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键是这个季节这地还空着,不说种点菜啥的,也应该种点花吧?好好的院子突兀的空着一块儿咋看咋不对劲儿。
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出这边的泥土上还有一些浅浅的拖拽痕迹。
看来弄不好这水缸是个机关之类的,她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还是先确定屋子里人的情况再说吧,万一有个人对迷烟没感觉,她这一动弄不好就会被人发现。
她再次看了一眼水缸,才去了几个主人的屋子窗口听声音,不放心的再次朝屋子里吹了一些迷烟,等了一会儿,才先打开了正房的房门。
屋子里虽然黑,但这个时候住单独院子的人很少有弄窗帘的,借着窗口不多的月光,也可以看清楚屋子里人大致的轮廓,起码动没动还是能看见的。
陈叶先走到炕边,炕上住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张伟,那另一个就是张伟媳妇儿了,看着好像都陷入了深度睡眠的样子。
陈叶并不放心,拿出衣角里藏的针朝着俩人身上一人给了一下,才放心的拿出自制的小手电,开始探查这间屋子。
她发现这人藏东西吧,家家都差不多就那些地方特别的好找,多了她也拿不走也不太敢动,就顺手牵了一些钱票当做辛苦费。
这屋子里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啥的,不值钱也不算是太过打眼。
陈叶最后看了眼屋子有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很好,她扫尾工作做的越来越干净了。
临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陈叶还不太放心的从衣角处,又拿出那根贼细的针,朝屋子里的俩人一人身上扎了两下。
至于一下使用了这么多迷幻之类的药,会不会对屋子里俩人造成什么后遗症,这都不在陈叶的关心范围。
能安心的住在踩着尸体换回来的房子,这一家子指定都不是什么好鸟,都傻了才好呢,要不是不想手上沾染人命,她都想给这一家子直接安乐死。
对啊,想起来什么,陈叶又退了回去,拿着针比比划划的在张伟身上找穴位,她记得一本医书里记载,人身上有一个穴位,要真扎对了,这个人以后都不能情绪激动。
只要一激动就容易偏瘫,可比当初她自己弄的那药汁子效果还好呢。
比划了老半天,陈叶才找到好像书上描写的穴位,到底是不是的她还真说不好,不过可以试试吗。
陈叶差点将手里细长的针,整根儿都扎王伟身体里去,还转动了一下手里的针,才放心的给拔了出来,希望她没有找错穴位。
针拔出来后,还嫌弃的在张伟家的被子上好好擦了擦手里的针,这针回去后要用白酒泡泡消消毒。
张伟今年四十多岁了,只一个儿子,儿子也已经结婚,据说生了一儿一女,不过张伟这人还是很小心谨慎的。
听说他的孙子孙女都不知道被他送去了哪里,反正这里是没有人见过他家孙子孙女的。
这就是坏事儿做多了心虚,怕报复他们家孙子孙女身上来,孩子生下来就被他送走了。
别说张伟不是个人,但对后代还是有心的,这点可比陈家大房一家子强多了。
另一个屋子里住着一对年轻男女,这应该就是张伟的儿子跟儿媳妇,这俩人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一看就不是假装的。
不过陈叶也没有放过俩人,直接朝俩人身上扎了两针。
她还打开手电看了一下这两个人的脸,等看到张伟儿子的脸,陈叶还皱了一下眉,这张伟的儿子咋长这么丑。
张伟的媳妇儿她刚才也看了一下长相,那女人要是长的不好看,估计张伟也看不上吧,张伟这人长的一般可也算不上太丑。
这张伟的儿子这是属于不会长的?专门挑了父母的缺点长的?
手电移到女人的脸上,这女的长的可不丑,是咋看上这丑男人的?
关键是张伟的儿子不光长的丑,还长的有些牙碜,啧啧啧,要说这男的不是张伟亲生的,都不带有人怀疑的。
手电一晃照向屋子里其他的地方,陈叶咦了一声,重新将手电照到炕上年轻男人身上,不确切的说是年轻男人露出来的手上。
这双手跟城里的人相差很大,虽然看着也挺干净,但那粗大的关节明显是常年干力气活儿才能留下的,特别是那虎口处的茧子。
这样的茧子她见过,是在催正跟高远的手上看见过,那时候催正还给陈叶讲解了一下茧子的由来,说是只有常年使用枪械的人,才会形成这样的茧子。
崔正就是个正宗的农村小子,那双手没当兵的时候天天干农活,跟她现在看到的这双手很像。
这就奇怪了,据说张伟的儿子就是个普通工人,别看是工人,干的活却特别的轻松,毕竟他老子的‘威名’大家都知道,谁也不会上杆子去得罪这样的小人。
一个几乎是只拿钱不干活的人,怎么可能有一双劳动人民的手,特别是手上那特殊的茧子,咋看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
陈叶赶紧看向旁边的女人,女人的手细皮嫩肉的,这么看着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女人,陈叶干脆上手摸了一下,果然她猜想的没错,这个女人手上也有跟男人一样的茧子。
只不过女人的茧子很薄,但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茧子。
她一下将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掀开,这俩人也有意思,是夫妻却一人睡一个被窝,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而是两个人的褥子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刚开始看的时候陈叶根本就没想到这些,现在看着就哪哪都不对劲儿,而且两个人穿的都还挺齐整的,起码不是那种出去有碍观瞻的背心裤衩子。
手电往下照,等看清女人的脚趾,陈叶瞳孔一缩,这样的脚趾只有小鬼子才会有,小爷爷说那是因为小鬼子喜欢穿那种夹着脚趾的拖鞋形成的。
男人的脚趾是正常的,她在看向女人五官,打眼一看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