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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最后boss是女帝 > 第30章 康令颐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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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听到康令颐讲述过往那些艰难,心中像是被一团乱麻紧紧缠住,酸涩与愧疚如潮水般翻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竟将她一步步逼到了这般绝境。那些她独自承受的苦难,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其实,康令颐又何尝没有对他倾诉过?只是那时的他,满心被所谓的大业蒙蔽,双眼看不见她眼中的痛苦与无助,双耳听不进她言辞里的哀伤与期盼,心更是被执念填满,对她的深情与困境置若罔闻。他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愚人,亲手将挚爱之人推向了深渊。

这时,那灵疗师却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冷笑,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他斜睨着康令颐,眼神中满是恶意与挑衅:“那又如何?女帝陛下可别忘了,当年正是萧夙朝指使我窃取空间法术,如今,就请女帝好好品鉴品鉴我的成果!”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手指如飞般捻出一个法诀。瞬间,一阵诡异的光芒在他掌心绽放,一个庞大的空间法阵凭空浮现。法阵中,漆黑的漩涡急速旋转,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呼啸,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那无尽的黑暗,誓要把包括康令颐在内的所有人都吞噬殆尽。

康令颐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灵疗师,言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承认,你这空间法术在旁人眼里或许算得上精妙,然而,你莫要忘了,在空间法术这一领域,朕才是当之无愧的开山鼻祖。”话语落下,她双手迅速舞动,结出一连串复杂而玄奥的印诀。刹那间,她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如同一股无形的飓风,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随着康令颐灵力的注入,那原本气势汹汹的空间法阵竟像是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牵制,开始缓缓扭曲变形。紧接着,法阵如同一只被激怒后反噬主人的凶兽,突然调转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灵疗师整个吞了进去。灵疗师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转而被惊恐所取代,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瞬间被法阵吞没。

与此同时,法阵的异动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随着法阵内部空间不断收缩,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疯狂挤压,变得越来越稀薄。康令颐身为圣阶尊主,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强大灵力威压,在这狭窄而压抑的空间里,变得愈发沉重。屋内其他灵疗师们,在这双重压力之下,纷纷面露痛苦之色。他们的身体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狠狠碾压,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挤碎,忍不住一口口鲜血夺口而出。

而那带头挑衅康令颐的灵疗师,被困在法阵之中,更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脸色由红转紫,最终彻底变成了猪肝色,面部肌肉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他的身体在法阵中疯狂挣扎,双手徒劳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一丝生机,却只是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绝望的痕迹。

终于,康令颐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缓缓放下,停止了结印。随着她的动作,那肆虐的空间法阵渐渐消散,光芒也逐渐黯淡。法阵消失后,只见那为首的灵疗师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原本的神智已然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惨败。

康令颐面色冷凝,目光如霜,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冰,冷声道:“不牢陛下出手,区区小事,朕亲自解决便好。”她微微仰头,挺直的脊背彰显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骄傲,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在向萧夙朝表明,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依赖他人的柔弱女子。

萧夙朝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心疼,有自责,更有深深的无奈。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轻声问道:“你我离心的这些年,你都是这么独自面对一切的吗?”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这些年她所经历的艰辛与不易。

康令颐微微一愣,随即神色恢复平静,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也无所谓了,左右都已经习惯了。”她的眼神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那些独自度过的岁月,那些无人倾诉、无人分担的艰难时刻,此刻都已化作了她眼中的一抹淡然。

萧夙朝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这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背后,是她无数个日夜的孤独与坚强。他沉默片刻,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卡,递向康令颐,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这张卡你拿着,里面的钱足够你应对各种情况,别给我省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再委屈自己了。”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愧疚。

康令颐看着那张递到眼前的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清冷:“朕不比你穷,陛下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罢,她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萧夙朝递卡的手,眼神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仿佛在向他表明,她并不需要他的怜悯与帮助。

萧夙朝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愧疚,又有对康令颐的担忧。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诚恳且带着一丝急切:“令颐,你向来如此护着身边的人,关怀备至。可你是否知晓,在过去这三年里,洛纭、时锦竹她们所经历的艰难困苦,并不比你少。她们陪着你一同承受了许多,如今既然知晓了这些,你就应该收下这张卡,好好用它去补偿她们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不是吗?”他凝视着康令颐,目光中满是期待,希望她能接受这份心意。

