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珈话音落下后,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志毫不留情的笑了出口。
“噗嗤——”
然后就像是一个连环套似的,大家紧跟着都一个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
骆城:“……”
没事没事,稳住稳住,不要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只是他家小妹,持续稳定发挥罢了
“你……你……”四婶都快要被气死了。
她好歹也是对方的长辈,都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了,被一个丫头片子当着这么多人数落谩骂,她脸上怎么可能挂得住?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一二三来,最后她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立马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指着骆珈,开始冲着公安同志告起状来。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你们听到了没!你看看这人嚣张不嚣张?!她还骂人呢!赶紧把他们给办了!该收监收监,该下放下放。”
“呦~~”骆珈是个脸皮厚的,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什么不要脸的事也能干的出来。
她站在那里,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来抠了抠鼻子,抠出来一坨,然后搓成一个小圆球。
瞄准了对方的嘴巴,在对方破口大骂的那一瞬间,‘啾~~~’,弹射进了对方的嘴巴里。
骆城:“……”
他还是小看他妹子了。
牛啊,牛啊!
看到了这一幕的公安同志们:“……”
这样的攻击方式,简直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刚刚还在那里跳着脚告状的四婶,一下子就卡壳了。
咸咸的——这是啥啊?
“呸——!!!”
那边的骆珈,已经收回了自己弹弹弹的动作。
看到了她的动作,四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联想到刚刚自己嘴巴里面的味道,她立马就干哕了一声。
“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了一坨的鼻屎,她的心里感受可想而知。
然后,就跳的更高了。
“同志,同志,你们看到了没?!她实在是太嚣张了啊,赶紧把他们抓走,都抓走啊!”
骆珈那边又非常嚣张的呦了一声,是那种非常嘚瑟的语调,日漫里面,非常常见的那种。
“呦~这是在放什么屁呢?”
要不是她这会没鼻屎了,她都想再挖出来一坨,还丢进对方的嘴巴里面。
看对方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了。
她一边说,一边捏起了自己的鼻子,“真的好臭啊!你们难道都没有闻见吗?”
不管别人怎么说,骆城肯定是要配合的啊,立马也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嗯嗯,闻到了,闻到了,茅坑的味道。”
四婶:“……”
她都快疯了,她都不明白了,她是举报人,是证人啊。
对方一个被举报投机倒把的,凭什么在这里这么嚣张?!
“你们怎么回事?!这人都被举报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抓走?!”
要抓走了,对方还能在这里,这么嚣张的和她讲话吗?
骆珈那边继续‘呦’,“你说抓走就抓走,你以为你是老几啊?装什么装?”
四婶:“……”
她想打人,不,她这会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眼见这边的情况愈演愈烈,一个公安同志站了出来,不管怎么说。
不管这个叫骆珈的,到底有没有后台,后台又有多厉害,该走的流程都还是要走的。
“来来来,你们跟我过来,咱们来捋一捋。”
一听说还要捋一捋,四婶瞬间就着急了,这有什么好捋的啊?人证物证都齐全了。
“捋一捋什么啊?他们家就是做辣片带出去卖了啊,我亲眼看到的,这还有假?”
这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骆珈早就一脚冲着对方踹过去了。
不过没关系,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等这边完事了,看回家她怎么收拾对方的。
“呵~你看到什么啊?你看到。”
她发现这种人的脑子就纯属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压根很难沟通的那一种。
四婶也是相当的理直气壮了,只能说蠢货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吧。
“我咋没有看到?你们家隔三差五的提着一篮子辣片到县城里面去卖,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骆珈摊着手撇了撇嘴,“呦呦呦呦呦~~”
“你看到?你看到个鸡啊,你看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里把辣片带出去卖了?哪只眼睛看到了?”
很快,问题就又来到了这一个。
“我……我……”四婶显然是懵逼了,因为以她的智商,压根就理解不了,对方为什么一直这么问。
最后还是一位公安同志,主动把话给接了过去。
“她的意思是,你亲眼看到她把辣片卖给别人了吗?卖给谁了?是在哪里卖的?卖了多少钱?”
四婶:“……”
糟糕,一问三不知。
不,也不算是不知,确切的说应该是还没有编出来。
压根就编不出来啊,她这边要是编一个人出来的话,对方肯定是要核实的啊。
这一核实,不就糟了吗?
她开始紧张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豆粒般大小的汗水,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砸。
“我……我……”
人家公安局的同志们,这个时候只是相对来说不是那么的专业,又不代表人家是个傻子。
她都这样了,人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这个叫骆珈的这么嚣张,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有投机倒把啊,都是这个人胡编乱造的!
骆珈立马就得瑟了起来,整个人都眉飞色舞的,“看,她说不出来了吧,这是报假警!这是诬告!”
她抱着手臂眉毛一挑,“我要告她诬告罪、诽谤罪、名誉损害罪!”
一众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个时候,一个女同志,脸色非常稀奇古怪的嘀咕了一句。
“你一个乡下丫头,什么这罪那罪的,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嗨~”骆珈鼓了鼓嘴巴,“这事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众人:“……”
所以呢?你倒是长话短说啊。
骆珈挑了挑眉,又开始了。
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大哥,“这是我大哥,叫骆城,今年……”
刚开了个头,那边就被人给打断。
“停停停停,没问你大哥。”
骆珈看了她一眼,“耐心一点啊,我大哥在这个话题中是必不可少的。”
那人:“……”
骆珈轻咳了一声,继续开始扯淡:“简单点来说呢,就是我大哥的对象,是从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