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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内院,暮色四合。

彩衣匆匆跑入内室,气喘吁吁:“少夫人,不好了!少将军在朝堂上被人弹劾,已被陛下责令闭门思过!”

魏轻缕手中的针线掉落在地,面上却仍保持着镇定:“怎么回事?何人所为?”

“听说是徐侍郎与钱尚书联名上奏,说少将军贪污军饷,还私自扩充兵力。”彩衣焦急地跪在地上,“更有一名李参将出面作证,情况十分不妙!”

魏轻缕缓缓起身,指尖微颤却很快恢复平稳:“可有人见到夫君离开大殿时的情形?”

“奴婢打听到,少将军神色如常,只是眼中杀气腾腾。”彩衣小声道,“奴婢还听闻,那徐侍郎和钱尚书,都是寰王的心腹……”

魏轻缕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是了。二夫人这是狗急跳墙,要置我夫君于死地。”

她迅速踱步至书案前,铺开一张纸,挥毫疾书。

裴大夫人闻讯赶来,面色凝重:“轻缕,可有对策?”

“母亲放心,儿媳这就去找人。”魏轻缕将信笺折好,交给彩衣,“去太子府,找云姑姑。再去春风楼,请花魁姐姐帮忙查一查徐侍郎和钱尚书的底细。”

裴大夫人担忧道:“只怕时间不够……”

“儿媳早有准备。”魏轻缕嘴角微勾,“这些年在外结交的姐妹,正是用在此时。”

夜深人静,魏轻缕独自在灯下翻阅着几份密函。彩衣悄然进门:“少夫人,云姑姑送来了消息。”

魏轻缕接过密函,仔细查看后,眼中精光一闪:“原来如此!徐侍郎三年前私吞了赈灾银两,钱尚书则在西南边关与商贩勾结,走私边境。”

“这下可有证据了!”彩衣欣喜道。

可沉吟片刻,彩衣却摇摇头:“证据是有了,可如何送入宫中?若走正常途径,怕是半路就被拦截。”

魏轻缕犹豫片刻:“我倒是有个主意,从前我偶然识得一位宫中负责采买的公公,若是以银钱收买。他为人机灵,或许能帮上忙。”

“此事万分危急,若走漏风声,不但救不了少爷,还会害了你啊!”彩衣紧张道,“你可信得过他?”

魏轻缕起身踱步,思考片刻后点头:“也罢,事已至此,只能一试。”

次日清晨,魏轻缕亲自会见了那名小太监。

“小的见过魏夫人。”小太监叩首行礼,战战兢兢。

魏轻缕端详着他,眼神锐利如鹰:“公公,你如今是在掌印太监身边当差?”

“是,小的虽地位低微,但每日都能见到总管大人。”小太监恭敬回答。

“那便好。”魏轻缕递上一个檀木盒,“此物关乎我夫君清白,也关乎国家安危。你可要找机会,将它交到掌印太监手中。他若问起,就说是有心人士举报徐侍郎与钱尚书贪污受贿、勾结异族之事。”

小太监接过檀木盒,额头冒汗:“娘娘,此事……若被发现……”

魏轻缕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我知此事凶险。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小太监犹豫片刻,终是咬牙:“小的明白了,定会尽力而为!”

彩衣送走小太监后,忧心忡忡:“少夫人,你说他会不会……”

“放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魏轻缕眸光暗沉,“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也枉费我们几年来的布局了。”

裴执回府时,已是暮色四合。他神色疲惫,却见妻子安坐窗前,一派从容。

“夫君回来了。”魏轻缕起身迎上前,为他倒了杯热茶,“不必担忧,事情正在转机。”

裴执握住她的手:“你已得知朝中之事?”

“我如何不知。”魏轻缕浅笑,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芒,“徐侍郎和钱尚书的把柄,已送入宫中。只消掌印太监将证据呈给陛下,真相自会大白。”

裴执惊诧:“你如何做到的?”

“夫君在外为国效力,我在内自然要为夫君分忧。”魏轻缕轻声道,指尖轻轻扣着茶盏,“青楼出身,总算有些用处。”

裴执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托人将徐侍郎和钱尚书的罪证送入宫中罢了。”魏轻缕轻声道,“这两人勾结寰王,我早已查出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

“胡闹!”裴执将茶盏重重放下,茶水溅出几滴,“朝堂之事岂是你能插手的?若走漏风声,你可知后果有多严重?”

魏轻缕一怔,不解地望向丈夫:“夫君为何如此恼怒?我不过是想帮你洗清冤屈,帮一把裴家。”

“我的事,不需你插手。”裴执冷冷道,转身背对着她,“此番朝堂风云变幻,你一个内宅妇人,如何明白其中凶险?”

魏轻缕心头一震,面色微怔:“夫君是嫌我多事了?还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不是不信任。”裴执低声道,语气却不见缓和,“只是此事牵连甚广,我不想你卷入其中。”

彩衣在一旁看得揪心,小心上前:“少爷,少夫人也是一片好心,这几日为了你的事,茶饭不思,日夜操劳……”

“够了!”裴执厉声打断,“你二人都不知道其中凶险,如何评判?!”

彩衣惊得退后几步,不敢再言语。

魏轻缕抬手示意彩衣退下,自己则缓缓起身:“看来夫君心中已有定计,不需我操心了。既然如此,我去陪陪母亲吧,让夫君静心思考对策。”

裴执听出她话中的寒意,却没有挽留,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你去吧。”

魏轻缕转身离去,步履间带着一丝黯然。

待她身影消失在门外,彩衣才忍不住小声道:“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少夫人?她这几日为你奔走劳累,你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裴执沉声道,面色阴郁,“正因知道她会不顾一切帮我,才要断了她插手的念头。这次朝堂之争背后是寰王的势力,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那你为何不直说?”彩衣急道。

裴执苦笑:“若我说明,她会放弃吗?依她的性子,只会更加铤而走险。”

彩衣闻言,不由得摇头叹息:“少爷,你这般瞒着少夫人,却让她误会你不信任她,岂非更伤她心?”

裴执沉默片刻,自嘲道:“我这是在保护她……却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