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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文东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蒙得还是相当准确,笑道:“其实我也没说非要将军用这个价格卖给我,没公斤少加一点利润,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恩!”桑丘点点头,摸着下巴道:“我确实可以让利,不过,你军火的价格方面是不是也应该让我心中有数。”

谢文东想了想,还是先拖延一下时间,道:“明天我会给你一份详细的质料,毕竟有些事我一人无法决定。”“好。”桑丘道:“最好不要让我太久等。”说完,打个呵欠,歉然一笑道:“昨天忙了一晚,年纪大了和年轻时毕竟比不了,我想谢先生休息的也不好,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将军言过了,其实你还正当年。”谢文东起身客气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桑丘道:“赫上校,去帮我送送客人。”谢文东和赫强走出房间,心里琢磨着心事,看来自己要尽快和黑带取得联系,从他们口中得到准确的情报比自己乱蒙要好的多。想了一阵后,对赫强道:“赫上校,你这里有没有电话,有一些具体的情况我要和家里面的兄弟商量。”

赫强拿出手机交给谢文东。两人走过百余名俘虏时,看见瓦帮士兵正对他们拳脚相加,谢文东问道:“这些人准备怎么办?”

赫强冷笑道:“将军的意思是让掸东方面花钱赎回去,不过,我想掸东是不会花大笔赎这些俘虏的,同样多的钱他们可以雇佣更多的年轻士兵。”谢文东疑问道:“那他们……?”赫强阴森一笑:“我们有三百兄弟长眠地下,这笔帐自然会算在他们头上。晚间会有一次盛大的集体宴会,庆祝我们成功打退掸东同盟军的偷袭。到时,也是这些人生命了解的时候。”

对于这些人的命运谢文东表示惋惜,生在这样的国度,活命都是一种奢侈。谢文东并没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赫强分手后独自走到野外僻静处,给三眼打了电话。三眼接到他来的电话很兴奋,把h省的情况简单介绍一遍后开始详细说自己向临省扩张的事,东三省现在已经都有文东会的势力,虽说伸到另外两省的势力没有象h省那样一手遮天,但文东会的底子好,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枪有枪,不管在哪里都不是一般帮会所能抗衡的。提到枪,谢文东问道:“最近我们和黑带有交易吗?”

三眼道:“当然,前一阵我们刚卖给他们一批粉,并买下三十箱军火。东哥,现在帮会势力在扩大,人也越来越多,总是有兄弟追着我要枪,我打算过一阵再买一大批。”谢文东暗暗点头,三眼是帅才,的确是有能力的人,说不定文东会在他手中比在自己掌管的情况下展还要快,想到着,谢文东得意一笑,道:“张哥,你现在马上和黑带取得联系,我要他们的军火明晰。火箭筒,地雷,步枪,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在战争中能用到的武器都给我一一记录下来,同时价钱也要说明。”

三眼听后先是一楞,然后脑袋里的血液沸腾燃烧起来,颤声道:“东哥你要用于战争的军火干什么?不是要和,要和政府开战吧。反正不管怎样,你坐国家元我一定第一个支持!”谢文东仰面一笑,道:“我看你的胆子比我还大,和政府开什么战,我们现在不是活得很舒服吗,对现况没什么不满。我要军火是为了应付金三角。”

“什么?东哥你在金三角?”三眼一拍脑袋,叹道:“你看我,一高兴连东哥在哪都忘了问。对了,东哥你在金三角安全吗?他们没有对你不利吧。”“没有!”谢文东笑道:“这里风景秀丽,人们也够友善,是个比较和平的国度。”谢文东不想让兄弟们担心,只好信口开河。三眼听后果然放心,嘟囔道:“东哥的度也太快了。前两天我打电话你还在洪门,现在又到了金三角,神出鬼没的。”谢文东呵呵一笑道:“好了,我现在去办我刚才说的事,我这边急用。”三眼道:“一会问明我怎么把资料给你?你那里有没有传真或者电脑之类的媒体?”谢文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连电线竿都没有更别说传真机和电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道:“看来,一会你只能念给我听了。”

