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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不过片刻,姜静姝已经抬起了头,裴景曜的玄色衣袍脏污了几块,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祝南枝连栽赃她的事都忘了,一时间吓得声音发软,“王爷,你的外袍脏了,先去洗洗吧。”

裴景曜闻声只是看她,黑眸像是燃过了火光的余烬,“本王刚从刑部审了人回来,入府侧妃就又在升堂,邀我前来,本王如何拒绝?”

祝南枝被他说得喉咙一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其他话来。

顿了顿,她才说,“妾身发现,姜良妾私通外男。”

裴景曜本就冷峻的面容一时间沉了下去,本就因沾染血迹肃杀的气度愈发慑人。

这样的话是不可乱说的,清白在这后宅来说,是对女子最重要的事之一了。

“证据呢?”他问,眼神却在盯着姜静姝。

本以为这女人又会含着泪看自己摇头祈怜,不成想对上了姜静姝坚定的眼神,“王爷,妾身是冤枉的。”

她不是遇到什么事都只会哭的,裴景曜心中的烦躁倒是因此被略微抚平。

祝南枝不管姜静姝的辩驳,面露得意神色,拿出了手中的诗扬了扬,“证据在此。”

那字迹是她找了人跟去坊内,看了那伙计记账的字迹随后仿写的,写完便立刻贿赂了采月放进了姜静姝房中。

她担心夜长梦多,主要就是想打姜静姝个措手不及。

“你们干什么?!不是说要做衣裳,为什么带我来这!”

院外,有人押着那个伙计走了进来,伙计是男子也折腾不过两个嬷嬷,更不敢动手打王府的人,只得用力挣扎着。

进了院中,见到裴景曜他们几个,方才暴躁的伙计才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参见王爷,娘娘。”

见到姜静姝时,伙计的眼神亮了亮,“小主,您快跟他们说清楚啊小主!”

姜静姝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步,祝南枝抱臂冷笑一声,“本想先问你可曾见过姜氏,现在我看也不必了。

王爷,你瞧见这二人了吧,还当着你的面就勾搭起来了。”

伙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连声叫冤,“小主是曾经到我们羽织坊做衣裳,但是小人真的跟小主没有任何关系啊!”

“那这字迹呢?”祝南枝拿起手中伙计记账的册子,上面的字迹跟香囊情诗上的完全一致。

就连伙计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这的确是小人的字迹,可是小人怎么可能送诗给小主,小人根本就没读过什么诗啊。”

祝南枝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收起了册子,“连他自己都承认是本人字迹,妾身觉得也不必再问了,谁做了这样荒谬的事会承认呢。”

“说说吧,采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听到祝南枝的话,裴景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采月。

她被男人身上的杀气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弹,哆哆嗦嗦地跪在原地说,“奴婢那日,那日跟着小主去羽织坊看成衣,当时店内只有伙计一人,小主不许奴婢一起进去。

半天没听见小主的声响,奴婢担心就进去看,正见小主跟他彼此拉着手说话!”

姜静姝眯了眯眼,缓缓道,“哦?那我们出去时没做成衣裳,掌柜性格暴躁,因为不知为身份还嘲讽我穷酸,你可记得?”

采月面对诘问不知如何回答,略加思索,就跪在地上用力点起头来,“记得,记得的。”

伙计原本弯着的腰板都瞬间挺直了起来,梗着脖子嚷道,“她胡说,小主曾经帮过佟娘子,佟娘子又怎会嘲笑小主!”

姜静姝摇了摇头,葱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衣裳的纹路,“那便不清楚了,一个粗使丫鬟一定要说妾身带她出去,还说妾身私会外男,用心之险恶,实在是可怕。”

白贵妾也朝着裴景曜替姜静姝辩驳,“是啊王爷,妾身见妹妹入府以来始终勤恳伺候王爷,性子也和善,想也知道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今日祝南枝本是想拉着白贵妾帮自己说话的,不成想她胆大包天,不向着自己这位后宅之主,胳膊肘反而朝着姜静姝那边拐。

祝南枝语气阴冷,“入府以来不会,可姜良妾从前就跟这下人颇有渊源,二人很久以前就相识也未尝可知啊。”

裴景曜面无表情地看着祝南枝,姜静姝窥探不到男人的心中究竟在做何想法,“那按照侧妃是想?”

“在王府中做出此等事让王爷蒙羞,用心实在险恶,应当按照律法杖毙沉塘,王爷若仁慈就将他们赶出府去。”祝南枝的视线如同吐信子的毒蛇,从姜静姝二人身上扫过。

裴景曜点头轻笑,“侧妃倒是公平至极。”

听到裴景曜夸赞她,祝南枝立刻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神色,果然王爷还是格外信赖她的。

她就不信今日不能将这女人赶走。

“同样的字迹,当时送姜良妾出府的车夫也能证明,带去的丫鬟正是采月,他们二人还有什么可狡辩?”

姜静姝听着祝南枝胸有成竹的语气便知道,看来祝南枝还买通了当日的车夫。

采月还一口咬定当日羽织坊只有伙计一人,让她无法找其他人作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姜静姝被诬陷过许多次,但从未有一次像如今这次这样牵强,不由分说。

“娘娘说了这样多,现在也该轮到妾身说几句了吧?”姜静姝看向祝南枝,眼神中没有丝毫心虚畏惧。

“当日采月既然跟我出去,那便现在把当日发生的桩桩件件都说个清楚,还有为何我会不带流萤,而带你一个粗使丫鬟前去?”

“为何,我身为王府的妾室,会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的店铺里跟一个伙计拉拉扯扯,纵使当时店内无人,难道就不怕被进来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