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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嫡女换嫁当后娘?她携四崽炸皇城 > 第71章 让我们无故攀咬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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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让我们无故攀咬他人?

最终在陆青鸢的威逼利诱下,墨何哆哆嗦嗦地写下了供词,还有买题学子名单,还咬破了手指,盖上了红手印。

陆青鸢左手接过供词和名单,右手递给墨何一串烤鱼。

“你看,这不就对了吗!”她将刀放下,微微转动了一下手腕,抱怨道,“害得我白拿了这么久的刀,沉死了。”

霍雁行的刀,是玄铁打造,看似轻便,实际上要拿起来还是有点费劲的。

墨何欲哭无泪:又不是我让你拿刀威胁我的!

霍雁行默默地看完这一出戏,微微挑眉。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看来是她的惯用伎俩。

陆青鸢咬了一口烤鱼,那烤鱼金黄诱人,轻轻咬一口,表皮酥脆,里面雪白的鱼肉鲜嫩可口,吃得她不由食指大动。

上次和孩子们一起来城外游玩,他们是带齐了装备的。

盐、糖、胡椒、丁香等调味料应有尽有。

而这次,他们几乎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出了城,怎么霍雁行还能做出有滋有味的东西来?

霍雁行似乎猜出她想问什么,摘下腰间的一枚小葫芦给她。

“里面是盐巴、姜粉和胡椒,我们之前行军打仗,免不得要就地取材,”他看着面前跳跃的篝火,好像能通过火苗,回到那个时候,“我大哥二哥负责抓猎物,我年纪小一些,只配给他俩当伙头兵。”

陆青鸢接过小葫芦,扭开盖子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混合的调料气味。

窸窸窣窣——

陆青鸢旁边的树丛间陡然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谁!”她一惊,顺手就把小葫芦冲着树丛的方向撒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

一声哀嚎,惨绝人寰。

…………

四更天。

梆子声穿透浓雾时,京城沉在墨色之中,唯大理寺灯火通明。

前厅,大理寺卿赵衡和礼部尚书庄衡之对面而坐。

赵衡一脸为难:“庄大人,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给我一个人情,就是给贤王殿下一个人情。”

庄慎之示意侍从抬上一个木匣子,里头两排金锭码得整整齐齐。

赵衡连连摆手,不敢收下。

这次泄题案很蹊跷,从下午到晚上,他带着人搜了临江书院,搜到了一些罪证。

嗯嗯。但总感觉这些罪证都很刻意,也有些潦草,像是有人临时放过去的。

大理寺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赵衡左右都不想得罪,于是只好退一步:“好吧,这样,庄大人您可以进去探视,但是为了保证公平,别人也能进去探视,如何?”

“行。”庄慎之起身就往牢狱的方向去了。

这帮学子已经在牢狱里呆了大半天了,晚膳只有一个馒头,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子,哪能吃饱,一个个垂头丧气地靠在墙角。

庄慎之轻咳了一声:

“本官知道,你们都还只是一些孩子,有时候被人挑唆着做错了事也无可厚非。我们查到了一些证据,这次泄题案与长风镖局有莫大的关系,只要你们在这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承认你们是在长风镖局贺家的手里拿到考题的,本官会向圣上言明,恕你们无罪,这样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此话一出,狱中的学子不由窃窃私语。

“什么长风镖局,我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但我只想回家。”

“可是霍三姑娘不是说,让我们什么都不要认吗?”

“对啊,我们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认?”

凌韬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庄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无故攀咬他人?”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书院后圃里新栽的青竹,竹节未全,却已不肯弯折。

“大人身为礼部尚书,竟然教我们指鹿为马,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吗?!”

一旁的狱卒挥起皮鞭抽在栏杆上,发出“啪”的脆响:“放肆!敢对大人无礼!”

“哎,莫要动粗。”庄慎之虚抬手掌,拦住欲上前的狱卒。

“这可是镇北侯府的大少爷。”他转而望向其他学子,语重心长道:“本官也有子女,实在不忍看你们困在牢里。诸位该清楚,他的养父是镇北侯,便是天塌下来,也有侯府顶着。”

“而你们呢?家中父辈无非是个六七品的小官,或者是有些钱财的富商,托了关系,塞了银子进的书院。如果你们出了事儿,你们让家中的长辈们怎么办?”

庄慎之很满意地看着有些人脸上已经浮现了犹豫之色。

忽然,凌韬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开始用石头敲击栏杆。

他一边敲击出有节奏的韵律,一边开始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这本是战时之曲,士兵列阵时以剑击盾为节拍,边击打边唱,是用来鼓舞士气的。

但自从大梁与北燕交恶,战事频发,这首曲子就传遍了大梁的大街小巷。

学子们都会唱。

少年的心性是最为纯净的,尚未经历过官场的蝇营狗苟。

读书使人明理,他们心中始终保留着对士大夫的尊崇,对真理的追求。

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这是他们的志向。

凌韬的声音虽还带着些青涩,但语调沉稳,很有军中主将的风范。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渐渐地,有学子跟着凌韬唱了起来。

他们或许害怕过,但昔日的同窗就在身边,当一群人都去做一件相同的事情时,害怕就会变成勇敢。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也敢用眼睛直视面前的大人了。

隔壁牢狱的人听了,也跟着唱了起来。

地牢里回声极好,一时间,声音撞击到墙上又荡回来,在人的心头上颤抖。

“闭嘴!不许唱!”狱卒拿着鞭子指着他们,骂骂咧咧,“不许唱!不许唱!”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庄慎之没了耐心。

本来他这几日就在贤王殿下那里吃足了排头,好不容易有一件做起来不是很困难的差事,要是再搞砸,他也没有脸去见贤王了。

他皱着眉,一个个学子看过去。

他手上有这些学子的名单,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家底。

当初选择他们跟着凌韬一起背黑锅,就是因为他们的家族对于贤王来说无足轻重。

“你,出来。”他点了最右边一个穿得最华贵的红衣少年,他家只是个江南织造的富户。

杀鸡儆猴,也要挑最弱的鸡杀。

两个人高马大的狱卒,强行要把红衣少年抓出来。

“啊——为什么是我!不要!不要啊——”

他尖叫着往后退。

凌韬扔了手中的石子,活动了下手腕,刚想上去帮忙。

此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庄大人今晚若是敢动私刑,明日早朝本官的奏折就会呈到圣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