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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施寒岄大婚,于斐无闯婚房才见到她。

她说她愿意嫁给郁沉云,于斐无便知道,自己应该死心,应该放下了。他原也以为自己已经死心,已经放下。

可如今见郁沉云站在她身旁,见他们夫妻二人着同样的衣色,佩同样的玉饰,衣服袖口绣了同样的花纹,于斐无心中仍是苦痛,她也曾有可能……是他的妻。

也是今日,于斐无不得不承认,他仍心悦施寒岄,哪怕她已成婚,他仍心悦于她。

公主可以纳宠,可以迎侧夫。

于斐无原也难以接受同他人共侍一妻,但如今他想把底线退一退,他想去公主府,他想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他想为自己争一争。

“巧什么巧?皇宫这么大,本驸马和公主刚走出来于三公子就跟来了,还非得扯个凑巧的理由。”郁沉云拔高音量怼了回去。

他见到于斐无就心情不爽快,谁叫他和自家公主有那么些过去?前世他还宠冠六宫,就这,郁沉云每每想起来都得喝一坛子醋。

本就不喜欢见到他,偏他还上赶着凑到公主面前来,郁沉云忍不了。

施寒岄扭头看了郁沉云一眼,她有些奇怪,这人今日嘴里点了炮仗吗?见谁炸谁。

莫非他和于斐无也有过节?

“驸马,不可胡言。”施寒岄温声道。

郁沉云瞪她好几眼。

她竟然说他?她竟然当着外男的面说他?这个外男还是于斐无!

“是。臣记下了。”郁沉云变得闷闷不乐,他扭过头不再去看于斐无,看着他就来气!

“于三公子,驸马方才只是说笑,三公子莫要见怪。”施寒岄浅笑道。

“公主言重了,草民觉得,驸马甚是幽默,怎会见怪?不知公主和驸马要去何处?”于斐无温声道。

于斐无和郁沉云完全是两种气质。

一个温润如玉,如青柏高雅,眉眼温和,声如暖阳,只站在那,折扇一开,便叫人脑中生出些翩翩公子、清冷自持、华贵无双的字眼来。

一个器宇轩昂,如劲松沉着,眉眼凌厉,声如冷泉,即便未佩刀剑,也叫人觉出些威严压迫之感,令人胆寒。战场拼杀五年的人,总不会像京中贵公子般令人觉得亲和。

“于三公子这是要探查公主行踪?”郁沉云没忍住又扭过头来,蹙眉朝于斐无质问。

施寒岄是真觉得郁沉云可能和于斐无有过节,她听郁沉云的语气,和审问犯人无异。

“驸马何出此言?草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草民只是想说,宴会即将开始,公主和驸马莫要走远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居心叵测。公主行踪,怎可同外人道?”郁沉云特意加重了“外人”两字。

“好了。”施寒岄有些无奈,原是出来透透气,怎知这二人竟你来我往争执上了。

“宴会快开始了,驸马同本宫回正殿吧。”施寒岄转身朝正殿走去,她懒得听二人继续争执。

“是。”

郁沉云对于斐无挑了下眉,转身跟上施寒岄。公主没叫那个于斐无跟上,看他怎么好意思跟过来。

但于斐无确实是好意思的,因为他也可以说自己要回正殿。

郁沉云本想扭头看看于斐无吃瘪的模样,结果一扭头,发现于斐无就跟在他家公主身后。

郁沉云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愤揉扯着自己衣袖,在心中暗骂了很多声“不知廉耻!”

宴会的确快开始了,竹荣使臣已经进殿,皇帝和皇后、郁贵妃、淑妃以及四公主、五皇子和六公主也都朝正殿走了过来,二皇子和二皇子妃也走出了侧殿迎接皇帝圣驾。

施寒岄和郁沉云站在殿外,行礼后跟在了皇帝和皇后身后,走在皇子公主们的队伍中。

皇帝进殿,殿内众人行礼跪拜,高呼万岁。

和上次庆功宴不一样,这次,郁沉云也坐上了黄金台,作为驸马,他落座于施寒岄身旁。

皇帝和皇后在主座落座后,皇帝沉声道了句免礼。

众臣起身,宫宴正式开始。

郁沉云扫了一眼竹荣使臣的位置,这一扫,他眸色微变,只因竹荣使臣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

这人浓眉星目,生得一双紫瞳桃花眼,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意味,若扮成女相,怕是比在场许多贵女还要魅惑几分。

竹荣国七皇子肖柏昌。

郁沉云识得,整个竹荣皇室就他一人生得一双紫瞳。前世这人并未前来金安国和谈,为何这次他会出现在宴会上?

肖柏昌感到不少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神色淡然,自他出生起,因着这双紫瞳和这张脸,他每到一处,都能聚集很多目光。

郁沉云视线在肖柏昌身上停留有一会才收回,施寒岄注意到他眸光微顿,也扭头朝肖柏昌的方向看去。

她这一眼正好与不期抬眸的肖柏昌对视上,肖柏昌对施寒岄微笑示好,施寒岄并未回应,只默默收回视线,她并不识得竹荣的人。

席间推杯换盏,酒过半巡,竹荣使臣终于将话题切入和谈之事。

使臣郑寂起身行至殿中,朝皇帝拱手拜下一礼,“金安陛下,臣下此番来朝和谈,特向陛下呈上我竹荣国君亲手所书的和谈条约,恭请金安陛下御览。”

郑寂双手捧着和谈条约高举过头顶。

皇帝朝长且点了下头,长且走下黄金台,接过郑寂手中的和谈条约呈到了皇帝手中。

皇帝翻开竹荣递上的和谈书,众人的注意力皆在皇帝脸上,试图从皇帝的神色中推断出条约的内容。

皇帝仔细看过和谈书后,神色如常,只将和谈书合起置于面前的桌案上。

“今日宴饮,乃是为众使臣接风所设,不谈国政,和谈条约一事,不急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