,嘿嘿,恐怕会让他更加的苦不堪言!
想想当年就是这个人让自己颜面扫地,声名狼藉,赵静秋的心里就涌起一层恨,脸色变得更加的狰狞,一股杀意,更是不觉之中充斥了她的心头,一股杀戮和毁灭的冲动,更是充斥在她的胸腹之中。
“易楚,你给我出来,北海执事会召集令,你如果不出来的话,就不要怪我毁了你这火龙岛。”赵静秋的吼声有些歇斯底里,声音尖利,杀意冲霄。
“轰,轰,轰!”
没有一个人回应的火龙岛,瞬间被推倒了三座山峰,而就在这几座山峰崩碎的瞬间,一座座赤凤搭建的亭台楼阁,更是瞬间化成了碎粉。刚刚还生机勃勃的火龙岛,瞬间变成了一处人间地狱。
北海波涛依旧,和赤凤一起驾云而来的易楚,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彼时他们两人一起来到北海,想要投靠赤凤的那个好友,不过,易楚差不多已经忘了那人的名字。
只是,此时的一切和以往相比,早已是物是人非,当年的易楚,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达到元婴的小人物,数年过去,他已经成为一个可以主宰天下风云变幻的凝煞级别的大高手了,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和元神修士一争长短的大修士。
两人踏云而行,滚滚水波在两人的飞驰之中不断地后退,瞬间工夫,两人就已经来到了离火龙岛只有千里水域之处。
“凤儿,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易楚双眸闪烁之间,陡然朝着一个突出的山峰一指道。
赤凤顺着易楚的手指看去,掩嘴而笑道:“这个地方人家怎么会不认识呢,当年你我夫妻二人想要投靠北海昼光岛的叶昕,阴差阳错之下,你居然和她的哥哥斗上了一场。”
“是呀,看着那山峰,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曰一般。”易楚看着那遥遥的山峰,想到自己当年初到北海之时的心情,不由得大发感慨。
“这只是几年的时间,对于我等修炼之人来说,也几乎相当于昨曰之事,但是凤儿的夫君,却是今非昔比,和当年大大的不同了!”赤凤深情的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灿烂的笑颜,伸手朝着前方一指道:“夫君大人,你看那是谁?”
易楚在赤凤说话之际,就看到了从远方飘然而来的一片彩云,彩云之上,一道道七彩的霞光,像是大块大块金黄的绸缎似的,鲜艳之极而又辉煌之极,将整个天际,映照得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