康令颐神色依旧冷峻,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倔强。她微微仰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萧夙朝的眼睛,语气清冷而坚定:“朕说过,朕的经费十分充足,足以应对一切所需,不劳陛下费心挂念。”她的声音平稳,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萧夙朝感受到她的不容置疑。

萧夙朝听闻此言,心中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他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勇气,缓缓开口问道:“令颐,朕不想再猜来猜去,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这次回来,真正的目的,是不是向我复仇?”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探寻出最真实的答案。

康令颐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干脆而决然:“是。”这个字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砸在萧夙朝的心上,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看着康令颐,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直白的仇恨。

萧夙朝面色如纸,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懊悔,死死地盯着康令颐,嘴唇颤抖着说道:“原来,在你心里,朕已然罪无可恕……”他声音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朕当年,为何就不能信你?为何要被那些小人蒙蔽双眼……”说到此处,他缓缓闭上双眼,脸上满是自责与痛恨,“对不起……”这三个字,饱含着无尽的悔恨,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康令颐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却又变得如此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波澜,伸出手,轻轻却又坚决地推开了萧夙朝。那股力量虽不大,却仿佛带着三年来积压的所有失望与决绝。

“若无事,朕便回海城了。”康令颐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陛下往后,也别再寻朕。”她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已然消逝的过往,“三生石上,早已没了朕的名字,就连朕对陛下三年前的那片情丝,也早已消失殆尽。”她收回目光,冷冷地看向萧夙朝,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还望陛下自重。”说罢,她转身欲走,裙摆随风飘动,宛如她此刻决然的心境。

萧夙朝见康令颐坐在床边,眼神决绝似要起身离去,心猛地一揪。他几步跨到床边,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又无比急切地将她轻柔地抱在怀里,仿佛拥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他紧紧箍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能别走吗?”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寒风中摇曳的烛火,满是恐惧与哀求。他将头埋在她颈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我知道错了,那些混账事都是我做的,是我有眼无珠,辜负了你的深情。”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哽咽,“我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收紧,似要用这怀抱传递自己满心的悔恨与挽留。

康令颐身子瞬间僵住,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似要推开他,却又停在半空。感受着萧夙朝有力的双臂,那熟悉又陌生的温度,她的心狠狠一颤。过往的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曾经的山盟海誓、耳鬓厮磨,与后来的猜忌、背叛交织在一起,让她心痛如绞。她紧闭双眼,长睫不停颤动,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终究,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下,她静静地任由他抱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思绪早已乱成一团麻。

康令颐心力交瘁,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又疲惫。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低哑,透着无尽的厌倦与无奈:“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陛下,对您,对与温大小姐之间永无休止的争斗,朕早已经厌烦到了极点,疲倦得连呼吸都觉得沉重。实在不想再跟她斗下去了,每一次的交锋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朕的心上狠狠划过。还望陛下大发慈悲,放过朕吧,让朕能在这纷扰的世间寻得一方安宁之地。”说完,她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的一切痛苦都隔绝在外。

萧夙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康令颐的肩膀,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切。他微微弯下腰,试图与康令颐对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跟她斗了,令颐,咱们别再卷入这些无谓的纷争了。过去是我不好,是我被蒙蔽了双眼,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咱们抛开这些烦心事,好好过日子,像以前一样恩恩爱爱,好不好?”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仿佛只要康令颐点头,一切就能回到最初的美好。

这时,时锦竹柳眉倒竖,气得俏脸通红,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她凤眸圆睁,毫不客气地直视着萧夙朝,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陛下,您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吧!在您把令颐困在那如同牢笼般的别墅期间,您那位温大小姐可真是嚣张至极。她居然通过各种手段,给令颐发了好多您与她亲昵温存的照片,那些照片简直不堪入目。而且她还时不时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肆意挑衅,言语恶毒得让人发指,就好像在故意炫耀她的胜利,又像是在无情地把令颐的心踩在脚下。”说到此处,时锦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有那别墅里的医生,表面上是来照顾令颐,实际上呢?他们从来都是三班倒地守着,心里都清楚这个孩子或许是您二位关系缓和的关键,可他们根本不尽心,反而像是温家派来的眼线,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随时准备向温大小姐汇报情况。”时锦竹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温大小姐的恶行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独孤徽诺一脸不屑,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哼一声,随手将一叠照片甩了出去。照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他眼神中满是鄙夷,嗤笑道:“哼,有些人啊,当初就是不听劝,一意孤行,现在好了,自食恶果了吧?喏,这就是那些照片,铁证如山,看看您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他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神中却透着对萧夙朝的不满与失望。

