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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身心疲惫,都会陷入深度睡眠,很难做什么梦。

这次却不同。

也许是身处陌生环境,与外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这让江笠防备心提到了顶点。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现实。

江笠很早就开始一个人居住,出租屋是单间,没有客厅,一进屋就是卧室,卫生间厨房和卧房加一起都不到四十平米。

若住两个人就会显得很拥挤,她一个人住却很舒服。

江笠是一个很享受孤独的人,除了上班,平时休假她都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待一个月一年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很自在。

这也是她始终不谈恋爱的原因。

江笠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所以她无论在工作还是自己的生活,都会与人保持疏离的关系,不愿将关系拉近。

梦境中。

她重新回到了现实的出租屋,家里没有丝毫改变,一如她每天下班看到的样子。

江笠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背影。

是她自己的背影。

江笠以旁观者般的视角,看着自己侧躺着,身上披着薄薄毛毯,背影在稍显昏暗的屋子里,显得孤寂。

她心生迷茫。

躺在床上的是她,那现在的她又是谁?

江笠靠近床沿,想要看清床上人的样子。

走到正前方,江笠看到了人皮诡——

那晚在杜美琴家中透过窗缝,看到的在院子里脱了人皮的人皮诡。

……

江笠骤然惊醒,睁开密布血丝的双眸,攥住了伸到肩侧的那条手腕。

“嘶……”杜美琴被攥得骨头都在咯咯作响,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颤声解释道:“我、我看你没盖到被子,我想想帮你盖被子……抱歉。”

江笠看清了眼前的人,手猛地一松,迅速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与女人拉开距离,声音冷淡,透着刚醒不久的低哑。

“没关系。但别靠我这么近。”

她这份戒备不是针对杜美琴一个人的,是针对除自己以外,所有的人。

杜美琴没想到少年睡觉时也这么戒备,自己的手指还没碰到棉被,他就醒了过来。

不过她又觉得很正常,在这灾变世界,人与人之间也是互相提防的,连亲人都如此,更别提陌生人。

她看了眼被掐得浮出淤青的手腕,扯了扯衣袖藏起来,扯着苦笑说道。

“客人,外面天亮了,我煮了一些食物,你要不要吃?”

江笠直接拒绝。

还是那句话,她不信任杜美琴。

答应护她们一夜,也是为了治疗灰雾病的药。

杜美琴也察觉到少年的不信任,并没有心生怨愤。

她本意就是为了讨好,人家领不领情都是人家的事。

江笠随便吃了两块菌菇干,接着把能带的都装进背包里,比如食物衣服什么的,两床棉被太厚实,她一下带不走。

若把棉被放在这里,等到东耀城强者一来,解决掉星火村的人皮诡,那她再想带走棉被就难了。

只能……

“我这两床棉被暂时放在你家可以吗?”江笠问女人。

杜美琴直接答应下来。

“可以,你什么时候来拿都行。”

江笠把两床棉被用布绳捆起来,抱着出了地窖。

杜美琴想帮忙,江笠婉拒了她的好意。

江笠力气比以前不知道大多少倍,莫说这两床棉被,哪怕是院子里碾碎麦类菌菇的好几百斤石磨盘,也不在话下。

事实上,除了棉被衣服还有食物这些物资,她还看中这家很多东西,比如灶台里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等。

她怀念起游戏里的空间背包,什么都能往包里塞。

游戏成了现实,她就只能靠自己手里带着,包里能塞下的东西有限,两手也拿不了多少东西,她只能放弃那些,只拿自己现在急需的。

杜星被杜美琴抱在怀里,跟在江笠身边走着,她回想起昨夜的点滴,只觉心惊胆战。

不知昨夜死了多少村民,她和女儿能活到现在,也是她们运气好,能遇到江笠。

杜美琴很清楚这一点。

她无比感激江笠。

……

回到杜美琴家里,江笠把棉被放到她家里,还有几件棉衣,食物贴身带着。

杜美琴没有避着她,在床靠的那面墙里,抽出几块砖,从里面掏出被布包裹着的药。

“一颗就能将你体内的灰雾毒素清理干净,吃完就能立竿见影,这是我给小星准备的。”

这是杜美琴那次被江笠在交易站撞见被黄涛折磨,用这种皮肉交易,换来了两颗药,一颗已经被小星吃了,另一颗就在这里。

上次女儿生病,就是感染了灰雾病,杜美琴疏于对女儿的照看,才会给女儿带来这种痛苦。

常人得了灰雾病,都跟她女儿一样,杜美琴从未见过,像少年这般,皮肤长满灰斑,居然还能跑能跳,丝毫不受灰雾影响。

江笠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别人症状不同。

她体力太高,灰雾病带来的躯体影响极少,但也不代表她真的免疫灰雾病,从灰斑就能看出来,她能抵抗毒素带给躯体的痛苦,却无法真正抗住灰雾毒素的侵袭。

或许等到冥想进度完成,她就能免疫毒素也说不定。

江笠也只是想一想,将药丢入嘴里。

她也怕杜美琴给她一颗毒药,但此时的江笠没得选。

好在这是一颗真正的药,也如杜美琴所言,几乎肉眼之间,江笠皮肤上的灰斑尽数褪去,恢复正常,体内能稍微感受到的不适,也跟着消失。

“谢谢。”江笠道谢。

她能猜出这颗药对杜美琴而言很重要,可能是女人付出许多才换来的。

杜美琴发自内心地笑道。

“没事,比起你对我们做的,仅仅是一颗药,完全没办法偿还。”

江笠却执着地道。

“我救了你们,你也救了我,平了。”

她不想和杜美琴有什么过命一样的交情。

杜美琴看出话中的意思,眉眼被一抹落寞的阴霾覆盖,很快又荡然无存。

杜美琴想得开,知道少年不是讨厌,或是觉得她们是麻烦才说这些话,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她知道,少年是独来独往的人,不愿意与任何人有过深的交际。

没等她说话,外面忽地响起一句命令式的话语。

“都出来!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