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叔恼怒是有道理的。
让他看家,保护家里的女人,他结果却睡着了。
要是真的有人过来,翻过了栅栏,害了家里人,他是什么都不知道。
傻柱被揍了,也不敢躲,“爷,俺错了,别打了!”
萧凡放下怀里的宋念念,上前搀扶起傻柱。
用身子挡在他跟孙大叔之间,温声道,“柱子,你平时不是挺精神的么,怎么这么冷的天,反而睡着了,万一冻个好歹的,可咋办?”
傻柱挠挠头,“俺本来觉得有点饿,有点冷,俺奶一会儿给俺送热水来,一会儿给俺送鱼送肉吃,俺越是越舒坦,就睡着了。”
萧凡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是吃饱了,血液都到了胃里,大脑缺血,人自然而然地就困了。
一边儿的老孙头也听明白了,但是却仍然不敢一脸的怒火,“你小子给我等着,晚上再收拾你!”
老太太表情略显尴尬,她本来是心疼傻柱这孩子,结果没想到,让他倒了霉,被老孙头训斥。
便在一边儿拽着萧凡的袖子说道,“回来了,赶紧进屋暖暖身子。”
一进屋,萧凡便感觉屋子里冷飕飕的,皱了皱眉道,“怎么不烧柴?”
孙秀梅连忙解释道,“夫君,刚才给柱子做吃的了,屋里有热气,就没点柴火。”
老孙头闻言,就说道,“这可不行,萧凡不是说了么,家家户户得烧热水,一来就是防止有人冻死,二来一旦有狼偷袭,可以用热水婆它。狼的鼻子精贵,最怕热水。”
“你们不在家里烧水,万一来了狼咋办?可不敢指着傻柱这孩子,让他看个门,都能睡着了。”
“叔,我错了。”孙秀梅乖巧地说道。
“都是我的主意,就别怪她了。”老太太站出来说道,“你们在外面拼命,太辛苦了,我们几个妇人,光张着嘴吃饭,舍不得点柴火,能省一根柴,你们就少费点力气。”
萧凡无奈道,“娘,以后别这么节省,你们要是冻坏了身子,别想着我不给你们治,我肯定得带着你们找郎中,将家里的钱财全都花光了。然后带着你们一起天天挨饿,最后活活饿死,到时候你就绝后了。”
老太太听到萧凡这么一说,瞬间害怕了,连忙道,“儿啊,可不兴胡说八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呢,赶紧呸呸呸。”
萧凡笑着摇头,蹲下身子,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大团洋草,然后将事先砍好的柴火放进炭盆,不一会儿大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
萧凡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壶酒,放在盆里墩上,扭头对老孙头说道,“叔,给您偷偷地藏了一壶!快过来暖暖身子,一会儿喝两口热乎的。”
炭盆里的火越烧越大,一会儿屋子里就有了暖意。
老孙头的鼻子抽了抽,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倒是贴心。”
这马架子的保暖效果很好,外面寒风呼啸,但是一点冷风都吹不进来。
老太太带着两个儿媳妇忙碌起来,将萧凡带回来的布,收拾好放在柜子里,将粮食倒进米缸。
老孙头暖了暖身子,长出了一口气,“孩儿啊,你多余管他们上不上山。你就算是把钱说得再少,他们也看你带回来东西了。你把上山说得再难,也有人觉得比你强。”
“你说这些话,他们反而觉得你挡着他们发财的路,心里记恨你。”
老太太一边儿忙活一边儿听着,听老孙头开腔,一脸疑惑地看向老孙头。
老孙头便将村口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极力赞同道,“对对对,儿啊,人家都说,自扫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你管那么多事儿干啥?”
老孙头见老太太站在自己一边儿,抿了一口就睡,“别以为你贿赂老头子我,我就不说你。你今天就是做的不对。你这跟劝窑姐从良没啥区别。”
傻柱好奇地扭头,“爷?窑姐是谁?”
宋念念也天真地瞪大了眼睛询问,“窑姐?住在窑洞里的女人吗?她干啥坏事了?”
老孙头哈哈大笑,今天喝了不少酒,性子也放得开了一些。
“窑姐啊,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你想想你们家为啥败得那么快,你们家老爷子......”
萧凡眼皮子直跳,这老爷子今天喝得有点多了,连忙上前搀扶起老孙头,“叔,你喝多了,赶紧去屋里歇着。”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老孙头话还没说完,萧凡就把门给关上了。
出来之后,孙秀梅低着头,憋着笑正准备给萧凡做饭。
傻柱一见老孙头不见了,立刻来了精神,拿着扫把去院子里扫雪,劲儿头很足,丝毫不在乎虎口的事儿。
赵念念在屋子里,收拾米缸和面缸,时不时的打开盖子瞅瞅,还偷摸掐自己两下,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知道不是做梦,才作罢。
老太太让萧凡换了一身衣裳,将上面的雪打扫干净,放在炭盆不远处晾上。
“夫君,您真的好厉害,出去一趟,竟然带回来这么多米面,还有布。”宋念念把该干的活干完了,端来一碗水,然后就开始给萧凡揉捏肩膀。
作为小妾,她是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的。
萧凡喝着热水,烤着火,笑吟吟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将来为夫给你们弄更过的好东西来。”
宋念念的手揉捏得很是舒服,不一会儿萧凡就靠着炭盆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泛起了浓郁的米香味道。
家里剩下的豹子肉也煮了,饿了将近一天的萧凡,感觉这味道正极了,尤其是这一次加了足够的酱油和盐,感觉脑瓜子闻一下,都嗡嗡作响。
老爷子喝多了,睡得沉,叫了好几回都没叫醒。
一家人便吃着白米饭,啃着肉和大骨头。
最后肉汤还淋在米饭上,搅拌一番大米饭,真的是人间极品。
吃饱喝足,萧凡从怀里掏出一副野人做的皮手套,直筒无指式,递给了柱子,“傻柱,这是拿给你的。”
傻柱高兴地要起飞了,拍着大腿,“小凡叔,你最好了,我最爱的人是你。”
他小心翼翼的将大肥手塞进去,瞬间感觉有一股暖意袭来,美的摇头晃脑起来,眼睛的余光一撇,看见孙秀梅和宋念念都在盯着自己看。
立刻吓得不行,将手套脱下来,背过身,塞进了裤裆里。
萧凡有些失笑,从怀里继续往外掏,“这些野人的话,我也听不懂,不过东西很便宜,我剩下的钱不多,跟他们比画了好一阵,用了些钱,还有不少鱼跟他们换的,大家一人一副,以后干活就不用挨冻了。”
“念念,你也有,你手小,为夫给你弄了副好看的。”
说着递了过去,这幅手套上有刺绣,是野人的风格,手指头和手腕,都用了一丢丢的娟,上面还用汉字写了千金二字。
宋念念不似孙秀梅那么腼腆,拿着手套,就直接兴奋的跳了起来。
孙秀梅则不停地摇头,“夫君经常出去干活,手闷子总是脏,我这幅留给您吧。”
萧凡一把将手套塞给了她,“你男人给你的,你就老老实实的收着,必须用。”
孙秀梅结婚这么久了,就没收到过萧凡给她的礼物,手微微颤抖的拿起手套,小心翼翼的捧着,声音甚至有些哽咽,“谢过夫君。”
他一定要好好地伺候夫君,孝敬婆婆,疼爱妹妹,让这个家一直幸福下去。
萧凡则继续从怀里往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