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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了。

姜静姝没有逆来顺受,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祝南枝都被吓得一愣。

“侧妃娘娘,你因为妾身有孕就如此出言污蔑,甚至于想对妾身,对王爷的骨肉不利,究竟是为何?难不成是希望让王爷绝后不成!”

“你这贱婢!松手!”

祝南枝气得脑内昏聩,姜静姝的钳制用力十足,她压根就挣脱不开。

这时,门外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一时间,屋内的人齐齐朝着外面看去。

是白贵妾带着琥珀走了进屋,步履轻柔,弱不禁风。

她今日原是想试探,姜静姝为何没死,不成想看到了如此精彩画面。

“侧妃娘娘,妹妹,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见到屋内的景象,尽管早就在院中听到,白贵妾还是面露惊讶,“出了什么事,竟不能好好说,妹妹怎能如此僭越,对侧妃娘娘动手?”

见祝南枝挣扎距离,姜静姝故意一下子松了全部力道,让祝南枝身形一个趔趄。

若不是身旁锦月搀扶,险些摔在地上。

挣扎着站稳身形,祝南枝的眼中愈发寒光闪烁:“白贵妾,你来得正好,这姜良妾,有孕了!”

上次她想着让白贵妾做见证,指认这个贱婢偷人,不成想白贵妾也是个不中用的,反而向着姜静姝说话。

但是今日证据确凿,她就不相信白贵妾还会偏袒姜静姝那个贱婢。

白贵妾愣怔在原地,总是柔柔的嗓音一滞:“有孕?”

她的目光在姜静姝腹部扫过,被惊出了几声剧烈的咳嗽,“是大夫弄错吧,怎么可能?”

见白贵妾显然也站在了自己这边,祝南枝的脸色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姜静姝反问:“有何不可能?”

白贵妾面带忧色:“妹妹,我并无恶意,只是多年来,宫中最好的御医多次断,都说王爷有绝嗣之症,多年来,府上的姐妹们也无一人有孕,这孩子实在是……”

她说得委婉,但言外之意还是明晃晃的——认为这孩子绝不是裴景曜的。

祝南枝冷哼一声,立刻附和:“方才我说她腹中胎儿并非是王爷的,她便恼羞成怒对我动手,显然是心中有鬼。

我跟随王爷多年都无所出,她不过是个刚入府的妾室,有孕之事,轮到谁都轮不到她头上。”

姜静姝被污蔑了清白也没有羞愤哭泣,语气依旧坚定:“妾身清清白白,无需自证,这孩子,必然是王爷的骨肉。”

“怎么,你还要我把你在宫中跟那位贵人交往过密,被王爷捉个现行的事,跟白贵妾再说一遍?”

祝南枝嘴上问着,实际上已经直接说了出口。

白贵妾是多聪慧的人,一下子便听出了她话中的言外之意。

饶是心思敏锐如白贵妾,也不敢想,姜静姝居然跟给她赐婚的皇帝有纠葛。

只是此事没有证据,又牵扯到了皇帝,白贵妾自然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如此诬陷人清白的话,还请侧妃娘娘别再说了。”姜静姝眸色冷凝,看向祝南枝的眼神不带丝毫柔和。

祝南枝只觉得这个贱婢的确了不得,才入府没几日就翅膀硬了。

一时间语气更加阴冷:“你若真清白,何必怕人诬陷,解释解释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难道你一入府,王爷突然就能生育了?”

“王爷的情况,未必如御医所言那般绝对。”

“白贵妾,你以为呢?”

二人僵持不下,祝南枝有意叫白贵妾也附和。

白贵妾闻言,看向了祝南枝的方向,“侧妃娘娘,此事关系重大。娘娘跟妹妹各执一词,不如请王爷定夺?”

听到这话,祝南枝的心脏加速跳动,一时间居然露了怯,没了跟姜静姝争吵的样子。

此次她可谓是破釜沉舟,赌上了王爷最后残存的信任与宠爱。

不过,这个贱婢一定不会叫她失望,看看到时候因为私通被严刑拷打,不成人形了,姜静姝还能嘴硬多久!

祝南枝于是深吸了口气,命令道,“来人,去请王爷!”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只有几人轻不可查的喘息声。祝南枝盯着面不改色的姜静姝,心中居然有些复杂。

这女人实在是会伪装,从前总装着弱不禁风爱哭娇柔的模样,现在这样的勇敢,理直气壮倒是前所未见。

而她眼中那个整日做戏,实则最为恶毒的白贵妾正抬头柔声劝诱,“妹妹,趁王爷未到,何不说出实情?我会为你求情,免得到时无法收场。”

姜静姝眯了眯眼,嗓音冷静:“妾身一直都在说实情,不需要白贵妾的求情。”

白贵妾都快被她毫不心虚的语气唬住了,还是不愿放弃,轻声细语着说:“妹妹实在固执……若这孩子当真来路不正,王爷知道后要如何容得下你?”

姜静姝知道跟这两人都无法沟通,冷笑一声:“妾身只有一句,问心无愧,请白贵妾莫要为妾身担忧才是。”

说罢,便等待着裴景曜的到来。

这出戏比她想象之中早了太多,原本想着三个月胎象平稳,可祝南枝迫不及待,一再对她下手。

如此心肠狠毒,不留丝毫活路给她,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眼前的祝南枝眉头一皱,正欲开口,院内先传来了丫鬟们请安的声响。

随之而来的裴景曜走了进来,他刚从外公事归来,一身玄色劲装,打量着屋内的几人,脸上的表情教人看不出喜怒。

“参见王爷。”屋内的众人齐齐行礼。

“王爷,方才通传的下人想必已然跟您说了。”祝南枝先行起身,脸上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刻薄毒辣,都是温婉端庄。

她看着姜静姝,露出了难以接受的神情,精妙绝伦的演技却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裴景曜的目光始终落在姜静姝身上。

“听闻你有身孕了?”

姜静姝跪在地上,声音虽轻但格外坚定:“回王爷,确实如此,妾身的确是有孕。能为王爷诞下子嗣,是妾身之幸事。”

裴景曜冷冽的目光紧盯着她,似是想从她的脸上寻得什么破绽,然而姜静姝的神情实在是过于无懈可击——没有一丝做了亏心事的惊慌失措。

裴景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何时的事?”

姜静姝恭顺地轻声开口道:“一月有余,应当是妾身入府不久的事,从前月份太小,妾身毫无自觉。近日侧妃娘娘关怀,带了大夫来为妾身诊脉,才被断出。”

此话一出,裴景曜的眼神就落在了祝南枝身上。

祝南枝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僵硬,一时间居然演不下去了。

姜静姝此言,不就是明摆着说她早就知道有孕之事,故意找了大夫前来,今日之事一时间又成了她心机深沉。

沉默良久,裴景曜才出声,只是语气多了几分冷厉疏离:“姜良妾,你可知道本王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