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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区指挥部的灯光彻夜未熄。

陆洋刚踏入营区,就被直接带到了作战会议室。墙上的军事地图密密麻麻标注着红蓝箭头,西南边境的某处被红笔重重圈出,旁边写着“紧急行动”四个字。

“陆洋!”

团长抬头,眼神锐利,“侦察营副营长,命令即刻生效。你营的装备已经装车,两小时后出发。”

没有寒暄,没有适应期,甚至没有和战友互相认识的时间。战争不会等人。

“是!”陆洋立正敬礼,声音干脆。

走出指挥部,夜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

营区里人影匆忙,卡车引擎轰鸣,士兵们沉默而迅速地搬运物资。远处,几辆装甲车已经启动,车灯刺破黑暗。

“陆营长!”一个年轻士兵跑过来,递给他一份文件,“你们营的装备清单,请签字。”

陆洋快速扫了一眼——步枪、弹药、侦察设备、急救包……所有物资都已备齐。他签下名字,抬头问道:“连队情况?”

“报告,侦察营全员到齐,正在3号区待命。”士兵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赵营长也在那里,大家对您还不熟悉……”

陆洋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战争从不会给人准备的时间。

他大步走向3号区,几百名士兵已经列队完毕。见他走来,队伍里传来几声低语,目光中带着审视和疑虑。

陆洋先对营长赵立堂敬了个礼,随后转身面向全营战士。夜风卷起沙尘,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同志们!”他的声音像钢刀劈开风声,“我是陆洋,从今天起和你们一起摸爬滚打。”

陆洋站定,目光扫过每一张陌生的脸。

他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两小时后开拔,目的地西南边境。”

队伍里一片寂静。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新来的长官靠不靠谱?”陆洋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锋利的神情,“我也在想,我的兵能不能打。”

他向前一步,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但到了战场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活着完成任务,再活着回来。”

夜风卷着沙粒刮过,士兵们的眼神渐渐变了。

“现在,检查装备,做好战斗准备。”陆洋转身,回到自己的队列里。

赵立堂补了一句,“有家书的,抓紧时间写。”

帐篷外,战前的军营依然忙碌。远处,西南方向的天空隐约泛着暗红色,像是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陆洋大步走到装备车前,单手拎起一箱弹药甩上肩头,箱子砸在肩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都愣着干什么?”他扭头喝道,“搬完装备,还有时间我就陪你们练练夜间射击!”

赵立堂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队伍瞬间活了过来,战士们小跑着开始装载物资。一个虎头虎脑的中士凑过来:“副营长,听说您一直是军区比武的狙击记录保持者?”

陆洋正把通讯设备塞进装甲车,头也不回:“记录就是用来破的。”

他反手抛给中士一包烟,“等打完这仗,我教你甩狙。”

装甲车旁响起几声压抑的笑。

远处,最后一批弹药箱正在合闸,金属碰撞声像某种默契的节拍。

赵立堂跳上车厢踏板,忽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所有人抬头。

“记住!”他手指划过每个战士的眼睛,“我要把你们都带回来喝酒。”

引擎轰鸣中,这句话像颗子弹钉进每个人心里。

陆洋看着年轻士兵们突然挺直的脊背,轻轻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整个侦察营的车队撕开夜幕,向着西南边境疾驰而去。

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远处是连绵的雪山,近处则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这条路是去西南边境最近的一条,可以节省至少一天的时间,只是地形条件奇差。

陆洋坐在装甲车顶,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地形。

“副营长,前面就是‘鬼见愁’峡谷了。”联络员小张爬上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听说那地方常年大雾。”

陆洋接过茶,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通知全营,减速慢行,派一队侦察班先行探路。”

侦察班刚进入峡谷,浓雾便如潮水般涌来,能见度瞬间降至不足五米。

很快他们就返回汇报了这个情况,陆洋眉头一皱,跳下车大步向前走去。

赵立堂跟上,低声道:“绕路要多花六个小时,但强行清理塌方风险太大。”

陆洋没说话,走到塌方处仔细观察。碎石和断木堆积如山,但左侧山崖似乎有一条极窄的缝隙。

他伸手摸了摸岩壁,突然笑了:“老赵,咱们的装甲车能侧着过吗?”

赵立堂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也笑了:“你小子胆子真大。”

在工兵班的协助下,车队紧贴岩壁,一寸一寸地挪过了塌方区。

战士们屏住呼吸,生怕一个颠簸就让车辆坠入深渊。当最后一辆车安全通过时,全营爆发出一阵欢呼。

傍晚,车队提前抵达一个高山村落。村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见到部队,热情地迎了上来,同时让村民为军队提供食宿。

战士们卸下部分补给送给村民,孩子们围着装甲车好奇地摸来摸去。

陆洋蹲下身,给一个小男孩戴上自己的军帽,男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夜里,战士们和村民围着篝火唱歌。姑娘跳起锅庄舞,几个年轻战士被拉进去一起跳,笨拙的动作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赵立堂坐在陆洋旁边,递给他一碗青稞酒:“怎么样,这地方美吧?”

陆洋望着星空下的雪山,轻声道:“是啊,这么美的地方,绝不能让人破坏了。”

次日清晨,车队遇到一条湍急的冰河,唯一的木桥早已年久失修,无法承受装甲车的重量。

“工兵班,架浮桥!”陆洋下令。

然而,河水冰冷刺骨,流速极快,工兵们刚下水就被冲得站立不稳。

陆洋见状,二话不说脱掉外套,抓起绳索跳进河里:“跟我来!”

刺骨的河水像千万根钢针扎进皮肤,陆洋咬紧牙关,带领战士们硬是在激流中拉起了绳索。

全营官兵轮流下水,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架起了一座简易浮桥。

当车队缓缓驶过浮桥时,每个战士的嘴唇都冻得发紫,但眼神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