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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衍的胳膊搂住阮诗的腰。

下一秒,阮诗的脚离开地面,被他抱到床上。

傅承衍侧躺着,她的身体也被迫摆成背对他的姿势。

傅承衍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他发着烧,体温还没完全褪下去。

他的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阮诗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阮诗也渐渐闭住了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了。

阮诗从床上睁开眼,身边温度早就消散,傅承衍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从床上下来,李助理就在休息室外面。

“夫人,您醒了。”

阮诗点点头,巡视飞机舱内一周没找到傅承衍的身影。

还没等阮诗问,李助理主动道:“傅总走了,嘱咐我别把你吵醒,等你醒了把你送回去。”

傅承衍很忙,这一点阮诗知道。

她想早点把离婚的事情给傅承衍说清楚,傅承衍这一去忙,再次见他不知道是几天后了。

“他去哪里了?医院还是公司?”阮诗问道。

李助理尴尬地摇摇头:“都不是,他去陪周晴小姐了。”

阮诗语气一滞,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也是,去欧洲这么长时间,小情侣之间可能已经饥渴难耐了。

下飞机后,阮诗让李助理送她去了台里。

到台里的时候才下午三点。

她在李锦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小时,把这几天的工作对接了一下。

“你出差的这段时间公司发福利了,那是一箱车厘子,你走的时候带走。”李锦指了指墙角摞在一起的箱子。

“最上面那一箱是你的。”

阮诗点了点头,走过去抬手去搬。

不知是睡太长时间了没吃饭低血糖,还是坐在座位上刚起身,她有些头晕。

眼看箱子已经拖出来一半,她的手开始用不上力气

箱子直冲她的脑袋砸下来。

“啊...”

阮诗吃痛地闷哼一声。

还没等她缓过来,一阵刺痛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的眼前顿时出现一幅不属于现在的画面。

画面里,她开着车朝着郊区驶去,手机上是夏怡发来的一条短信。

只有三个字:救救我。

为什么?

为什么夏怡让她去救她?原因是什么?

阮诗继续想,可身体回应她的只有脑袋传来的剧痛。

“阮诗?你没事吧?”李锦连忙过来扶住她,把她拉到一旁。

阮诗头痛的脸色都变了。

车厘子的箱子裂开,红色的果实撒了一地。

阮诗坐在椅子上,看到一地鲜红,脑海里又是另一幅画面。

还没等她看清,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李锦见她不回话有些慌:“阮诗?你没事吧?我现在去叫医生?”

阮诗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刚才头痛的她唇色都变白了。

“我没事...”

阮诗的声音虚弱,站起身都要扶着墙。

最后还是李锦派江婉把她送回家的。

晚上躺在床上,阮诗越想越不明白,夏怡给她发那条消息是为什么。

她遇到什么危险了?

夏怡身边的朋友不少,尤其比阮诗优秀的,反应快的,能力强的,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救?

刚才箱子砸到她后,看到的画面一定是真的吗?

还是她对这件事的执念太深,自己想象的虚构内容?

这些问题围绕着阮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用被子蒙住头,头还在隐隐作痛。

阮诗十点躺在床上,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睡着。

十二点过后,整个城市的灯都开始慢慢暗下来....

暗下来后,另一帮人开始行动了。

海岸对面的大陆上,欧洲A国的大楼顶层。

司阳坐在屋子的桃木龙椅上,手里把玩着手枪。

“碰她哪里了?”

刀疤男跪在地上,一口大气都不敢喘:“老大,我没怎么碰她...”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房间里本就黑着灯,仅靠着一抹月色照亮。

司阳冷笑一声,把房间里的温度拉了下来:“没怎么碰她?”

司阳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刀疤男面前:“那她脖子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刀疤男被吓得话都说不完整:“是...是我不小心...”

他话还没说完,司阳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一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啊...唔...”

刀疤男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红到发紫。

他发出的呻吟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凄惨至极。

眼看他快受不了要晕过去,司阳放开了他。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擦完后甩在了刀疤男身上。

司阳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哪个手拿的枪?”

刀疤男是真的怕了,他跪在地上直给司阳磕头。

头都磕出了血。

“老大,我真的错了,我以为你要那个女人只是为了给您妹妹换器官,没想到她对您这么重要,我之后不敢了!我求您了放过我吧。”

回答刀疤男的不是司阳的声音,而是穿透他手掌的子弹。

司阳纤长的手指握住手掌,食指扣动扳机。

下一秒,屋子里血腥味环绕。

他拿着枪抵住刀疤男的下巴:“懂事点,之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刀疤男捂着手从地上站起来,连滚带爬地离开这栋恐怖的大楼。

没错,司阳的狠戾丝毫不输傅承衍。

曾两人都在欧洲留学的时候,A国就有两人的传言。

他们两个的手段有多狠,无人不知。

尤其在这个枪支自由的国家。

阮诗的时差倒了一晚就过来了。

李锦给她放了假,翌日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一直到她醒来,都还在想昨天看到的画面。

这场事故的真相总给她一种明明就在眼前却又看不透的意思。

阮诗拿起手里,犹豫再三拨通了傅承衍的电话。

傅承衍在欧洲答应过她的,把陈柳柳请过来给她看病。

阮诗知道,只要她恢复记忆,就离真相不远了。

跟往常不一样,傅承衍的电话很快接通。

但接通了还没三秒钟,挂了。

阮诗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还没等阮诗再次打过去,她收到了傅承衍的微信。

【傅承衍:今晚十点我在水漾公寓,有事找我直接过来。】

傅承衍很少给她发微信,别说微信了,这五年里打的电话一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阮诗收起手机,外面的雨滴声响了起来。

这是新年后的第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