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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相处,沈念也把秦寂当做朋友了,可秦寂却一声不吭又走了,这让沈念十分的心寒。

沈念坐着低垂着眸发了会呆,随后叹了口气,心里闷闷的。

正准备站起,眼角余光瞥到桌子上的那封信,还有一个暗褐色的荷包。

沈念拿起信封拆开,遒劲飞舞的字映入眼帘:有事告离,感谢收留之恩。

信封右下方还有一个‘秦’

“哼,算他这次还有点良心,离开还知道留封信。”沈念打开荷包看着里面亮闪的碎银,眼睛闪闪,嘴里小声嘀咕。

饭团统一脸嫌弃,心里:这难道不是看到银子,才能有良心吗。

不过沈念不知道的是,秦寂其实很想在信封末写上,‘我会回来的,勿念’之类的话,可秦寂怕沈念根本不会在意他是去是留,怕自己自做多情罢了。

朝廷一片混乱,而沈念处在的牛坡村却依旧如往常一样,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娘亲,你知道吗,秦夫子他离开学堂了。”

小李声在院里帮忙着给花圃里的萱草浇水时,诉说着:“娘亲,你都不知道新来的那个古板白胡须的老头有多凶……”

沈念手里拿着给萱草浇水的小瓢,微笑听着小家伙絮絮叨叨的吐槽。

“娘亲,你说秦夫子他还会回来吗?”

小李声一脸失落,大大的眼睛满是希冀看着沈念询问着。

“也许吧,”沈念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小声声那么喜欢秦夫子的话,那也要成为秦夫子那样知识渊博,有才有德的人噢。”

“会的,娘亲。”小李声声音坚定,眼里闪闪发光。

忽然想起什么,小家伙挠了挠头:“娘亲,那秦寂哥哥去哪了,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沈念对上小家伙询问的目光,低眸若有所思道:“他啊…他应该是回自己家了。”

“哦……”小李声看着娘亲一副不太想谈论秦寂哥哥的模样,满腹疑问止于口中,继续分享着今天在学堂学到的东西和一些趣事。

晚饭过后许久,看完小家伙,确保小家伙已经熟睡且盖好被子的沈念,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大脑放空看着床顶。

沈念虽然对秦夫子的突然离开有些惊讶,

但在沈念眼里,她觉得秦汶那副儒雅清俊的相貌本就和这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格格不入。

沈念只要每次想到那些妇女们早早堵在学堂门口接娃,其实也就是想多看几眼这个清俊的夫子,还有秦汶那副被花痴女们,搞得不知所措的模样,沈念就觉得好笑。

世家子弟被农村山姑的直白大胆调戏了,哈哈。

用沈念的话来说,秦汶应该是在繁华京城里的一个家世富裕的谦谦公子。

时间过去了几个月,转眼间就快到新的一年了,沈念看着眼前已经到自己肩膀的小家伙,还是觉得神奇。

明明前几个月,还是一枚只到自己腰间的豆芽菜来着,怎么几个月就长得这么快了。

沈念看着一边翻着药草一边还在认真翻看着书的小声声,心里甚是欣慰,不愧是她养的崽。

明天就是除夕了,沈念想着去镇上买只鸡,置办些年货,然后跟小声声讲了下。

“小声声,你在家晒药草,我去镇上买些东西哈。”

说着沈念拿起挂在墙上实用的麻布袋,整了整衣服就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小李声:“娘亲出去了,在家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哦。”

小李声扯了扯嘴角,无奈‘哦’了一声。他已经快十岁了,在村里十岁的的男孩都能独自出外,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养家了。

唉,娘亲还当他是那些五六岁的孩童啊。

“皇上该上早朝了,上完后还得跟薛太傅学各种经纶事理。”一声淡漠的声音响起。

秦汶任由侍女们动作着,抬眼淡淡看了眼面前对自己算不上忠诚害怕的,站在一旁的侍卫,眼神暗了暗。

他知道面前这些人都不是对自己这个新上任的皇帝有多忠诚很服从,他们只是听从他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叔的命令罢了。

秦汶他不懂,他皇叔如果想要皇位权利,为什么不将自己除掉很。如果是想让自己当个傀儡皇帝,那么他还让自己学习治国之理,不搞垂帘听政之类的事。

有时候秦汶他真搞不明白,他皇叔的想法,为什么将自己这个在世人眼里已死了的皇子找回来,来担任新帝。

秦汶想着想着就上完了早朝,去找太傅的路上,秦汶看着外面被下人精心娇养的鲜艳的花圃,

不禁想起,他在乡下山村里教书的那些日子,

之前小李声也会经常跟自己讲沈念在院里所种的花,

他之前存有些小心思去给小家伙做家访,也看过沈念打理的花圃,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山野之花,

有点像纯雅的百合,但它却开得那般鲜艳夺目,瞧着到是有一番风趣。

更有趣的是,那在沈念口中的萱草花,也和小李声跟自己讲的那样,可食用还可口且美观。

也不知道如今,那花圃的花是否现在还会开,

秦汶看着眼前的一簇簇雍华的牡丹,不禁摇了摇头,步履似乎有些沉重往前走,眼里是抹不开的忧愁,

他还有机会去向那个温柔细心的姑娘讨一株花苗吗……

“皇上可知道现在有多少黎民百姓还在身处困苦之中,”

李太傅看着眼前有些心不在焉的秦汶,一副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的样子,有些不争气地出声,

眼看男人也没有过多的反应,李太傅叹了口气:“陛下是不知道,因为新帝交替,朝廷的腥风血雨,连累了多少无辜纯朴的百姓们。”

“最近,因为还有一些余孽没除,竞逃跑到西南方向的一个小山村里大肆烧杀抢掠,”

想到这些李太傅更是忧愁地叹气:“唉,整个村的人都差不多被屠杀了,简直惨无人道,丧心病狂呀……”

“你,你说什么!”

秦汶放在膝盖上握拳的手紧了紧,声音急切。

“西南方向,小山村被屠杀,怎么会…”秦汶呢喃,

念念的村落不就是在西南吗,该不会,不,不会是她的……,他离开的时候那里都是一片平和的,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