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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以考虑。”

“我要诚意。”

林凡单膝跪下。

黑鸦成员面前,声音洪亮。

“林凡,青冥血脉后人。”

“愿与凛尘少主结盟。”

“此身此命,与凛家共进退。”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话落。

竟咬破手指。

额头点血。

血痕触目。

又伸出手。

递向凛尘。

“青冥血契,立下,生死与共。”

“这是诚意。”

凛尘怔住。

随即冷笑。

“这么着急?”

“要结盟?”

林凡面色不变。

“非儿戏。”

“血契成,我能感应,守护你体内封龙之力。”

“危急时刻,你也能感应我方位。”

“命运交织,比黑魂锁,更稳固。”

凛尘右手接过。

一股暖流。

接触点涌入。

直奔左臂。

剧痛,竟减弱。

“成交。”

凛尘低语。

吩咐黑鸦首领。

“去林府,接林凡母亲。”

“凛家别院安置。”

“今日起,林凡,凛尘盟友。”

“谁敢动他,挑衅凛家。”

林凡变色。

“我娘她……”

“放心,最高规格保护。”

凛尘轻笑。

“盟友,总要关照。”

“多谢。”

林凡低声。

眼底情绪复杂。

天色微亮。

晨曦穿透山林。

影子拉长。

“走吧,回城。”

凛尘示意。

“看看平阳侯,现在什么表情。”

黑鸦护送两人下山。

林凡走在凛尘身侧。

不远不近。

“天青血脉,什么来头?”

凛尘突然开口。

“青冥族,真就甘心?”

“给龙脉当看门狗?”

林凡摇头。

“非看门狗。”

“青冥族,上古龙族血脉分支。”

“唯一能沟通龙脉的种族。”

“使命,守护,连接。”

停顿。

声音低沉。

“至于为何没落……”

“故事,复杂。”

“洗耳恭听。”

凛尘冷笑。

“毕竟,血契盟友了。”

林凡抬头。

迎着晨光。

一丝笑意。

“不会失望的,凛家少爷。”

“凛家独断专行,调动京畿卫戍入锁龙渊,此举与谋逆何异?”

御史唾沫横飞,手中奏折几乎要戳到凛尘脸上。

凛尘站在下面,动都没动,背挺得像杆枪。

皇子席位上,三皇子周启恒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撇了撇浮沫,嘴角那点笑意藏都懒得藏。

金銮殿里,空气沉得能拧出水。

“平阳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锁龙渊血流成河,凛尘,你还有什么话说?”御史不依不饶,嗓子尖得像锥子。

凛尘这才往前挪了两步,左臂拢在宽大的袖子里,右手抱拳:“回陛下,臣追查军粮案,发现平阳侯将关键证物藏匿于锁龙渊禁地,故而带人前往查探。未曾想,竟遭遇东宫密卫伏击,臣不得已,只能自保。”

这话一扔出来,满朝文武嗡的一声。

“一派胡言!”太子周启元猛地站起,脸都气绿了,“东宫禁卫森严,何时派人去过锁龙渊?凛尘,你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是何居心!”

凛尘像是没听见太子的咆哮,不紧不慢从怀里摸出块玉佩,举高:“此物,乃东宫密卫随身之物,臣在锁龙渊缴获不止一枚。请陛下明鉴太子周启元气得浑身发抖,刚要跳脚骂街,三皇子周启恒又慢悠悠地开了口:“凛大人此言,怕是有些武断了吧。东宫密卫的玉佩,市面上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花点银子就能买到,难以为凭啊。”

声音还是那么温润,但话里话外,全是刀子。

凛尘这才转过脸,朝三皇子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三殿下见识广博,这话说得倒也没错。不过,殿下说的,怕是寻常货色。臣手里的这块,背面可是有东宫内府特制的暗记,那玩意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仿造出来的。”

三皇子轻笑一声,不紧不慢道:“哦?凛大人对东宫的东西如此熟悉,想必平日里与东宫走动甚密吧?”

话里藏着钩子,就等着凛尘往下跳。

凛尘眼皮都没抬一下:“下官不过是略懂些玉器罢了,恰巧认得这暗记。倒是三殿下,对东宫密卫玉佩流入市井之事,如此门儿清,看来消息真是灵通得很。”

你来我往,话里藏针。

龙椅上,皇帝周武帝脸色越来越难看,砰的一声,茶盏重重磕在御案上:“够了!锁龙渊是什么地方,是朝廷禁地!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擅闯禁地,简直无法无天!凛尘,你可知罪?”

殿内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凛尘不慌不忙,单膝跪地,右手抚着胸口:“陛下息怒。臣为追查军粮贪污大案,实属无奈之举。若非平阳侯与玄鸦死士内外勾结,设下埋伏,臣定当按章程禀明陛下,绝不敢擅自行动。”

皇帝眯着眼睛,盯着凛尘看了半天,才挥了挥手,像是没了力气:“此事,容后再议。凛尘,朕给你三日时间,将军粮案的详细经过,还有锁龙渊之事,一五一十给朕交代清楚。若是胆敢欺瞒朕,定不饶恕!”

凛尘俯身:“臣,遵旨。”

“退朝!”

皇帝拂袖而去。

文武百官鱼贯而出,殿内嗡嗡嗡的议论声像炸开了锅。凛尘落在最后,右手一下一下按着左臂,眉头皱得死紧。

三皇子周启恒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凛大人,好手段啊。不过,这次怕是玩大了,想全身而退,难喽。”

凛尘侧过身,不着痕迹避开三皇子伸过来的手,语气淡淡:“多谢殿下‘夸奖’,不过是些许小事,不劳殿下费心。”

“是吗?”三皇子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凛尘藏在袖子里的左臂,“听说凛大人在锁龙渊受了不轻的伤?要不要本王替你请个太医瞧瞧?”

凛尘微微后退半步,避开那探究的视线,扯了扯嘴角:“多谢殿下关心。不过,贵府上的医师,怕是更擅长下毒,而非救人吧?”

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哼了一声,转身带着人走了。

——

凛府,议事厅。

凛尘甩开袖子,一屁股坐到主位上,左臂依旧软绵绵地垂着,动弹不得。

厅内,几个须发花白的族老早就等着了,一个个脸色难看得像是死了儿子。

“荒唐!简直是荒唐!”大长老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擅闯锁龙渊禁地!朝堂之上,公然顶撞太子和三皇子!凛尘,你是不是想把我们整个凛家都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