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苦茶子?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哭着跑回家,扑到床上就是一个劲的哭。
贾东旭怎么哄都哄不好,他以为是老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呢。
此时听到一个关键字词语,是有气有急。
“呜……”
贾张氏不说还好,一说秦淮茹哭的更厉害了,都哭出声了。
一个窝窝头下肚,贾张氏状态恢复的不差。
仔细的将手上的残渣舔干净后,把怒火全部发泄在秦淮茹身上。
“哭!哭个屁啊哭!哭有什么用,哭能哭出来棒子面吗?不就是帮傻柱洗苦茶子嘛?多大点事?我告诉你秦淮茹,立马给我住声,再哭我大耳巴扇你!你个没用的玩意,还好意思哭……”
“够了!”
贾东旭一声怒吼,打断了贾张氏无休止的唠叨,也打断了秦淮茹的哽咽。
“以后别再说什么帮傻柱洗衣服的事,这事翻篇了!”
刚才他听清楚了,老娘领着自己媳妇去给别人洗苦茶去了。
今天洗苦茶,明天就洗屁股。再后天就洗小头,再……
再后边贾东旭都不敢想。
听这意思,是媳妇没给傻柱洗成苦茶,这的亏没洗成,这要是洗成了,他干脆别叫贾东旭,改名贾东绿吧!
“咱们家不稀罕他那十斤棒子面,以后淮茹也不能帮傻柱洗衣服,我话放这,听到没有?!”
贾张氏顿时止声,小声地嘟囔道:“嗯,听到了,这么凶干嘛……”
闹归闹,好大儿真发起火来,贾张氏真hou不住,冷哼一声后,躺到自己的小床上,翻过身独自生闷气去了。
儿大避母,很早以前,就把原本敞亮地两间大屋,用木段隔了开来。
薄薄的木板,只能挡视线,挡不住声音。
中间也没安过道门,只是象征性的挂了个布帘子。
里屋是大床,住三四个人不成问题,外屋是是张单人床,挤一挤但也能住下俩人。
以前贾张氏作为一家之主,身宽体胖的,自然是住的里屋大床。
但后来这不是儿子娶媳妇了么,为了能更早的抱上大孙子,贾张氏自觉把里屋让了出来。
说来也巧,原本能躺俩人的单人床,躺贾张氏一人,正好!
好似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里屋,秦淮茹听着自己男人的霸气发言,顿时忘了哭泣。
好men呦~
“东旭哥,你真好!”
“妹子,让你受委屈了。”
“哥~”
“妹子~”
……
这个下午,注定是一个忙碌的下午。
————————
衣服太多,又脏的不行,赵大妈一直洗到天蒙蒙黑才洗完。
就这还是何雨柱帮忙搭了把手,赵大妈负责洗,何雨柱负责拧干后把衣服晾上。
中院搭不下,还去前院搭了不少。
不洗不知道,家里怎么能有这么多脏衣服呢?
基本是把家里所有厚衣服都洗了一遍,若不是实在没个替换的,身上穿着的这一身赵大妈都想给他洗了。
实在是太埋汰了。
何雨柱这人性子直,没多少心眼,有什么说什么,想起来什么说什么。
干活的时候,嘴里指不定就蹦出来什么洋词,把赵大妈逗得不行。
终日紧锁的眉头,也难有的舒展开来。
看着充满活力在天南海北侃大山的何雨柱,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他们家老四。
‘哎,我那苦命的孩子呀,才享几天福,怎么就……’
赵国强排行老四,大姐二哥三姐。
逃荒的路上,为了口吃的,大姐三姐把自己卖了,即便如此,二哥也没撑到最后。
唯有这么个老幺侥幸在那个疾苦的年代过了下来。
但终究是个苦命人,好日子来了,也没享两年福。
其他孩子也就罢了,那时候苦,没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老四死的冤呀……
恍惚中,赵大妈就把何雨柱当做了自家的孩子。
“柱子,以后可不能攒这么多脏衣服了,大了,衣服要勤换、勤洗。”
“诶!听您的!”
赵大妈下意识的一句唠叨,把何雨柱感动的不行,眼里直泛泪花,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
其实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师娘也说过类似的话,何雨弦也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甚至雨水有时候因为大哥身上有味儿,也会说让他干净些,洗洗衣服。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
自己人对他好,他会不以为然,以为这是应该的,根本听不进去。
甚至有时候家人多说两句还会起反效果。
但往往外人不经意间说的话,都会牢牢记住。
人家稍微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自我感动的不行。
何雨柱抬头看天,此时已经繁星渐显,那颗最亮的星,一眨一眨的,似是母亲在向他微笑。
……
晚上,中院响起了咔咔咔剁馅声。
“大哥,今晚吃什么?”
“咱们今晚~包饺咂!”
别说什么不过年不过节的吃什么饺子,家里有这条件,乐意!
饺子是白菜鸡蛋馅的,鸡蛋就不说了,笼子里的老母鸡每天定时下蛋四个,一直持久且稳定。
大白菜就更别说了,冬天里除了大白菜就是萝卜土豆,也没有别的菜。
饺子馅里何雨柱很奢侈的滴了两滴小磨香油,香的直打转。
和面醒面,调馅擀皮,何雨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手脚麻利的操拾着。
自家人也没那多讲究,饺子包的好大,各个婴儿拳头大小,像个小元宝似的,看上去就有食欲。
何雨柱一口气包了八十个,整整包了两盖帘。
就是用高粱杆缝制的那种盖帘,把高粱杆用粗棉绳一根一根串在一起,串成大概半米见方的样子,挤紧后,把边缘部分裁剪成圆形,
用这种盖帘码放包好的饺子,放之前撒上一点补面,不粘。
饺子在北方有很特殊的含义,逢年过节的,桌上肯定有饺子。
现在各家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富裕,即便以何家目前的家庭条件,饺子也不是常有的食物。
雨水站在炉子边,眼睛死死的盯着炉子的铁锅,馋的直流口水。
“大哥,好了没?饺子怎么还没煮熟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