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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爷奶不上工后,我不但要每天要去打猪草,还要跟村里的大人一起下地,不然哪能挣出三个人的口粮。”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爷倒下没一个月呢,我奶搁家里也摔了一跤,这下可好,我爷奶都不能动了。”

说到这里陈叶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还好,我这人生来力气就比同龄人大一些,比同龄的孩子能干一些。”

“村里人看我可怜,就让我跟村里的大人一起算工分。”

他们村的工分不是那种你干不干活都有,是你干多少活就给多少工分,相当的公平。

陈叶抹了把脸:“虽然每天只能吃两顿饭,每顿饭也只能是各种稀粥糊糊,我到也将那个家养起来了。

“就是我奶脾气不好爱骂人,要是他能跟我爷一样不会说话就更好了,那样我也能睡个好觉,干活的时候不会犯迷糊。”

“这不前一阵我爷奶走了,我还寻思着我爹咋也要回去看一眼,我正好问问我以后咋办,毕竟我还没长大呢,要是我爹真嫌弃我是个累赘,我也不是不能养活我自己。”

“我就是没想到,我爹连我爷奶没了都没回来,听我二叔的意思是我爹忙,我后娘也忙没时间回去。”

“其实家里也不应该没有一粒米了,这不是我爷奶没了,我二叔回来给我爷奶的钱匣子拿走了。”

故事吗,肯定要多少加工一下听起来才够凄惨不是?

“我爷奶办事儿,总得感谢一下来帮忙的,这家里的所有吃的都拿去感谢村里人了。”

“家里现在是要啥没啥,没粮没钱的我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这才动了找我爹的想法。”

“我本来是想着直接要饭过来的,现在天气也不像冬天那么冷了,就算走的时间长了点儿也总有走到的一天。”

“不过,我们村里人都是好人,知道了我的想法,村里人就凑了点儿钱给我带上,我就扒着火车来了这边,想着打听一下。”

她都这么难了,指定不能说有钱买火车票来这边找人的,扒火车在现在也不是啥稀奇事儿,有那些买不起火车票的人,可真就会偷摸扒火车赶路。

当然这事儿可危险了,是不允许的,可人要真的没钱逼到份儿上了,可就不会想着危险不危险了。

刘老太太气的脸都红了,妈的,这他妈的是一家什么稀奇物种,这光欺负一个孩子能耐了是吧?

“你这孩子咋这么傻呢,明摆着这一家子就欺负你一个呢,这样的爹要啥要啊,他一天都没养你,以后老了没准儿还得着你养老,凭啥啊?”

“要我说啊,这样的爹娘就应该断绝关系,不然你这孩子以后还有的苦日子过呢!”

这话顺嘴就说出来了,老太太赶紧朝一边呸呸呸:“呸呸呸,我都是瞎说的你可别当真。”

这个时候孩子跟父母断绝关系,你说的在好听,那罪过最后都会落到孩子身上,这多好的一个孩子,可不能让他被了坏名声。

可要是为了保住名声,这孩子就得憋屈的过一辈子,咋选择都难,都让人憋屈。

陈叶苦笑了一下:“大娘您的话我明白,我这次过来就是这个想法,我爹没养过我一天,不过他给了我一条命,我就不得不报答。”

“我爷奶让我出生,平安的长大到没让我饿死,就算是对我有恩,我同样伺候他们两老的终老,也算是报答了这个恩情,我觉着我也不欠我爹啥了。”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我爹,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要是他不承认只承认后娘生的孩子,那就直接做个了断,我以后一个人,也能了无牵挂的搁老家干农活了。”

“再说利落的断开,我也不会再过去打扰我亲爹后娘的生活,我爹也能丢掉我这个不讨喜的孩子,也不容易让人诟病,一举多得的事儿。”

“我也不用时不时的惦记我爹究竟长啥样,是个啥样的人,也不会在期盼有爹的日子。”

陈叶这一番话都给刘老太太说的眼眶子红了,这孩子可怜见的,多懂事儿的一个孩子,这些遭瘟的大人,那心都是黑的臭的。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咋就这么懂事儿?你就应该去找他们好好闹上一场,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两口子丑恶的嘴脸。”

“我要是没记错,你那爹是个当兵的吧,我记得还是个干部,这样的人不就是一条臭鱼,也不怕熏臭了咱们的革命队伍。”

陈叶无奈的叹口气:“大娘,那咋说也是给了我生命的人,我哪能那么干?只要知道他真实的想法,我也就安心了,省的我老惦记。”

说着又叹了口气,眼眶子也红了,还扭过头好像在擦眼泪的样子,看的刘老太太心底更不是个滋味。

“你不是要打听方月莹的事儿,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别的她也帮不上,可以多给孩子说说那方月莹的事儿,让这孩子心里也有个准备。

“你这孩子也别太难过,这样的亲人还不如不要,你那娘也是跟狠心的,咋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真能一走连看一眼都不能了?”

“我娘?”

“唉,那也是苦命的人,我不怪她。”

“她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我的出现指定会打扰她的生活,不去打扰就是我对她最好的祝福了。”

刘老太太摇摇头,人啊,不能太善良,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亲情给拿捏住了。

老太太拍打了一边的一块砖头上的灰尘:“你坐这里来咱俩近点儿说话,我指定将我知道都告诉你。”

老太太自认对纺织厂里的人都很了解,要知道那时候住在大儿子家里,她可是有好多八卦搭子呢,谁家有啥事儿能躲过他们这些老太太的眼睛。

“方月莹这人吧,怎么说呢?”老太太一直想不好该咋形容这人。

想了老半天老太太一拍大腿:“对,有点资本主义做派,整天骄傲的跟那大白鹅似的昂着脖子,谁也瞧不上的样子,反正我就从来没见过她用正眼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