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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钢盔与热血:德械师抗日风云 > 第35章 写下绝笔信之后决心与日寇血染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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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写下绝笔信之后决心与日寇血染疆场

探照灯惨白的光束在夜空中肆意交错,仿佛要将浓稠的硝烟硬生生撕裂开来。彭善蜷缩在战壕的拐角处,手中的烟斗明明灭灭,黯淡的火星映照着他那深陷如沟壑般的眼窝,疲惫与焦虑在他脸上清晰可见。

“师座,顾长官回电——炮兵旅被堵在昆山,最快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到位。”副官抱着密码本,脚步踉跄地跑来,军靴踩在弹壳上,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惊得墙根下的老鼠慌不择路地逃窜。

彭善猛地站起身,后腰重重地撞在弹药箱上,几枚弹壳被震落,叮叮当当滚落一地。他迅速抓起手电筒,强烈的光束射向沙盘,那红漆绘制的“钳形攻势”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一头蛰伏着、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去把史言科叫来——二六二旅必须再守四个小时。”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战壕的深处,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在这寂静又危险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和揪心。几个伤兵紧紧地挤在油布下面,他们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渗出的血在月光的映照下,凝结成了紫黑色,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新兵小李正拿着刺刀,小心翼翼地削着竹片,听到脚步声,他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慌忙将竹片藏了起来——他正在给死去的班长刻墓碑,每一刀都刻进了对战友的思念与对战争的愤恨。

孙浩勇浑身湿透,艰难地爬进指挥部,他的军装被芦苇叶紧紧地缠住,就像是一片片绿色的血痂,怎么也甩不掉。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掏出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胶卷,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兴奋:“在蕴藻浜拍到的,日军火炮阵地的新坐标。”朱赤接过胶卷时,触碰到了他那冻得僵硬的手指,那双手上还紧紧地攥着半截折断的日军刺刀,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坐标没错,但我们的炮弹不够覆盖。”彭善将胶卷凑近煤油灯,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跳跃闪烁,投下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除非……”他突然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参谋,“把所有库存的燃烧弹集中起来,瞄准他们的弹药库。”参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决定:“可那是我们最后的家底!”

朱赤皱着眉头,用力扯开染血的绷带,准备重新包扎,动作间牵扯到伤口,他却仿佛毫无知觉:“烧了他们的弹药,日军的重炮就是废铁。”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墙上的作战地图,罗店镇的标记被弹片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刺痛着他的心,“我带一个营佯攻西侧,吸引火力。”

窗外,零星的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平静,那是日军的巡逻队在小心翼翼地试探防线。彭善将烟斗狠狠地按灭在弹药箱上,火星四溅,就像他此刻汹涌的情绪:“告诉炮兵,天一亮就校准炮口——这次,我们要让日本人听见自己的丧钟。”

司藤近一穿着军靴,重重地碾过焦土,靴底沾上了半块烧焦的怀表,那正是孙浩勇故意留下的“陷阱”。他冷笑一声,伸手将表链扯断,尖锐的碎玻璃扎进掌心,鲜血缓缓渗出,他却浑然不觉:“支那军果然在西侧增兵,传令第101师团主攻那里。”他举起望远镜,向远处望去,罗店镇的废墟间,隐隐约约有人影在晃动,那是中国军人在顽强地坚守。

晨雾被炮声瞬间震碎,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撕开。朱赤迅速抓起阵亡士兵的钢盔,用力扣在自己头上,动作间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二六二旅的阵地上,战士们迅速将手榴弹捆成集束炸弹,那是他们此刻最有力的武器;战壕前,堆满了从百姓家征集来的铁锅,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刺目的光,这是他们用来干扰日军视线的土办法,虽然简陋,却饱含着智慧与勇气。

“狗日的来吧!”朱赤嘶吼着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的火焰照亮了他那沾满鲜血的牙齿,那是对敌人的愤怒与仇恨。日军的掷弹筒在战壕中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小李刚刻好的墓碑削飞,竹屑和着泥土,劈头盖脸地扑在他脸上。他下意识地摸索着捡起刺刀,手指却触碰到了身旁战友渐渐发凉的手,那一瞬间,悲伤与愤怒在他心中交织翻涌。

彭善紧紧地盯着怀表,秒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重重地碾过他的心脏。炮兵阵地上,锈迹斑斑的克虏伯炮管在士兵们的努力下,缓缓扬起,仿佛是一头头沉睡许久后苏醒的巨兽,准备发出致命一击。炮手们用浸透煤油的布条,一圈又一圈地缠住冻僵的手指,尽管条件艰苦,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无畏。远处昆山方向,滚滚烟尘腾空而起,可那并不是援军的卡车扬起的希望,而是日军轰炸机正在疯狂地封锁公路,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

“报告!炮兵旅在陆家浜遭遇伏击!”通讯员的喊声,瞬间被尖锐的防空警报无情地撕裂。彭善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他突然猛地扯下领口的风纪扣,像是要挣脱某种束缚:“各炮位听令——按b方案,用燃烧弹单点爆破!”副官的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担忧:“可这样命中率不足三成!”