谢文东了解一庄心事,精神也轻松下来,先去看了看受伤的老鬼,正爬在床上呼呼大睡,**翘得很高,上面密密麻麻缠了不少纱布,谢文东摇摇头并不打扰他,看见老鬼睡着香,自己也有了些许倦意,打个呵欠,回房间休息。本来想睡个好觉,可三眼的度实在太快,更躺下没有五分钟电话就打回来。谢文东忍住疲倦,将三眼所说的种类、价格、性能等方面一一用笔记好,然后又在每个单品的价格上加了百分之五十,好不容易处理完了,长呼一声,摔在床上。

正如赫强所说,晚间的宴会确实很盛大。在一处广场内四圈密压压坐满了人,放眼望去人数不少于千人。场地中到处是堆砌起来的篝火,上面放在新鲜的全羊,已经被烤得红,浓重的肉香飘满全场。女人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插倒酒,气愤好不热闹。谢文东被赫强从床上拉到广场时眼前就是这般情景,热闹的场面让他精神了不少,脸上带着笑坐在人群中。桑将军坐在一张大桌子后,后面站有他的贴身卫队。见谢文东来后,将军起身招呼道:“谢先生是我的贵客,请到这边来坐!”

赫强呵呵一笑,拉起谢文东走了过去。老鬼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坐在将军旁边,准确来说是跪在那里,他的**有伤,只好采取这个姿势。谢文东在将军的示意下走到他的右手边,席地而坐。桑将军环视了一圈,起身挥了挥手,周围声音顿时小去,场中只有烤羊肉出的‘孜孜’声。桑将军用缅语大声道:“昨天敌人对我们起了突袭,人数是我们的数倍,但是你们,我的士兵们抵挡住掸东同盟军野兽般的进攻,最终让他们落荒而逃,为我们瓦帮争取了荣誉。虽然,有三百多兄弟长眠于此,让我们为他们的英勇而致敬。”说完,举起酒杯倒在地上,其他士兵也纷纷效仿,将碗中酒倒在脚下。谢文东虽然不懂他说什么,但看他模样也知道在祭奠死去的士兵,心中暗笑,看来这桑将军不只学习了中国的语言和军事,也将中国的风俗模仿得有模有样。想罢,谢文东也面带哀伤之色,将杯中酒喝了一半,剩下的洒在地上。

简单的默哀一会,桑将军拍了拍手。几个士兵压着三名浑身**的俘虏走到场中,赫强起身大声道:“吃饭之前我们先玩个游戏。我们出三个人,分别和这三个掸东狗搏击,谁能在最断时间内杀死他的对手,那他就是获胜者,将军必有重奖!”

瓦帮士兵听后,一各个搽拳磨掌,都有下场一试身手的意思。这时,三个年轻气胜的士兵从人群中跳出走到场中,周围顿时响起欢呼声和掌声。三个士兵被每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将俘虏的绑绳松开后,分别挑了各自的对手。

谢文东看着俘虏绝望的眼神,结果已经浮现在他眼前,对旁边的老鬼道:“鬼兄,我想将军让士兵准备开始屠杀吧!”

老鬼一脸兴奋的看着场中,笑道:“那是当然。这些俘虏一个都活不了。用枪杀还浪费子弹,不如交给士兵当练手的工具。”

老鬼一脸轻松的说着,谢文东却暗自心惊,看来自己的观念毕竟和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瓦帮这种类似于原始人的做法被他所深深不齿。的确如谢文东所想象中的那样,场中哪里是搏击,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士兵挥舞着砍刀追逐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俘虏,只一会工夫,三人已经被砍得浑身是血,摔在地上。时间落后的士兵心有不甘,在俘虏的尸体上又是连连砍了数刀。获胜的士兵一脸兴奋,得到将军奖赏的金钱,合人民币差不多一百元,这在缅甸已经是不小的数目。

