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瞅瞅这是啥?白菜猪肉馅的饺子,你馋不馋?”
“馋又能咋地?我偏要让你眼巴巴地看着我吃,把你馋得口水直流!”
出来打水的何雨柱,像看小垃圾一样看着小小的棒梗,端着几个饺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再瞅瞅后头,端着一大海碗水饺的贾张氏,也一脸的炫耀,柱子瞬间就明白了,这贾家是在改善伙食呢!
何雨柱流里流气地蹲下身子,和棒梗脸对着脸:
“棒梗诶,你要是再这么傻柱傻柱地叫,信不信我以后管你叫傻梗~”
棒梗虽然年纪小,但也分得清好话坏话,一听到“傻梗”二字,他的脸就像那变色龙一样,瞬间就变了:
“你……你才傻呢,别人都叫你傻柱,我为啥不能叫?”
傻柱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他们叫我,我有几次是笑着回应的?我爹叫我傻柱,那是亲人之间的爱称。
你们算哪根葱?
还文明大院呢,一个一个的,都像那没教养的泼妇一样,冲着人叫傻子柱!
傻柱傻柱的叫得那么顺口,好听吗?
以后我要是再听到谁这么叫我,可别怪我也给你们起外号了,不过,傻梗听着倒是挺顺口的~”
贾张氏的脸色猛地一变,变得难看无比,她赶紧上前把孙子往后拉了拉:
“不叫就不叫,有啥了不起的,棒梗,咱们离他远点,小心那傻……柱子把你的饺子给抢走了!”
还没想好怎么反驳的棒梗,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的碗,那副模样,就像护食的小狗一样,生怕有人会把他的饺子抢走。
何雨柱一脸不屑地“啧啧啧”了几声。
“哎呦喂,不就是一个饺子吗?瞧把你们给得瑟的,你们要是的早出来五分钟,你们就会看到我和叔叔提了一只大公鸡回来,
那才叫肉,那跟小蘑菇一炖,那香的人舌头都能吞下去!”
棒梗眨了眨眼睛,猛咽起了口水:
“奶奶,我…我也想吃小鸡炖蘑菇”
吃个饺子,还特意端出来显摆显摆的,贾张氏脸色一僵,没好气的瞪了眼傻柱:
“柱子,有你这么做邻居的吗?你又不给我家棒梗吃上一块子鸡肉,你还在这里说出来馋小孩子,等下棒梗哭了,我可不依你!”
“你不依又能怎么着?这可是俺们叔侄半夜三更就出去干活,人家主家给的。这是我们挣的,又没偷又没抢~”
“不过说到这里,棒梗欸,叔叔可告诉你,以后啊,可不能随随便便再从别人家拿东西,不然你那屁股又得啪啪啪的挨巴掌~”
小棒梗如同触电般,条件反射地去捂屁股,手中端着的小碗,“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那清脆的响声,仿佛是贾张氏心碎的声音,心就像被摔裂成了八瓣一般:
“我的个小孙孙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可是掺了足足小半斤猪肉的肉蛋饺子呀,你瞧瞧,这多可惜啊!”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碗轻轻放下,然后从屋里拿出一个空碗,小心翼翼地把饺子放到碗里,又到水龙头那里冲洗了一下。
她望着地上摔得稀碎的小碗,再看看不知何时已经溜回房间的傻柱,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贾张氏走两步,退三步,最终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傻柱的房间,这才推着棒梗往屋里走去。
前几次在何林清那里连连碰壁,还是让贾张氏心生忌惮,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是不敢再轻易地去招惹何林清了。
屋里头,翻炒着小鸡炖蘑菇的何林清眉头挑了挑,本来还以为贾张氏还得撒泼打滚要傻柱赔碗呢,倒没想到贾张氏反倒是退了一步~
在门后头还特意等了两分钟的傻柱探头探脑的往外头瞅了瞅,一脸的稀奇:
“雨水,小叔,你们刚才听着没有?那贾张氏这次可算是不敢再来找咱们事了!”
“雨水,你哥我现在厉害了!”
帮着叔叔摘芹菜的何雨水,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
“哥,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脸疼吗?明明是咱们小叔叔厉害,才没有人敢欺负咱们。
你这记性,也真是差得可以,难道你忘了前几天,你被贾婶子收拾得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事儿?”
何雨柱神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的戳了戳何雨水的头:
“你这小丫头,嘴巴可真厉害。不过,这种事不用记,你只要记得你哥我威风凛凛的时候就行。”
何雨水的脑袋摇晃得如同一个拨浪鼓,突然,她的神情一震:
“哎呀,差点忘了,小叔,三大爷说今儿个要召开全院大会呢!”
“嗯?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何林青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由得多分出一丝心神思索又出了什么事情。
何雨水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道:
“三大爷说是一大爷要求的,不过没说是什么原因。”
望着正在大火收汁的小鸡炖蘑菇,何林青的眼睛微眯……
易中海要求的……
那估摸着是跟那房子有关。
不过,看在自己得了好处的份上,便给他个面子又如何?
何林清轻笑一声,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很快,小鸡炖蘑菇便做好,香气四溢的味道飘的满屋都是,何雨柱兄妹俩见状,赶忙拿起筷子和碗,也跟着帮忙。
汤足饭饱之后,叔侄拿着板凳与同样酒足饭饱的邻居们,三五成群地朝着后院缓缓走去。
后院的正堂门口早已摆放好了桌椅,聋老太太端坐在正中央,手拄着拐杖,脸上洋溢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她不时地与前来的邻居们寒暄着,宛如一位慈眉善目的老母亲一般~
“哟,林清来了,快请坐,托你的福啊。老太太我呀,今儿个也要开始享清福喽!”
何林清心领神会老太太话中的感激之意,随即笑着回应道:
“老太太,您本来就生了一脸福相,易大爷工资高,易大妈又孝顺,您日后必定是这整个四合院乃至这一片院里最最有福气的老太太!”
“哈哈哈哈……”聋老太太喜笑颜开,不住地点头:
“你这小鬼头,还会拿老太太开涮啦!”
“赶紧的坐下,这人马上就都到齐了。”
“好嘞,老太太~”
何林清笑着应了一声,在附近寻了个空位,和兄妹一同坐了下来。
大约十分钟过后,院落中央围拢成了一个紧密的圈子,大家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形形色色的八卦。
早就已经到场的二大爷刘海中,望着对面的阎埠贵,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三大爷,你瞧瞧咱们这位一大爷,真是好大的排场啊,这人都到齐了,他却还不见踪影,这是要压轴登场啊!”
向来和稀泥、谁也不得罪的阎埠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而话中却暗含着几分挑拨之意:
“哎呀,没办法,这一大爷名字里带个‘一’,那肯定是要第一个出场的,谁让咱们没排到第一位呢?
咱们就是那绿叶,要把那花儿衬托得更加娇艳欲滴,这才是我们的使命啊!”
刘海中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像只骄傲的孔雀般,不屑地看着阎埠贵:
“这算什么任务?又不是我刘海中的!”
“我刘海中可是厂里的七级锻工,那可是技术骨干中的骨干!我缺少的就是人生中的大贵人!
等我遇上了,看他还敢不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阎埠贵谄媚地笑着,说道:
“您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啊!我哪能跟你们八级钳工、七级锻工比啊,那工资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海中又是一声冷哼,下巴微微抬起,如同最贵的白天鹅,然后端起茶缸假装喝水,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得意。
刚刚在屋里字斟句酌、反复琢磨措辞的易中海,此刻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走了过来,他先是将茶缸轻轻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