“三成也够!”彭善愤怒地踹开弹药箱,露出里面仅剩的十二枚燃烧弹,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告诉朱赤,再撑半小时!”他转身望向罗店,那里的硝烟已经汇聚成了浓稠的黑雾,仿佛是一片死亡的深渊,“去把铁匠铺的老师傅找来——我们要给炮弹加装延时引信。”

司藤近一烦躁地扯松军装领口,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恼怒。西侧的中国军队就像一群悍不畏死的疯狗,死死地咬住他们,本该速战速决的攻势,竟然就这样僵持了长达八小时之久,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联队长!航空队发现支那军炮兵阵地!”参谋的话音还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如雷的轰鸣——不是日军的重炮,而是中国军队蓄势已久的反击。

彭善紧紧地盯着第一枚燃烧弹,看着它如同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无尽的怒火与希望,划破长空,橘红色的尾焰在阴霾的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而又致命的弧线。炮弹精准无误地坠入日军弹药库的瞬间,天地仿佛被一道刺目的白光瞬间点亮,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司藤的望远镜被气浪无情地掀飞,他踉跄着伸手抓住指挥车,才勉强稳住身形,眼睁睁地看着储油罐燃起了冲天的火柱,那些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精心部署的重炮,在烈焰中迅速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堆无用的废铁。

“支那人哪来的弹药?!”司藤疯狂地拔出军刀,狠狠地劈向地图,刀刃却卡在了“蕴藻浜”三个字里,仿佛是命运对他的无情嘲讽。罗店镇方向,朱赤的二六二旅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趁机发起了反冲锋,战士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绝,他们用刺刀挑着浸了煤油的棉被,在熊熊火海中,嘶吼着如潮水般扑向日军防线,那气势,仿佛要将侵略者彻底吞噬。

孙浩勇在弹坑里找到了朱赤,此时的旅长正用半截铅笔,在弹壳上艰难地写字,每一笔都倾注着他的思念与牵挂。“帮我把这个寄回家。”朱赤将弹壳轻轻地塞进他掌心,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守国平安”四个字,那是一个父亲对孩子最真挚的祝福与期望。远处,传来援军卡车的轰鸣,顾祝同的炮兵旅终于冲破了重重封锁,带来了胜利的曙光。

彭善静静地站在被炸毁的炮兵阵地上,脚下踩着发烫的弹壳残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死亡的气息。一个炮兵默默地递来一张烧焦的纸片,那是家书的残片,上面的字迹虽然模糊,但依然能看出:“爹,等打完鬼子,我带您去看长江大桥……”彭善将纸片小心地折好,轻轻地塞进胸口口袋——那里还揣着阵亡儿子的照片,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司藤近一呆呆地凝视着燃烧的战场,手中的军刀无力地垂落,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樱花徽章不知何时再次掉落,被硝烟熏黑的花瓣,如同一只只折翼的蝴蝶,飘进弹坑,静静地盖住了半具日军士兵的尸体,那是战争的残酷写照。夜幕降临前,他听见中国军队的号声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那激昂的旋律,如同涨潮的江水,势不可挡,仿佛要将一切黑暗都彻底淹没。

彭善在战壕里缓缓铺开信纸,钢笔尖悬在“吾儿”二字上方,微微颤抖,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思念与愧疚。

远处的炮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修械声——战士们正在连夜修理缴获的日军火炮,那是他们为下一场战斗做的准备。他终于落笔,字迹被煤油灯的热气熏得微微蜷曲:“明日,爹要让小鬼子听见咱们的炮声……”

信纸边缘沾着煤油渍,像是未干的泪痕,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奈。

而在罗店镇外的芦苇荡里,孙浩勇正将朱赤刻字的弹壳装进油纸包,月光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行军包上补丁摞补丁的旧布——那是他母亲临行前连夜缝的,一针一线都饱含着母爱与牵挂 。

pS: 本章内容承接第26章。在此特别说明,本书始终秉持尊重历史的态度,绝无任何特意美化战犯的意图。

本人作为一名坚定的爱国者,从小就怀揣着当兵的梦想,虽因身体缺陷未能如愿,但对国家和历史的热爱从未改变。

创作本书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希望读者朋友们能够理解我的辛苦,理性看待书中内容,切勿对我进行无端指责。感谢大家的支持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