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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娘来了,”老夫人目光比前些日子慈祥了不少,甚至还让她坐到身侧去,拉着她的手满眼笑意,“这几日和周少爷相处如何?”

“相处下来幼娘才发现,周少爷是个多么体贴的人,原是幼娘不懂事闹了别扭,如今对祖母和父亲只有感激之心呢!”苏幼娘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娇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引得老夫人哄堂大笑,揶揄道:“你瞅瞅,她还不好意思呢!”

“五小姐脸皮薄。”旁边的陈妈妈跟着搭腔逗趣。

她一出现,苏梅母女就被晾在了一旁。

小小的插曲很快掀过去,老夫人三言两语地就把话题引到了秦蓁的身上去。

“幼娘啊!你催周少爷,怕他贵人多忘事,把这茬给忘了,就像你说的,你表姐年岁不小了,婚事早些定下来才好。”苏梅笑着道。

老夫人也紧跟着开口,“是啊!我让算命先生算过了,说你表姐乃是万里挑一的旺夫命格,定能和那工部侍郎的儿子促成好姻缘。”

“祖母,这……周少爷平日里忙得很,我也不一定时时都见得到他,过几日吧!过几日幼娘定将话带到,让周少爷把人带来瞧瞧。”苏幼娘故作为难地道。

如此委婉的话落到苏梅母女二人耳朵里面就变了味,彼此交汇了眼神心中更加笃定她是故意拖着,不想让她们攀上这门婚事。

老夫人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她是极其愿意这门亲事的,那么大一个香饽饽要是跑了,叫她如何甘心。

当即拉下脸来,“那你便记得跟周少爷提提,省得到时候人回京了,又误了你表姐的亲事。”

她对自己这个外孙女是极为满意的,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生了张能说会道的巧嘴。

虽是外孙女,但能给苏家带来利益,她也是极愿意为其谋划的。

苏幼娘揪着手中的绢帕,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幼娘知道了。”

这可让苏梅母女急坏了。

待到从老夫人的院子离开后,秦蓁焦急地直跺脚,“娘,你看看她,这个小蹄子就是故意拖着的。”

“她能不拖着么?这样好的婚事没落到她身上,她自是不甘心。”苏梅恶狠狠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那可怎么办才好?若是她不帮忙,女儿如何见得到那工部侍郎之子?周少爷早就被她哄得团团转了,只怕这小贱人三言两语的就让周少爷改了主意。”秦蓁如临大敌,焦急地抓住母亲的手。

她可不想错过这桩婚事,若是错失良机,只怕会和苏家的五个女儿一样,被舅舅作为利益嫁出去。

苏梅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别怕,娘自有法子。”

这头苏幼娘本想直接回院子,却在半道被崔妈妈劫住了,将她带去了芬芳院。

一踏进院子,漫天的黄色符纸贴得到处都是,伴随着乌云密布,雾气缭绕的天,诡异得叫人头皮发毛。

那所谓的算命先生被徐氏探讨了过来,美名其曰地看风水。

“这位先生最是灵验了,乃是夫人花重金请来的,让他给咱府中去去晦气,也能保佑五小姐和周少爷的婚事顺顺利利的。大姑奶奶瞧见了,还特意地让给表小姐算算姻缘呢!”崔妈妈走在最前头,对着那在院子内跳大神,嘴里神神叨叨的道士解释起来。

“怪不得方才我没在祖母那里瞧见算命先生呢!原来是母亲请来的。”苏幼娘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盯着那故作道行高深的道士。

人是徐氏找来的,那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二人继续往前走,绕过一片葡萄架才走到徐氏的屋内。

崔妈妈和珠儿识相地没跟进去,站在外头候着。

“幼娘来了。”屋内徐氏着一身的黄,满头珠翠,身姿丰韵,笑得虚情假意。

苏幼娘环顾了一圈,笑着迎上去,徐氏的审美实在是堪忧,屋内的色彩搭配乍一看奢侈富贵,细看便是花里胡哨,眼睛生疼。

“母亲唤女儿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徐氏一改往日的刻薄,拉着她坐下,态度亲近,“母亲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两张生辰八字摆在桌上,眼里都是小人奸计得逞得笑,“本还纳闷该如何取得秦蓁的生辰八字,苏梅那小贱人倒是沉不住气地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蓁和工部侍郎之子果真无缘,先生说了,若是完婚,定会一死一伤。”

“如此岂不解了母亲的心头大患,女儿先恭贺母亲了。”苏幼娘嘴角微微上翘,忙不迭地道喜。

徐氏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又将崔妈妈唤了进来把自己最珍爱的一套珠宝送给了她。

苏幼娘自是来者不拒,笑得更加真诚谄媚了。

“小姐要记得,表小姐命中福贵,乃旺夫之相。”临走时崔妈妈再三强调,生怕她没领悟其中的深意。

苏幼娘重重地点了点头,四下看了一圈,神神秘秘地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她,真挚地道:“崔妈妈放心,幼娘心中都明白。”

得了赏银的崔妈妈顿时笑得跟朵花似的,这五小姐如今可真是越来越会来事了。

沁水院。

趁着雨婷,杏儿正指挥着两个丫鬟将台阶旁两个缸内的雨水盛出,免得里头饲养的被鱼儿冲了出来。

直到苏幼娘回来,她才让其退下。

珠儿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首饰盒也想跟着往里走,却被杏儿拦了下来,欲从她手里将盒子抢走,“你也下去吧,小姐由我伺候就好了。”

“是。”

一路上心不在焉的珠儿动了动嘴角,虽有所不甘,但到底不敢追问,老实巴交地退了下去。

这段时间的五小姐很奇怪,具体变化在哪又说不上来。

屋内,苏幼娘褪下披风后径直走向那还躺在地铺上的人,杏儿忙将首饰盒放下追了过去,忧心忡忡地道:“此人未曾苏醒过,还发高烧了,奴婢已经给他降温了,就是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那就等几日瞧瞧吧!”苏幼娘蹲下身去,轻飘飘地道。

杏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以为小姐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