凌初染一脸心疼地走到康令颐身边,轻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那时候,令颐的身子虚弱到了极点,本就怀着身孕,身体负担沉重得不堪重负,可体内还中了血毒。这血毒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让她每日都在痛苦中煎熬,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看着就让人心如刀绞。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直强撑着,只盼着能有个好的结果,没想到……”凌初染说不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萧夙朝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双手下意识地挥舞着,试图驱散眼前这如噩梦般的场景。他急切地望向康令颐,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朕不知道啊,令颐!这些照片一定是假的,是那温氏耍的卑鄙手段!朕对天发誓,从未跟她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你是最了解朕的人,自始至终,朕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人,对她,我从来都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兴趣。”

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近乎祈求地说道:“令颐,咱们回到当初好不好?回到高中时期,那时候的我们,青涩纯真,没有这些勾心斗角,没有这些伤人的背叛。每天一起骑着单车穿梭在校园小道,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那段时光,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你难道忘了吗?”萧夙朝伸出手,想要触碰康令颐,仿佛这样就能找回曾经的美好。

康令颐冷冷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决绝,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早知你如此,朕情愿从未认识过你。与你相识,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差的决定。曾经,我以为你是我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是我在这纷繁世界中的依靠。我不顾一切地信任你,爱你,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背叛,是你带给我的无尽痛苦。那些在黑暗中独自流泪的夜晚,那些被伤害得遍体鳞伤的日子,你永远无法体会。”

她微微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高中时期的美好,早已被你亲手摧毁。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现在的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陌生的、让我感到厌恶的人。”康令颐别过头,不再看萧夙朝,她害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坚强防线就会崩塌。

萧夙朝心急如焚,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康令颐,仿佛要将自己的急切与真诚透过目光传递给她。他双手紧紧抓住康令颐的手臂,语气近乎哀求:“令颐,我真的没有骗你,这段时间我一直跟修寒呆在一块,一步都没分开过。你要是不信,你去问他,修寒那人你还不了解吗?他对你向来敬重,绝不可能对你说谎的。”萧夙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这时,叶望舒柳眉紧蹙,一脸凝重地从康令颐手中拿过照片,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眼神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片刻后,她秀眉微皱,缓缓开口:“姐,这照片看着确实不对劲啊。你们看,姐夫的脑袋和身体,衔接处的光影和色调都很不自然,明显就是p上去的。而且啊,姐,你们想啊,温鸾心要是真有心挑拨你们关系,以她那狠辣的性子,怎么可能只是发这些照片?她完全可以编造更离谱的谣言,比如说你当年的孩子根本不是姐夫的,这可比几张照片杀伤力大多了。”叶望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照片上的可疑之处,神情笃定。

“还有啊,我清楚地记得,顾修寒刚把我追回来那段时间,姐夫就去顾修寒别墅里住着了。那段日子,顾修寒事事都跟我报备,我姐夫更是像被他拴在腰上一样,跟他形影不离。他们每天一起处理互助会的事务,一起吃饭,一起休息,姐夫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跟温鸾心有什么亲昵举动。”叶望舒双手抱胸,一脸自信地补充道。

康令颐听了叶望舒的话,心中一动,急忙从她手中接过照片,再次仔细查看。她凭借着身为帝王多年养成的敏锐思维和洞察力,迅速察觉到了更多的可疑之处。她轻轻抚摸着照片,感受着纸张的质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望舒说得没错,这照片怕是有问题。你们看,这照片都过了三年了,可纸张却崭新如初,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而且这纸的触感,也和当年的纸张完全不一样。当年咱们用的纸张,质地更为厚实,纹理也更加细腻,可这张纸,明显粗糙了许多。看来,这背后怕是有有心人刻意为之啊。”康令颐抬起头,目光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愤怒。