接着,看押俘虏的士兵上来将尸体拖了下去,同时又拉上来三名俘虏,他们的命运和前面那三位一样,很快就横尸于地。羊肉已经烤熟,摆在谢文东的面前,见旁边的桑将军及老鬼众人都边吃边兴致勃勃的观看场中屠杀,他一点胃口也提不起。其实不管是金三角的瓦帮也好,还是充满野性的掸东同盟军也罢,他们根本都是一样,在他们的身上有时根本找不到人性。

这一顿饭可以说是谢文东吃过的最反胃的一顿,虽然场中的香气拼命的向他鼻子里挤。

第二天。桑将军在金三角召开会议,前来的参加的有东南亚各地区的大毒枭,商议今年收成可怜的毒品如何分配。一清早,金三角开始忙碌起来,不时有各地区的老大前来。桑将军的大厅内,早已有数人围坐在中央长桌子周围,互相议论自己这次能分到几层。这里没有人认识谢文东,加上他又年轻,没人将他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人和他说话。谢文东乐得轻松自在,独自一人闭目养神。听得旁边各种各样的异国腔调,实在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等被邀请的人都到齐,桑将军才从内屋走出来。各地的毒枭纷纷起身向他问好,他们在本地区都是一方霸主,但到了金三角却不得不收敛起身上的霸道,对桑将军更是客气有加,毕竟货源是来自这里。桑将军挥挥手,让众人坐下,说道:“大家已经知道,今天金三角的收成并不理想,货源就这么多摆在各位眼前,具体怎么分我不好说,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办?”

众人互相看了看,一位平头圆脸的中年人道:“我有数百弟兄在等着我开饭,今年的货我打算收两层。”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满道:“不是只你才有兄弟等着吃饭吧!在坐的哪位没有。你老大倒是好大的胃口,一张嘴就想要走两层,我们其他人都喝西北风去吗?”“哼!”圆脸冷笑一声,道:“要走两层已经算是客气。我们越南帮就有这样的胃口,你们香港仔算个屁,这里还有你们说话的地方。”

一个头染成金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笑了一声,道:“你们之间怎么分我不管,今年还是和往常一样,我照收五百公斤。”

“五百公斤?你狮子大开口啊,这可是今年三层的货!”反对声顿时响起,众人纷纷说出自己想要的数目,争执不下。大厅内只有三人没有说话。一个是笑容满面的谢文东,一个是稳如泰山的桑将军,还有一个是不到三十岁,脸上带刀疤的青年。那青年进了大厅后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是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很白很细也很长,比女人的手还漂亮。所以连谢文东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暗赞了一声。他感觉这青年他很面熟,应该在哪见过,可是又偏偏想不起来。

众人的争论声越来越大,青年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说完,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枪,对着身旁正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中年人脑袋就是一枪。“砰!”一声枪响,中年人没吭一声,仰面栽倒。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那青年。谢文东也很吃惊,吃惊不是因为青年的枪,而是青年刚才说的话是标准中文,还是标准的东北口音。谢文东很奇怪,他不知道在东北还有这样一号人物,一个能被金三角所邀请的人。房间外,老大们带来的手下听见里面有枪声,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先是一阵大乱,然后纷纷向房间内冲去,但马上被守在房间门口数十真枪实弹的士兵拦住。

大厅内。青年又开始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睛也不抬,淡然道:“人死了,就不用再去争什么利了,这样多好。”

最开始说话的圆脸中年人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人抬手又是一枪,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中年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倒了下去。青年人道:“不要对我说令我听不懂的语言。所以,在这里,不会说中国话的人就赶快给我闭嘴,如果不想死的话。”

众人看了看将军,后者一脸默然,上面写满了不关我事,你们自己解决。有三位老大几乎同时出枪,但是他们的枪都没有拔出来,而且也永远拔不出来。三人的眉心正中多出一个血红的小窟窿。大厅内静得连心跳声也可以听见,青年出枪的度之快是众人平生仅见的,而且又准又狠,不留一丝余地。青年还是自顾自的说道:“以前有很多人都想和我比谁拔枪的度快,开始我总输,可后来,没有人能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