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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诗到傅氏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整个傅氏大楼的灯火通明,阮诗把车停在楼下,走了进去。

大楼里空旷,偶尔会碰到几个加班的员工。

阮诗直上顶层,站在办公室门口,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

从阮诗把车停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傅承衍在这里,因为周晴的车停在这里。

“承衍,你最近都不找人家了,快想死你了。”

“这几天人家去医院探班,你一句话都不跟人家说。”

周晴娇滴滴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惹得阮诗一阵恶心。

傅承衍声音低沉,话语里的温柔是阮诗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

阮诗站在门口,深呼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

傅承衍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

“我。”

“找我做什么?”

阮诗薄唇抿成一条线,双手垂在身侧攥成拳:“找你问股份的事情。”

“外面站着等我,我现在没空。”傅承衍是这样回答的。

听着屋里不堪的声音,阮诗往后退了几步。

她就站在走廊里干等着。

如果股份拿不到手里,她根本就不可能把阮氏夺回来。

虽然现在已经回暖,但晚上的小风还是有些凉的。

楼道两头的窗户都开着,风灌进来有些凉得受不住。

阮诗想去关住窗户,可她够不到...

傅承衍和周晴在屋里暧昧了多久,阮诗就在外面冻了多久。

她的手机早就关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开了。

周晴打开门,头从里面探出来:“阮诗,承衍叫你进来。”

阮诗本来是靠着墙蹲在地上的,她把高跟鞋脱下来放在了一旁,这样最起码可以舒服一些。

闻言,她扶着墙站起来。

站起来的瞬间,她眼前一片黑,眩晕的感觉席卷她的大脑。

就是这一眨眼的时间,她眼前再次浮现出一幅不属于现在的画面。

是夏怡那张沾满血的脸。

“愣着做什么?快点进来!一会儿承衍都等不及了。”

阮诗想看清楚刚才的画面,可周晴没给她机会,一句话把她拉回来。

她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

看着周晴这张脸,阮诗有些恍惚。

她长得跟夏怡有七分像,也难怪傅承衍会喜欢。

阮诗穿上鞋,三两步走进办公室。

傅承衍坐在办公桌前,金丝眼镜夹在鼻梁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黑色钢笔。

“找我做什么?”

阮诗找出股份持有表格放在他桌子上:“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不用看表格,傅承衍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嘴角微微抬起,看向阮诗的眼神里满是玩味:“为了让你求我。”

傅承衍的目的毫不掩饰,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过。

阮诗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

她呼了口气,像是妥协:“我求你,放过我,放过阮诗,只要你把股份给我,或者撤资,让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在跟傅承衍硬碰硬和服软之间,阮诗一秒就做出了选择。

在半天之内把阮氏散落在外的所有股份都搜集出来并且收购,这已经足以证明傅承衍的实力。

阮诗知道,跟他硬碰硬没什么好后果。

傅承衍手里转着的笔掉在桌子上,他不紧不慢的道:“随叫随到,心甘情愿地让我玩儿,直到我玩儿腻。”

话音落下,阮诗还没说完,周晴急了。

“承衍,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承衍,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的,我比她好一百倍好一万倍,更何况我这张脸…”

傅承衍一个眼神落在她身上,周晴立刻闭住了嘴。

“做了什么事不用我说破,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只朝着周晴扔下这么一句话,“出去。”

周晴一秒都不敢多停留,开门走了。

剩下的只有眼底那一抹不甘和嫉妒的泪光。

好不容易离婚了,现在又要被傅承衍控制。

阮诗在心里暗暗冷笑一声,原来逃离傅承衍这么难。

“不答应现在滚蛋,答应现在脱衣服。”傅承衍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发慌。

傅承衍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她很难受。

可他要的就是她难受。

“阮诗,这是你最好的选择,而且你也别无选择。”傅承衍道。

阮诗点点头,她当然知道。

她脸上挤出一个笑,外套已经从身上滑落。

傅承衍狠狠地吸了口气:“继续。”

办公室里是落地窗。

阮诗往屋内靠了靠。

“阮诗,你都答应跟我玩儿了,还怕别人看到?”傅承衍轻嘲道。

阮诗点点头:“傅总开了条件我只给傅总看,如果别的男人也开了我感兴趣的条件,我当然也会像今天答应你一样答应他们。”

一句话把傅承衍的脸色拉了下来。

他嘴角的那抹笑彻底消失,手已经在桌子下面攥成了拳头。

阮诗站在他面前,解开上衣扣子。

眼看最后一个扣子要被解开,傅承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够了!滚!”

阮诗眼底的是红的,从傅承衍羞辱她的那一刻,她就在强忍着。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出去了。

阮诗坐在车上,心里针扎一般的痛。

她出去后,傅承衍打开了电脑,盯着电脑上的“已打印”和桌子上动了地方的签名印章看了很久。

三天之后,傅承衍正式开始向阮父“宣战”。

他要篡位。

篡位把董事长的位置给阮诗坐。

阮父当晚被气得又进了医院,这次,阮诗还是去了。

不是去付钱,而是病危通知书和术前协议书需要她签字。

阮父还不能死。

不光是阮父,跟五年前那场车祸有关的有所人都不能死。

从手术室里出来后,医生简单交代了几句,并无大碍,只是需要精心修养。

上次给阮父做手术的人不是傅承衍,这次是了。

“凭什么?你个不孝女,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不可!”阮父躺在床上,指着阮诗的鼻子骂道。

阮诗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卡:“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本来是我准备孝敬你的。”

“我怕您离开公司没花地,如果你说我是不孝女,正合我意你还帮我省钱了。”

阮诗的话还没说完,阮父把这张卡抢走了。

他还想继续说,阮诗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看向站在病房门口的夏怡妈妈道:“夏阿姨,你跟我出去一下,有些话我要单独跟你说。”

夏阿姨还没说完,阮父急了:“你要去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休想欺负你夏阿姨。”

“五百万你不想要了?我还没给你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