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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佞臣不语,只是一味自荐枕席 > 第16章 宋枭对她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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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心悦卫凌,厌恶自己。

光是这一句,足以浇灭宋枭所有的心思了。

他见过她在卫凌面前独有的模样,是那样的明媚与欢愉。

旁人从来都做不到,只有卫凌可以。

宋枭过去捏起榻上放着的薄披,用力地揉捏了一番,冷面自言自语地埋怨道:“眼光真差。”

而后又万分珍惜地轻轻抚平揉出来的褶皱。

叶倾舒有点儿挫败,她实在是弄不清宋枭的心思,在凳子上枯坐了好久。

夜里,叶倾舒为刚才的事儿辗转反侧,不知怎么忽然听到有人在轻喃着她的名字。

她吓得立即坐起了身,细听之下,似乎是从墙侧传来的,还伴随着一点儿压抑的喘息声。

她将垂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探身靠近了些,并未听到动静,她蹙了眉,难道听错了?

第二日,叶倾舒没有见到宋枭,宋枭没来与她用早膳。

“你们知道官人昨夜宿在哪里了吗?”

烟箓几人面面相觑后摇了摇头。

叶倾舒眼眸轻闪,估摸是宋枭吩咐过她们不能说。

她叹了气,也是,她现在什么身份,怎能打探宋枭的行踪。

叶倾舒闷着一张小脸,用膳也用得少了。

严嬷嬷:“小娘子一日都恹恹的,可是有什么忧心事儿?”

终于等着她问了,叶倾舒抚上自己苦恼的脸:“我昨晚好像得罪官人了。”

这些人不可能单单只是在她身边伺候她,她的一举一动可能都会被她们禀告给宋枭。

她怯怯道:“昨晚,官人走得很快,今天也不愿见到我,定是我惹他恼了。”

她扬起乞求的眼:“嬷嬷,我想向官人请罪,可他万一不想见我,我岂不是惹得他更恼了。”

听到这些话,宋枭站着沉默了很久,明明知道她不过是不得不向自己低头,他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并不是不想见到叶倾舒,而是他怕一见到她就想起那个场景。

他受不住。

他低声道:“昨夜的事儿我并未放在心上,叫她不要杞人忧天。”

正如叶倾舒所料,她的话很快就传到了宋枭那儿,可宋枭回的话听起来甚是无情。

什么叫并未放在心上,自己有这么没吸引力?叶倾舒莫名有一点儿气恼。

整个栖月馆在宋枭的吩咐下,像盖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

里面发生的事儿,无人能知,也无从得知,只知道里面各种用度都是极好的。

起初几天,她还能平静,现在雪信已经有点儿坐不住了。

这么些天了,郎君还没将她玩腻?

若是玩腻了,又留着她做甚,还那样金贵地养着她。

雪信端着茶进书房,宋枭在处理要务,抬眼见是她,又低了头继续手上的活儿。

雪信嘴里勾着笑,将茶放到他的手边,拣了墨块替他研墨。

这种无言的默契,整个宋府里一直只有她和郎君才有。

待宋枭处理完要务,喝上一口茶时,雪信开口道。

“那叶贵女,郎君打算如何,她到底是罪臣之女,长久留在府里恐不大好。”

宋枭看起来不太在意:“如何不好?我并非卫御史那般朗朗君子,在外名声本就不好。”

雪信皱眉:“可叶家涉事重大,若是陛下恼了郎君可怎么办?”

宋枭面色忽冷,瞥她一眼:“雪信,你在我身边待了多久了?”

雪信:“快两年了。”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的,某些你想去做的事儿,我阻止不了你。”

雪信张了张嘴,目露哀伤:“郎君,你信不过奴吗?你明知奴不愿你再受伤。”

宋枭没有回应。

雪信独自神伤,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密信的信纸塞到了匣子底下。

屋里有一个窗子能看到院子外面的回廊,叶倾舒在烛火下看《女诫》。

这些她在家中就已经被娘亲逼着看过了不知多少回了。

现在她要学宋府的规矩,当然得装模作样再看一遍了。

想起那时候,叶倾舒不禁红了眼眶,十分怆然。

爹爹为官清廉,涓滴归公,怎么会贪污呢,从他们家中抄出的物证更像是有人专门捏造塞过来的。

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盯上叶家,害得叶家遭如此横祸。

等救出家人,她一定要查明真相,替叶家平反。

只是宋枭现不图她的身子,她要怎么,什么时候才能救出家人呢。

不远处有道目光,叶倾舒很快察觉,抬眼时却没有看到人。

严嬷嬷看到了她嫣红的眼睛:“小娘子怎么了?”

叶倾舒遮掩了一下:“不过是看久了有些眼酸。”

严嬷嬷关切道:“那便不要看了,身子要紧。”

叶倾舒将《女诫》交给严嬷嬷,拭了拭眼底,她不能这么快放弃,宋枭好像挺喜欢看她跳舞来着。

次日,叶倾舒看到宋枭了,他从书房里出来。

叶倾舒:“请官人…”

宋枭见到她后转身便走。

叶倾舒:“官…”

宋枭已然大步出了栖月馆。

叶倾舒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追着宋枭,要见他。

从前她可是对他避而不及的,就怕又被他一个活在暗处的卑微庶子盯上。

叶倾舒对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瞧了瞧,自己的容貌身段并无改变,宋枭怎么忽然对她避之不及了。

她对着烟箓几人旁敲侧击:“府里近来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烟箓:“没有啊,一切如前,很平静。”

叶倾舒:“可我昨半夜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女子在叫?”

烟箓皱眉:“怎么会呢,是不是小娘子听错了。”

烟箓的反应不似作假。

叶倾舒笑道:“那可能是我做梦吧。”

她转头又问:“雪信姑娘除了在官人书房当值,是不是还在官人房中当值啊?”

玉醉:“没有,雪信姑娘向来只在郎君书房里当值,偶尔会到郎君院里,但从未进过郎君房中。”

叶倾舒眼底闪了闪:“连雪信姑娘都不能进去吗?那能在官人房中伺候的都是哪些姑娘啊?”

叶倾舒人温软,很好相处。

藏春说话随意了点儿:“除了雪信姑娘,郎君身边伺候的都是厮儿,所以才说雪信姑娘是独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