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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诗点点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只要等把股份给我,要怎么样傅总随便。”

车逐渐加速,他心里的怒气越来越高。

这句话后,车里没了声音。

阮诗看出来他生气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

下了车,傅承衍从车上下来,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把阮诗拽了下来。

打开家门,他连鞋都没换,把阮诗摔到了沙发上。

屋子里黑着灯,傅承衍也没开灯。

阮诗还没从沙发上起来,她的唇被傅承衍覆上。

她下意识地挣扎,想推开他。

“不是说了随便我吗?如果反悔了,现在滚出去。”傅承衍的手落在她的腰上。

阮诗的身体本来是紧绷着的。

听到这句话,她一句话不说了,也一下都不反抗了。

“如果傅总想睡,随便。”

这一晚阮诗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累昏过去是什么感觉。

傅承衍折腾了她一整晚,手段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阮诗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醒了?”

傅承衍一身灰色居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靠在床前在看医学文献。

阮诗缓缓睁开眼,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子还累着。

她想下床签完合同快点离开这个魔鬼,可现在就只是简单地翻个身,身子都酸疼得要命。

“合同。”阮诗哑着嗓子吐出这两个字。

傅承衍下床,他不是去拿合同,而是端来了一碗粥。

阮诗摇摇头:“我不喝粥,我只要合同。”

“粥喝了再给你。”

阮诗看着他的眼神染上一丝别的情绪,她叹了口气,双手撑住床才勉强坐起来。

傅承衍已经给她穿好睡衣了,她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

消耗这么多体力,说不饿都是假的。

阮诗三两下把粥喝完,把空碗递给他:“合同给我,现在就要签。”

傅承衍冷笑一声:“阮诗,你真是提起裤子就翻脸,如果我说不呢?”

阮诗语气清冷,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哑得不像样子。

“傅承衍,你耍我?”她双眉蹙起,委屈愤怒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底。

看着阮诗眼眶开始泛红,傅承衍别过头,从抽屉里把合同拿出来扔在床上。

“签了就滚。”

撂下一句话,傅承衍摔门走了。

阮诗撑着身子,努力把合同和笔从床边拿过来,在最后的股份转让人后面签下了她的名字。

她名字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一滴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

两天内所有的隐忍都在这一刻爆发。

阮诗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腿间隐隐的让她承受不住。

最后是江婉来接的她,把她送到了星阳别墅。

接下来两天,阮诗哪里都没去,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她发烧了,因为发炎。

若不是傅妈妈中间去看望她了,她可能要烧死在家里了。

傅妈妈要带她去医院,被她拒绝了。

但阮诗没想到,傅妈妈直接把傅承衍叫到了家里来。

“你媳妇在床上快要烧死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傅妈妈质问他。

傅承衍是带着药来的,给阮诗打上了吊瓶。

见阮诗退烧后,傅承衍三两句把她应付走了。

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承衍走到床前把窗帘拉住。

他手里拿着药,走到床边,掀开阮诗的被子。

阮诗一愣,她动作很快,从傅承衍手里把被子夺过来:“你做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

后面的话阮诗没继续说,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她的脸很红。

傅承衍把手心的药摊出来:“你发炎了,我给你上药。”

阮诗一时语塞,松开了抓着被子的手。

整个上药的过程,阮诗把脸埋进被子里每说一句话。

涂好药后,傅承衍把药放在桌子上。

“一天涂两次,消炎药按时喝,另外一周内不能行床事。”

现在站在床前满脸严肃的傅医生跟今早的斯文败类傅承衍不像是一个人。

“还不是你太...”阮诗想反驳,可话又羞得说不出来。

傅承衍嘴角微微抬起,露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

他把药放在桌子上,推门走了。

又休息了一天后,阮诗身体有了好转。

她休息了三天。

按理说公司里的股份有变动,阮父应该会察觉到。

但事实告诉阮诗,他根本一点都不关心公司的事。

下午两点,阮诗去了阮氏。

这次的股份抢夺,阮诗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去的。

她必须要了解现在的公司到底有多糟糕。

这次她来跟上次没什么差别,公司楼下的车乱停,保安室里没人。

跟上次一样,阮诗把车停在外面,走着进去的。

走进大厅的门,她刚迈出一步,右肩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差点被撞倒。

若不是后面的玻璃门抵住她,现在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阮诗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被撞了就被撞了,她今天有正事,不计较。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计较,刚才撞到她的女人拉住了她。

“等等!你刚才撞到我了,道歉!”

女人挡住阮诗的去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嚣张跋扈来形容。

阮诗双眉蹙起,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是你先撞到我的。”

女人一头黑色卷发,脚上踩着高跟鞋,一套小香风套装显得极其精致。

只不过手里的那款包仿的有些假。

阮诗第一次来阮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上次阮诗来的时候,坐在前台的女人。

“行,碰上你算我倒霉,我给你道歉。”

阮诗这次来是视察公司的,不是来跟人吵架的,她没过多跟这个女人纠缠。

把整个公司大致转了一遍,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一个人在认真工作。

看到母亲的心血被糟蹋成这个样子,阮诗心底涌上来一股无名火。

她走进厕所里,捧起一把冷水浇在脸上。

水声还没落下,厕所里传来别样的声音。

“讨厌嘛,现在是白天...”

女人娇羞的声音从厕所隔间里传来。

阮诗心里一惊,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