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正事,那骆珈可就更有劲了啊,她立马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想请李哥你帮帮忙,咱们演一出戏,把人给收拾了,省的对方老是作妖,家宅不宁。”
万万没想到对方来找他,竟然是这么个事,但是李晨很快就回过神来。
“啧啧……唉,这都什么人啊?”
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不讲理的逼事儿还多的亲戚,好多人家都有。
有了这种亲戚,家里这一辈子都别想安生。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咱们离得远远的,不理他们就是了。
像骆珈这种,想主动下套子把人给收拾了的,确实罕见哈。
不过他对此却是非常佩服的,你看看,多不一样,有魄力,还有手段!
和他兄弟箫放放在一起,怎么不论怎么看,都那么相配呢?
“行,小事一桩,你来了提前知会一声就行了。”
他也倒没有自夸,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小事一桩。
这才哪到哪儿啊?跟他平常干的事情比起来差的远了。
他当即就挥手把小弟给招呼了过来,简单把事情给对方说了一遍。
“听到了吗?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办妥。”
小弟一听,老大竟然让他办这样的事情,顿时一脸惊讶的看了骆珈一眼。
是他失策了,他还以为这女同志就是一个光有皮囊的花瓶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心机和胆量呢。
好吧,是他以貌取人了。
“好,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办妥。”
骆珈也不计前嫌,冲着对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啊,那我们来约个时间吧,顺便我们也弄一个小暗号,你过来,我们俩单独说。”
小弟听了她的话之后,先是抬头看了看箫放,随后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大。
看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反应之后,这才跟着骆珈往院子的另一边走去了。
他们两个到那边商量事去了,这边的老大立马呲牙咧嘴的冲着箫放又捶了几拳。
“小子,你他妈的好样的啊!这妞可真漂亮!漂亮的跟他妈仙女似的!而且还这么有主意!”
他早就想爆粗口了,只不过之前骆珈在的时候,他不好意思。
毕竟对着人家一张那么好看的脸,总觉得自己这边要是骂了脏话出来的话,对别人都是一种亵渎。
男人嘛,就没有不喜欢漂亮姑娘的,虽然他之前很装,觉得外貌是次要的,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装了。
跟着自己混的小弟,谈了个这么漂亮的对象,他心里除了好奇之外就是羡慕了。
他又一脸酸酸的,用自己的胳膊去撞了撞对方的胳膊肘,“一个村子的?从小一起长大的?真的假的啊?”
和他的兴奋比起来,箫放就非常的淡定了。
“嗯。”
李晨等了半天,最后就等来了这么一个字,瞬间也是无语到不能行了。
李晨:“……”
行吧,行吧,他算是彻底败给他这个小兄弟了。
那边骆珈也很快和人商务量完了事,既然事情说好了,那他们也就该离开了。
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处了,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互相分享的秘密够多,所以对于彼此还是非常了解的。
只需要一个眼神,箫放那边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而且也知道该告辞了。
于是便主动的提了出来,“李哥,我们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啊?别啊,”李晨一脸的不舍,看着两人道:“走这么早干嘛?不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
骆珈那边摇了摇头,“不啦,我和妈妈还有哥哥们一起来的,我们约好了,等下要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的。
不过还是谢谢李哥了,下次吧。下次有时间再来县城的话,我们一定找您一起吃个饭。”
你看看这话说的,多敞亮啊。
李晨点了点头,“行,那就说好了啊,下次,下次你来,哥请你们两个吃饭!”
两人走出巷子之后,骆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勾着唇角说道。
“看着人不错啊。”
怎么说呢?和她想象中的那种黑老大不太一样。
她想象中的那种黑老大应该是光头、壮汉,要么少个眼睛,要么脸上得有几道很深的疤痕。
可是李晨虽说也不是那种,白白净净的斯文类型,但是却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种……嗯……混黑的大哥。
不得不说,也是十成十的刻板印象了。
箫放点了点头,“嗯,李哥人确实不错。”
这种事情,恐怕只有跟着对方混的人才知道,别人对于这种事情都不清楚。
跟着李哥混的小弟有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家里不太好的,像是那种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妈,家里只有两个老人的。
又或者是一家子病秧子,下面还有弟弟妹妹要养的。
不过想来也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豁得出命、才敢挣这样不要命的钱。
家庭幸福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到家里就有家人把羹汤端到面前的,谁会去用命挣这种钱?嫌弃好日子过得腻歪了吗?
第一件事情办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办第二件事情了。
骆珈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走啊,咱们买课本去。”
然后在箫放的带领下,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巷子。
和之前那处巷子不同的是,这里非常的热闹,巷子里面,市井气息十足。
有吵架的夫妻、斗嘴的妯娌、埋怨丈夫回来晚的妻子、还有四处跑着玩的孩童。
骆珈心中疑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也不像是能够买到课本的样子啊。
可能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箫放解释道:“这里挨着好几个厂区,住着许许多多的工人。所以就比较热闹。”
“哦,这样啊。”骆珈一脸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
箫放带着她,来到了一处非常破败的院子,敲响了木门上的门环
这才刚敲了两下,那边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非常暴躁的声音。
“敲敲敲敲什么敲?找死呢,是不是?”
骆珈:“……”
这什么情况啊?火气咋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