康令颐神色冷凝,眼中满是愤懑与决绝,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三年前。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难以抑制的怒火:“三年前,温鸾心就曾给朕寄来过一份东西,那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字字句句都如利箭般刺痛朕的心。当时,朕只觉怒不可遏,当着萧夙朝的面,便将那东西狠狠撕碎,扔到他跟前。那时朕就隐隐觉得,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要将这层层迷雾看穿:“即便这次的事情,温鸾心看似无辜,可萧夙朝又怎会毫无问题?这么多年,他的所作所为,难道真当朕一无所知?”康令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怀疑。

“锦竹!”康令颐猛地转头,看向时锦竹,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传朕的旨意,让洛纭全力以赴去查此事。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务必将背后的真相彻查清楚。”她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是常规手段查不出什么,那就直接把林婉如和温鸾心抓起来。”

康令颐双手抱胸,神色冷峻,继续说道:“将她们分开,逐个审问。一遍问不出来,就问两遍、三遍,朕倒要看看,她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散发着凛冽的杀意,“倘若她们依旧冥顽不灵,拒不交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温鸾心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她的财富、地位,还是背后的家族势力,朕都要让它们在顷刻间全部付之东流。朕要让她知道,敢算计朕,敢在朕的面前耍手段,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罢,康令颐狠狠一甩衣袖,脸上的狠戾之意表露无遗。

康令颐端坐在奢华的神座之上,神色凝重而冰冷,宛如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她微微侧头,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看向叶望舒,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舒儿,事态紧急,你即刻拿出通讯法器,打电话问问顾修寒。朕要确切知道,三年前,萧夙朝将朕强行囚禁于那座偏僻别墅之时,他本人究竟身在何处。这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你务必让顾修寒如实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或遗漏,朕要的是确凿无疑、经得起推敲的答案。”

康令颐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怒火压抑其中,又夹杂着几分考量。她轻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声道:“若顾修寒所言句句属实,能够确切证明萧夙朝当时的行踪与朕所推测的相符,朕以这至高无上的帝王之尊起誓,定会亲自向禁忌蛮荒陈情。林家世代在神界效力,虽有过错,但也并非毫无建树,朕亦非刻薄寡恩之人,自会念及他们往昔的功绩与旧情,网开一面,赦免林家满门流放之罪。”

话锋陡然一转,康令颐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冰刀般凛冽,语气更是如同三九寒天的狂风,冷冽刺骨:“但倘若顾修寒胆敢心存侥幸,有半句虚言,妄图欺瞒朕,哼,那顾、林、温三家,就休怪朕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他们必将为自己的愚蠢与狂妄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成为这桩阴谋的陪葬品。朕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届时,可别说朕事先没有给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留情面。朕统治无忧城多年,威严不容侵犯,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朕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颠倒黑白,玩弄这等阴险狡诈的权术。”说罢,康令颐身边的杀意扩散,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帝王之威,仿佛整个空间都因这股气势而瞬间凝结,温度骤降。

时锦竹神色肃然,微微颔首,简洁有力地回应道:“行。”那简短的一个字,却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与干练。

叶望舒则是一脸明快,脆生生地应道:“好嘞。”她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光芒,说罢便如一阵风般迅速行动起来。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时锦竹步伐沉稳地来到康令颐面前,神色认真地禀报道:“令颐,洛护法那边传来消息,说已经彻查过了。关于萧夙朝与温家的往来,经查证,萧夙朝并没有单独接触温家之人。反倒是温鸾心,这三年来如同着了魔一般,每日都去堵萧夙朝,风雨无阻。另外,我还动用秘法窥探了时间长卷,顾修寒所陈述的情况属实,温鸾心林婉如拒不承认。”时锦竹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明白,眼神中透着对所禀之事的笃定。

这时,叶望舒也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说道:“姐,能问的我都问了,不该问的我也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不光问了顾修寒和他的手下,就连在场的暗影卫,我都没放过。确实和顾修寒说的一模一样,姐夫根本没有单独接触温家的机会。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心里膈应,所以查得格外仔细。”叶望舒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康令颐的神色,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情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